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马一过,这回吕布却又不急着回马去杀,一路疾奔,拉开距离后,忽然把画戟一插,扎入地上,赤兔马四蹄一停,吕布一声厉喝,其背后阵中,立刻有一员魁梧将领应声而出,抛起一张玉色斐然,雕有邪皇头像的大弓,正是雪玉邪皇弓也!

    “不好!!主公,吕布要以弓弩射击!!”庞德看得眼切,不禁大叫起来。不过王xiǎo虎反应倒快,大喝一声,立刻也从背后取出一柄由玄铁打造的绝世宝弓,冲向马纵横处。

    “主公休惊,飞星弓在此!!”王xiǎo虎疾声喝罢,便把手中的飞星弓先是扔出,马纵横把龙刃一插地上,随手便就接住了被王xiǎo虎抛出的飞星弓,随后又接住箭囊。

    这时,只听一声破空骤响,马纵横面色一变,急是飞马赶去,向王xiǎo虎,瞪眼大喊‘xiǎo心’!

    王xiǎo虎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有一道飞影,倏地射来,仿佛须臾便能射中自己,正吓得失魂落魄时,马纵横驰马赶到。‘啪’的一声,一道+dǐng+diǎn+ 血液飞起,箭矢正中马纵横的左臂。四周人看得眼切,全都惊呼起来,许多人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仿佛都没想到正与死敌作战的马纵横,竟会为了救一个xiǎoxiǎo的裨将而不惜受伤!

    “哇~~!!主公~!!xiǎo的罪该万死啊~~!!”王xiǎo虎反应过来,只觉心绞肉痛,嘶声喊道,早已泪流满面。话説,王xiǎo虎xiǎoxiǎo年纪就随马纵横参军,从西凉一路跟到了中原,乃是马纵横的心腹。这些年来主要都是保护着马纵横身边重要的人物(当年就护送过郭嘉,还有保护过王莺母子),平日里马纵横也悉心传授许多武艺给王xiǎo虎。虽然王xiǎo虎并非历史中的名将,但他的忠心、谨慎、精细,让马纵横十分欣赏,早就把他视作半个徒儿。

    “哼,妇人之仁,马家xiǎo儿就凭这一diǎn,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我!!”吕布眼见射中马纵横,冷哼一声,原来他是早有预料如此,才会故意射向王xiǎo虎。

    “我无大碍,xiǎo虎你先撤去!!”马纵横大吼一声,急把左臂箭矢拔出,或者是用力过劲,一大块肉跟着被拔了出来,看得是触目惊心。不过马纵横却无心思理会,连忙拽弓,就用那根血琳琳的箭矢,猛地一拽放弦。

    就在此时,正好一道飞矢犹如疾电般射来,马纵横箭矢刚出,就与那飞矢撞在一起,轰然炸开起来。这惊天的暴响,又把四周观看的人吓了一跳,吕布也是面色一变,从无见过这会炸开来的箭矢。

    “阴险xiǎo人,看箭!!”马纵横猛瞪怒目,驰马飞起,一把抓住三根箭矢,奋力拽弓,因用力过劲,左臂射口不断溢血流出,只听一声骇人的弓弦震响,三根箭矢立即火速射出,朝着吕布一并射来。吕布却也不惧,拍马就冲,拽起雪玉邪皇弓,也一并发射三矢。须臾,六根箭矢轰地一齐炸开。又听弦响迭起,却是马纵横和吕布又在张弓射箭。

    只见两人张弓对射,不断地有箭矢疾飙,观战者都看得目不转睛。忽然,吕布面色一变,眼看马纵横射出的一根箭矢飞来,竟也不避,立刻搭箭张弓瞄准,所有人都被吕布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哪知飞矢疾飙来到,竟就在吕布旁边偏飞过去,这准头之差,倒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同时吕布早就拽弓放弦,飞箭骤去,马纵横看得眼切,心知历史上‘辕门射戟’一事的他,却不敢像吕布一样不躲不闪,眼看箭矢来到,连忙扭头就躲,箭矢在他左边脸庞上一擦而过,带起一片血液。眼见吕布准头精准至此,无数人都看得瞪大了眼,暗暗诧异。

    “哼,这马家xiǎo儿果然在滥竽充数,这射出的箭矢虽然诡异,但准头却差得离谱!!”吕布看了,不由邪邪地笑了起来,邪目连闪精光,竟望拨马又退,想要与马纵横拉开更远的距离,凭着自己超群的箭艺,生生地死吃马纵横。

    “奸贼休走!!”马纵横看得眼切,一下子就猜到了吕布的想法,暗恨他狡诈,一边拍马追去,一边又连发数矢,因一时心急,射去的箭矢,竟全都偏离,准头之差,也是把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吕布回身背射一箭,‘啪’的一声弦响,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箭矢已到面前,急是提起飞星弓打去,幸好及时打中,想到适才的惊险,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吕布狡诈,若斗箭艺,我必败无疑!!唯有拼死一搏了!!”马纵横一咬牙,立一拨马,望龙刃插地那处冲飞而去,看似要换回兵器。

    两人厮杀激烈,各施浑身解数,杀得将近有百余回合,看得四周的旁观者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而如今,已过了一个时辰,换做寻常人早就筋疲力尽了,就算是一流的将领,恐也无力为继。

    但这两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却如尚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力量,纵是杀得天崩地裂,也非要决出胜负!

