玄元帝朝的真正底蕴是什么？
说实话，吴空也不大清楚。
但要击败玄元帝朝，改朝换代，这些却是要必须弄清楚的。
于是，他找到了太师。
太师之前被他留在了帝都之中，然后制造混乱，近期许多玄元帝朝之中的民众与商人及各种不同身份的永生主，都暗中转移财产，想要迁离帝都。
朝廷有部份官～～员下了决心，禁止民众脱离帝都。
一来，容易造成更大的混乱。二来，人气散了，气运也会跟着散，单凭地脉，是不足以让天下气运尽皆汇聚此地的。就算能汇聚，也只是临时，人气若散，气运也会随之而散。
只不过，另有一些官～～员，自身也是想着暗暗转移财产，甚至抱着万一被南天王击败朝廷，是否可以投靠过去然后继续做官？享受下一朝的气运供养？
上层的意见不合，下面的执行者自然也就有人懈殆了，各种命令，相互冲突，有些人无所适从。再加上，有实力者，都会想办法离开帝都，不会只因为区区一个朝廷命令就走不了。
那当朝太师，自然也就顺顺利利地，趁机离开帝都。准备前往南方。
但直接飞往南方，太显眼。何况，帝都与南天王的大军之间，还隔着诸多州府，这些州府现在也是很乱的。
幸好，有吴空接应。
“对玄元帝朝之底蕴，太师知道若何？”吴空询问一下。
“玄元帝朝底蕴，老夫也不大清楚。”
“咦？”吴空诧异，有些不信。
太师解释道：“部份底蕴，老夫是知道的，然而，玄元帝朝的气运鼎盛之时，玄元天帝拥有自我意识，自然是想要摆脱我等桎梏，甚至暗中打压老夫与诸王。我等虽然留有后手控制住玄元天帝，但却是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能乱用的。用了就是掀桌子了。
“所以，诸多底蕴，不少压箱的底牌，是由玄元天帝掌管，我等当初了解一些，但被玄元天帝管理了亿万纪元之后，暗中做了什么改动，就根本不清楚了。只知道，玄元天帝未灭。
“随着玄元帝朝气运变弱，这玄元天帝实力渐弱，掌控力下降，虽被我等压制住，但随后就逃离，不居帝位，留着一个虚假的傀儡在位上，自身不知去向。帝朝底蕴是否仍存，也不清楚。另外，玄元天帝离开之前，曾利用我等相互制衡，让楚王宁王等人与老夫相互敌视。方便祂左右逢源，当初也是如此，我等才受祂压制的。
“然后……玄元天帝虽去，但留下来的各种手段仍在，老夫与其它几位王者不和，于朝廷之上相互结党攻讦，这才让各地方反抗军崛起。但我等既不能联手，那也没办法没机会一探玄元天帝留下来的帝朝底蕴。总之，帝都之中，有可能还藏有大杀器，但也有可能只是外强内弱，徒有其表而已，不足为惧。”
吴空微微点头。
太师忽道：“南天王殿下，敢有问有意天下否？有意夺得大鼎，居天帝之位否？”
吴空道：“诚所愿也。”
他是大周帝朝的新天帝，不能像以前那个旧的天帝那样弃位而走，帝位是丢也丢不掉，既如此，多得一个天帝之位，又如何？
上界虽说，三大帝朝之战，天帝不可在此期间传位。那夺来的帝位是不是算数？这可以试探一下上界。如果夺位算数，以后可以让别人来夺吴空的位。如果夺位不算数，那这边不管怎么搞都行，那之后就把帝位传给吴空的眷属，让苏颖馨或席如絮或玄素欣接受帝位。接着，两国联合对付乾康帝朝，然后再慢慢地打来打去久久不分胜负，岂不爽哉？
当然，上界不好愚弄，吴空还要细细思考。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嘛……有帝位可夺，岂有不夺之理？有帝位可据，岂有不据之理？
“南天王既然要登帝位，不知有何大略，可保证必须定鼎？”太师问。
吴空知道，太师不是想打探他的预谋，而是想要献策。
吴空笑了笑，道：“虽心中有所计划，但却未敢保证稳妥。太师既然相询，莫非是有想法？”
“然也。本尊有数计，可为南天王夺得天下。”
“说来听听。”
“其中一法，直接挥师大军，冲入北面，直指帝都，如此，可有三成胜算。”
“只得三成胜算？”
“因不清楚帝朝底蕴何在，不清楚帝朝底蕴是否仍存。并且，北面仍有大敌。且若是攻入帝都，四方诸多野心家嫉恨，是否会联合攻打而来，尚未可知。双拳难敌四，或许会有变故，亦未可知。”
吴空听了，微微点头：“那依太师之计……”
“驱狼吞虎也。”太师道：“南天王在帝都大展神威，名声大振，天下必然有许多人不服气。或者也想模仿一下，大振声威。或许是感到帝朝之中没有天帝，帝位仿佛唾手可夺。既如此，何不引天下群豪入京？打开通路，群雄汇聚帝都，一战之后，先入者，先承受帝朝底蕴打击。再然后，必受后来者群起而围攻。
“此皆为王者先驱也。然后，南天王再挥师北上，攻入帝都。夺彼成果，可得帝位。”
吴空沉吟了一下，道：“如此，怕是得国不正，得位不正。”
先攻入帝都的，最先成功占据帝都之人，必须声势大振，名声响亮。得了一个“推翻旧朝”的名号。
吴空若击败祂，夺取帝位，那会被人说是夺了别人的成果，而不认可吴空扮演的南天王推翻旧朝。
所以，最好是亲自攻破帝都。只不过，这样会有凶险，需面对帝朝的隐藏底牌。
其实……吴空不介意也顺便当上玄元帝朝的天帝，但本身根基是在大周帝朝的，这边的天帝得位正不正，似乎也不大在意。甚至，如有必要，大周帝朝的帝位也不是不可弃。那么，这边得位正不正又何妨？但表面工夫总还是要的，否则岂不是让手下起疑？
就听太师道：“若如此，南天王就只能先收编诸州，携天下滚滚大势，攻入帝都，如此，才能够保证毕其功于一役，不惧帝朝底蕴也。因为收编诸州之后，新朝气运，已开始滋衍。”
吴空微微点头，又问：“收编天下诸州，是本尊之前就有的打算，但是，天下野心家太多，拥有实力的势力也太多啊。”
这是乱世，吴空虽有前期优势，但只是比其它诸多组织有优势而已。若是跟多个组织一起对抗，就不见得有优势了。
这是时局的缘故。
比如，冬天未来临之前，有人开始堆建雪人，有先手优势，但难度重重，耗费巨大，还容易失败。但寒冬降临，大雪纷飞，堆雪人可以容易了，但其它人也可以出手堆雪人了。随地都是素材，比起之前深秋时创造冰雪，容易何止千百倍？
凡人世界之中，平时随便搞个稍大点的组织都难。乱世一起，群豪登高一呼，附者云集，倾刻就是十万数十万大军，比起和平年代朝廷组建大军的速度还要快许多倍，虽然新军新兵质量太差，但数量却是跟上了，足以弥补许多。
现在也是如此，永生主世界，玄元帝朝，诸州乱，天帝不在位的消息一传出，那人人都觉得那些登高一呼者，有机会夺得帝位。再加上软硬兼施，很多永生主想自保就不得不加入。那一方方势力，真的不弱。
吴空从不敢小看祂们。
论单挑，不惧任何势力。拉开军阵就干，但要与天下诸州皆为敌，就难了。
太师道：“南天王不是出入诸阵诸结界轻松自如的吗？天下诸州，凡是防备森严者，南天王皆进入一圈，即可。”
吴空哈哈大笑：“太师献策，果然不凡。嗯，现在该称你为大将军了……好了，拿吾之令，前往天王军。”
没说接纳计策与否，太师却拱手施礼，接了令牌离开。
太师的计策，其实与吴空不谋而合。
吴空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前往周围的州府之中，用吴空能进出各个隐秘之地的手段，大肆破坏。引一些地方组织跟各地的州府官方的冲突加大。那么，天下各州的乱像加剧，之前是有动乱，现在是百分百打仗。
等到各地的反抗组织与州府相互间消耗得差不多，吴空再过去收拢，就容易了。
另外，各地潜入不同的结界阵势之中，进入隐秘之地，在里面获取各种好处。让一个个势力相互间产生误会，这些都是可以办到的。
“看来，我得辛苦一趟了。”
这办法，只能吴空自己用，其它人用不了。
“必须隐瞒身份，不能被人看破。否则天下群雄都会敌视我南天王。表面上，天王军要低调，给别人出名的机会。暗中嘛……就让祂们打起来，吸引别人注意力……”
之后，吴空传令，南天王的天王军，稳固南方诸州，与南屏关往北的几州，其它地方不再理会。先消化之前的果实。尽量先低调起来。暂时不要继续吸引太多势力的注意力。
而吴空自己，则是依计行事。
潜龙州。
州主突然发现自己的府邸大阵出问题，而且大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永生主已杀入府中，非常之愤怒。
事后，某个当地的组织宣布对此负责。
潜龙州主大怒，发令进剿这个组织。
事实上，不少州中都有类似的情况，明明发现某地出现了一个反抗者组织，却没剿的。一来，养寇自重。当地有反抗者组织，祂们就有理由增兵了嘛。半来说不定还可以举旗造反呢。进可为化为反抗组织，夺天下。退可为朝廷剿贼，继续当官。再差，还可以拥兵百万，投降将来的新君。
此外，各州各府，除了反抗者组织，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不得不时时保持足够的力量弹压各方。如果派兵围剿那些反抗者组织，就是州府空虚了。而反抗者组织一钻，藏起来，就很难找得到，也不会有什么战果。这才诸州剿匪不力的缘故。
但吴空一搞，这些州就不得不乱了。
比如潜龙州，那州主愤怒，挥师攻打。但进军未久，却发现，反抗者组织居然不知用何手段，攻破了潜龙城。
护城大阵不知被谁预先开启了……那反抗军组织分明是知道这事，想着利用这点，才引州主出兵。然后，反抗军占据州城，掌控护城大阵，反而将州主的大军推拒于外。再逼迫州中之人加入反抗军之中。
类似的情形，其它州都有出现。
有时是某些州府的藏宝库啊，家宅府邸啊，被反抗军组织乱搞，有时侯是州主下面的人与反抗军组织暗中勾结的证据，弄得满大街都是，不管证据是真是假，起码看起来是很真实的。
弄得焦头烂额，州主不得不祭起屠刀，要么通过剿匪来化解谣言，要么就对州中的官～员们进行撤除，但那样，还有谁治理州府？谁调理气运？调理不妥，黑气必须涌现，来袭。若无良将率领大军，那反抗组织打来，可就不妙了。
而有些州，则是满大街出现各种藏宝图，或者是城池的设计图布防图，都是吴空偷出来的，弄得到处都是。一州之护城大阵，想要改动，很难的。起码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大改。这是给反抗军的野心家伙提供机会，不想抓住这机会的，就不是野心家了。
而且，担心某些州的反抗军不够“勇敢”，吴空还会散布那些反抗军组织的落脚地点的图，等等。要么攻打州城，要么等着州军围剿吧。
之前天下已经乱，现在更是完全乱成一锅粥。之前虽乱，却有许多地方是小打小闹，但现在的乱，却是真正的战火连天。时时刻刻都有大战，各州的黑潮气息都在迅速增加，处处可见黑潮兽器灵相互攻击。
“很好，这样下去，不用多久，玄元帝朝的反抗军组织跟朝廷大军，就会元气大损了。”
虽然永生主不死不灭，但战斗中损耗的气运之力、永生神器，毁灭的本体躯壳，耗掉的希望之火，等等，这些都没那么容易恢复的。
吴空除了四处挑拨离间，还暗中拉拢了一些反抗军。时侯一到，天王军来到，祂们就会直接投降。不过，这些都是小组织，对大组织，吴空还不敢暴露身份光明正大拉拢，免得对方不合作而把事情有捅出去，让天王军成为天下的众矢之的。
可是，就在吴空的大计步步推进，天下大势在混乱之中隐隐看到了某种趋势。突然间，一个让绝大多数人措手不及的消息，从帝都传出来了。
“什么？对外战争的部队全部回撤？不仅止如此……玄元帝朝还正式与乾康帝朝结盟？！！乾康帝朝的大军会跨界而来，增援玄元帝朝，助朝廷镇压诸州混乱？这……这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不是骗人的吧？这都可以？”
说实话，吴空也不大清楚。
但要击败玄元帝朝，改朝换代，这些却是要必须弄清楚的。
于是，他找到了太师。
太师之前被他留在了帝都之中，然后制造混乱，近期许多玄元帝朝之中的民众与商人及各种不同身份的永生主，都暗中转移财产，想要迁离帝都。
朝廷有部份官～～员下了决心，禁止民众脱离帝都。
一来，容易造成更大的混乱。二来，人气散了，气运也会跟着散，单凭地脉，是不足以让天下气运尽皆汇聚此地的。就算能汇聚，也只是临时，人气若散，气运也会随之而散。
只不过，另有一些官～～员，自身也是想着暗暗转移财产，甚至抱着万一被南天王击败朝廷，是否可以投靠过去然后继续做官？享受下一朝的气运供养？
上层的意见不合，下面的执行者自然也就有人懈殆了，各种命令，相互冲突，有些人无所适从。再加上，有实力者，都会想办法离开帝都，不会只因为区区一个朝廷命令就走不了。
那当朝太师，自然也就顺顺利利地，趁机离开帝都。准备前往南方。
但直接飞往南方，太显眼。何况，帝都与南天王的大军之间，还隔着诸多州府，这些州府现在也是很乱的。
幸好，有吴空接应。
“对玄元帝朝之底蕴，太师知道若何？”吴空询问一下。
“玄元帝朝底蕴，老夫也不大清楚。”
“咦？”吴空诧异，有些不信。
太师解释道：“部份底蕴，老夫是知道的，然而，玄元帝朝的气运鼎盛之时，玄元天帝拥有自我意识，自然是想要摆脱我等桎梏，甚至暗中打压老夫与诸王。我等虽然留有后手控制住玄元天帝，但却是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能乱用的。用了就是掀桌子了。
“所以，诸多底蕴，不少压箱的底牌，是由玄元天帝掌管，我等当初了解一些，但被玄元天帝管理了亿万纪元之后，暗中做了什么改动，就根本不清楚了。只知道，玄元天帝未灭。
“随着玄元帝朝气运变弱，这玄元天帝实力渐弱，掌控力下降，虽被我等压制住，但随后就逃离，不居帝位，留着一个虚假的傀儡在位上，自身不知去向。帝朝底蕴是否仍存，也不清楚。另外，玄元天帝离开之前，曾利用我等相互制衡，让楚王宁王等人与老夫相互敌视。方便祂左右逢源，当初也是如此，我等才受祂压制的。
“然后……玄元天帝虽去，但留下来的各种手段仍在，老夫与其它几位王者不和，于朝廷之上相互结党攻讦，这才让各地方反抗军崛起。但我等既不能联手，那也没办法没机会一探玄元天帝留下来的帝朝底蕴。总之，帝都之中，有可能还藏有大杀器，但也有可能只是外强内弱，徒有其表而已，不足为惧。”
吴空微微点头。
太师忽道：“南天王殿下，敢有问有意天下否？有意夺得大鼎，居天帝之位否？”
吴空道：“诚所愿也。”
他是大周帝朝的新天帝，不能像以前那个旧的天帝那样弃位而走，帝位是丢也丢不掉，既如此，多得一个天帝之位，又如何？
上界虽说，三大帝朝之战，天帝不可在此期间传位。那夺来的帝位是不是算数？这可以试探一下上界。如果夺位算数，以后可以让别人来夺吴空的位。如果夺位不算数，那这边不管怎么搞都行，那之后就把帝位传给吴空的眷属，让苏颖馨或席如絮或玄素欣接受帝位。接着，两国联合对付乾康帝朝，然后再慢慢地打来打去久久不分胜负，岂不爽哉？
当然，上界不好愚弄，吴空还要细细思考。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嘛……有帝位可夺，岂有不夺之理？有帝位可据，岂有不据之理？
“南天王既然要登帝位，不知有何大略，可保证必须定鼎？”太师问。
吴空知道，太师不是想打探他的预谋，而是想要献策。
吴空笑了笑，道：“虽心中有所计划，但却未敢保证稳妥。太师既然相询，莫非是有想法？”
“然也。本尊有数计，可为南天王夺得天下。”
“说来听听。”
“其中一法，直接挥师大军，冲入北面，直指帝都，如此，可有三成胜算。”
“只得三成胜算？”
“因不清楚帝朝底蕴何在，不清楚帝朝底蕴是否仍存。并且，北面仍有大敌。且若是攻入帝都，四方诸多野心家嫉恨，是否会联合攻打而来，尚未可知。双拳难敌四，或许会有变故，亦未可知。”
吴空听了，微微点头：“那依太师之计……”
“驱狼吞虎也。”太师道：“南天王在帝都大展神威，名声大振，天下必然有许多人不服气。或者也想模仿一下，大振声威。或许是感到帝朝之中没有天帝，帝位仿佛唾手可夺。既如此，何不引天下群豪入京？打开通路，群雄汇聚帝都，一战之后，先入者，先承受帝朝底蕴打击。再然后，必受后来者群起而围攻。
“此皆为王者先驱也。然后，南天王再挥师北上，攻入帝都。夺彼成果，可得帝位。”
吴空沉吟了一下，道：“如此，怕是得国不正，得位不正。”
先攻入帝都的，最先成功占据帝都之人，必须声势大振，名声响亮。得了一个“推翻旧朝”的名号。
吴空若击败祂，夺取帝位，那会被人说是夺了别人的成果，而不认可吴空扮演的南天王推翻旧朝。
所以，最好是亲自攻破帝都。只不过，这样会有凶险，需面对帝朝的隐藏底牌。
其实……吴空不介意也顺便当上玄元帝朝的天帝，但本身根基是在大周帝朝的，这边的天帝得位正不正，似乎也不大在意。甚至，如有必要，大周帝朝的帝位也不是不可弃。那么，这边得位正不正又何妨？但表面工夫总还是要的，否则岂不是让手下起疑？
就听太师道：“若如此，南天王就只能先收编诸州，携天下滚滚大势，攻入帝都，如此，才能够保证毕其功于一役，不惧帝朝底蕴也。因为收编诸州之后，新朝气运，已开始滋衍。”
吴空微微点头，又问：“收编天下诸州，是本尊之前就有的打算，但是，天下野心家太多，拥有实力的势力也太多啊。”
这是乱世，吴空虽有前期优势，但只是比其它诸多组织有优势而已。若是跟多个组织一起对抗，就不见得有优势了。
这是时局的缘故。
比如，冬天未来临之前，有人开始堆建雪人，有先手优势，但难度重重，耗费巨大，还容易失败。但寒冬降临，大雪纷飞，堆雪人可以容易了，但其它人也可以出手堆雪人了。随地都是素材，比起之前深秋时创造冰雪，容易何止千百倍？
凡人世界之中，平时随便搞个稍大点的组织都难。乱世一起，群豪登高一呼，附者云集，倾刻就是十万数十万大军，比起和平年代朝廷组建大军的速度还要快许多倍，虽然新军新兵质量太差，但数量却是跟上了，足以弥补许多。
现在也是如此，永生主世界，玄元帝朝，诸州乱，天帝不在位的消息一传出，那人人都觉得那些登高一呼者，有机会夺得帝位。再加上软硬兼施，很多永生主想自保就不得不加入。那一方方势力，真的不弱。
吴空从不敢小看祂们。
论单挑，不惧任何势力。拉开军阵就干，但要与天下诸州皆为敌，就难了。
太师道：“南天王不是出入诸阵诸结界轻松自如的吗？天下诸州，凡是防备森严者，南天王皆进入一圈，即可。”
吴空哈哈大笑：“太师献策，果然不凡。嗯，现在该称你为大将军了……好了，拿吾之令，前往天王军。”
没说接纳计策与否，太师却拱手施礼，接了令牌离开。
太师的计策，其实与吴空不谋而合。
吴空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前往周围的州府之中，用吴空能进出各个隐秘之地的手段，大肆破坏。引一些地方组织跟各地的州府官方的冲突加大。那么，天下各州的乱像加剧，之前是有动乱，现在是百分百打仗。
等到各地的反抗组织与州府相互间消耗得差不多，吴空再过去收拢，就容易了。
另外，各地潜入不同的结界阵势之中，进入隐秘之地，在里面获取各种好处。让一个个势力相互间产生误会，这些都是可以办到的。
“看来，我得辛苦一趟了。”
这办法，只能吴空自己用，其它人用不了。
“必须隐瞒身份，不能被人看破。否则天下群雄都会敌视我南天王。表面上，天王军要低调，给别人出名的机会。暗中嘛……就让祂们打起来，吸引别人注意力……”
之后，吴空传令，南天王的天王军，稳固南方诸州，与南屏关往北的几州，其它地方不再理会。先消化之前的果实。尽量先低调起来。暂时不要继续吸引太多势力的注意力。
而吴空自己，则是依计行事。
潜龙州。
州主突然发现自己的府邸大阵出问题，而且大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永生主已杀入府中，非常之愤怒。
事后，某个当地的组织宣布对此负责。
潜龙州主大怒，发令进剿这个组织。
事实上，不少州中都有类似的情况，明明发现某地出现了一个反抗者组织，却没剿的。一来，养寇自重。当地有反抗者组织，祂们就有理由增兵了嘛。半来说不定还可以举旗造反呢。进可为化为反抗组织，夺天下。退可为朝廷剿贼，继续当官。再差，还可以拥兵百万，投降将来的新君。
此外，各州各府，除了反抗者组织，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不得不时时保持足够的力量弹压各方。如果派兵围剿那些反抗者组织，就是州府空虚了。而反抗者组织一钻，藏起来，就很难找得到，也不会有什么战果。这才诸州剿匪不力的缘故。
但吴空一搞，这些州就不得不乱了。
比如潜龙州，那州主愤怒，挥师攻打。但进军未久，却发现，反抗者组织居然不知用何手段，攻破了潜龙城。
护城大阵不知被谁预先开启了……那反抗军组织分明是知道这事，想着利用这点，才引州主出兵。然后，反抗军占据州城，掌控护城大阵，反而将州主的大军推拒于外。再逼迫州中之人加入反抗军之中。
类似的情形，其它州都有出现。
有时是某些州府的藏宝库啊，家宅府邸啊，被反抗军组织乱搞，有时侯是州主下面的人与反抗军组织暗中勾结的证据，弄得满大街都是，不管证据是真是假，起码看起来是很真实的。
弄得焦头烂额，州主不得不祭起屠刀，要么通过剿匪来化解谣言，要么就对州中的官～员们进行撤除，但那样，还有谁治理州府？谁调理气运？调理不妥，黑气必须涌现，来袭。若无良将率领大军，那反抗组织打来，可就不妙了。
而有些州，则是满大街出现各种藏宝图，或者是城池的设计图布防图，都是吴空偷出来的，弄得到处都是。一州之护城大阵，想要改动，很难的。起码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大改。这是给反抗军的野心家伙提供机会，不想抓住这机会的，就不是野心家了。
而且，担心某些州的反抗军不够“勇敢”，吴空还会散布那些反抗军组织的落脚地点的图，等等。要么攻打州城，要么等着州军围剿吧。
之前天下已经乱，现在更是完全乱成一锅粥。之前虽乱，却有许多地方是小打小闹，但现在的乱，却是真正的战火连天。时时刻刻都有大战，各州的黑潮气息都在迅速增加，处处可见黑潮兽器灵相互攻击。
“很好，这样下去，不用多久，玄元帝朝的反抗军组织跟朝廷大军，就会元气大损了。”
虽然永生主不死不灭，但战斗中损耗的气运之力、永生神器，毁灭的本体躯壳，耗掉的希望之火，等等，这些都没那么容易恢复的。
吴空除了四处挑拨离间，还暗中拉拢了一些反抗军。时侯一到，天王军来到，祂们就会直接投降。不过，这些都是小组织，对大组织，吴空还不敢暴露身份光明正大拉拢，免得对方不合作而把事情有捅出去，让天王军成为天下的众矢之的。
可是，就在吴空的大计步步推进，天下大势在混乱之中隐隐看到了某种趋势。突然间，一个让绝大多数人措手不及的消息，从帝都传出来了。
“什么？对外战争的部队全部回撤？不仅止如此……玄元帝朝还正式与乾康帝朝结盟？！！乾康帝朝的大军会跨界而来，增援玄元帝朝，助朝廷镇压诸州混乱？这……这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不是骗人的吧？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