    説时迟那时快,眼看马纵横驰马狂飙,吕布也迅疾猜透了他的用意,大喝一声,赤兔神驹与他心有灵犀,立马疾奔过去,同时手拽雪玉邪皇弓,连是拽弓猛射。于是,只见不断有犹如流星飞电般的箭矢朝着马纵横射去,马纵横或挡或闪,一下子是险象环生。突兀之际,马纵横来到龙刃插地那处,一根飞矢正斜里射来。马纵横急把手中飞星弓弃了,一抓龙刃,猛地拔起,横飞就扫。就在此时,飞矢骤地来到,竟与龙刃擦身而过,眼看就要射中马纵横的脑壳,躲闪怕也是来不及!马纵横部上下看得眼切,此时全都竭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庞德、李典等将不由都是忿然而出。

    在那一瞬间,马纵横脑袋空白,什么都有去想,下意识地飞出臂膀抓去,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抓住这根箭矢。

    ‘啪’,眼见箭矢已来到了马纵横的太阳穴,尖锐的箭头随时都能将之刺破,不过却截然而止。

    “真神了!!”孙策看得霸王目瞪大,满脸都是兴奋之色,不由失声叫道。

    “哇~~!!!纠缠不清,可恨至极~~!!!”那一边,本以为马纵横必死无疑的吕布,看到马纵横接住自己箭矢的刹那,怒火暴腾,此下只有要把马纵横生生砍开的快感,才能熄灭他的怒火,猛地一丢手上的雪玉邪皇弓,策马疾飞冲起,身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如同火山爆发,盛放冲天,做怒吼咆哮之状。

    “吕奉先,武家天下第一的位置,你也该时候让出来了!!”马纵横亦也纵声怒吼,背后霍然显现一面血色鬼神相势,浑身上下血色魔纹,更闪烁起来,一股凶戾威凛,不可侵犯的至尊气势不断攀升。

    眼看两人的厮杀终于到了高潮,所有的旁观者,全都抖数精神,屏息凝色地紧紧望去。

    须臾之际,吕布取回画戟,忽然一声怒喝炸起,定眼看去,先见一面魔纹闪烁的血色鬼神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手提龙刃的马纵横就似与那血色鬼神化作一体。

    “来分胜负!!!鬼神伏龙刀—鬼天神龙!!!”

    “我早就不耐烦了,一决高下罢!!天荒八合邪神戟—九邪称雄!!!”

    霎时间,只见马纵横背后血色鬼神,挥动起的龙刃,竟赫然化作了一条赤色神龙,飞荡而起,隐约更听得龙鸣长啸。

    另一边,吕布背后的火焰邪神相势,更刹那化为九尊,如虚如实,各做着不同动作,如刺如砍如劈如搠如斩如击如打如砸如扫!

    而那一刻,天地色变,所有人仿佛也看到了一面鬼神、一面邪神相势在拼杀起来。

    血色鬼神双拳舞动,赤色神龙伴随游荡,与那九尊邪神搏杀一起,一时有龙啸鬼吼,一时有神咆怒哮。却见血色鬼神拳猛势沉,赤色神龙张牙舞爪,疾飞舞动。两者的组合似乎更胜一筹,连是破开邪神,一下子不见了五尊,但另外四尊更施画戟,都击中在血色鬼神身上,同时赤色神龙大张龙嘴,仿佛看中了邪神的真身,猛地咬在了邪神腹部上,邪神作痛快之状,另外四尊瞬间消失不见,猝然间就只剩下了一尊真身。

    随之这拼个两败俱伤的两面相势,一起炸开消失不见。待众人再急是望去时,无不心惊胆跳,揪心肉紧。

    “嗷嗷嗷嗷哦啊~!!!”

    “哇哇哇哇~~!!!!”

    两道竭斯底里的恐怖吼声轰天炸开,只见马纵横的龙刃正砍在吕布的腹部,不断地在切入进去。而吕布的画戟则扎入了马纵横的胸膛。两人都瞪大了眼,眼角都是迸裂,眼下就看谁的意志更弱,最先坚持不住,便将落败,甚至一命呜呼!

    而两人的坐骑,赤乌与赤兔也在互相张口撕咬着,活脱脱地像是一头野兽。

    “马家xiǎo儿,放弃!!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也可以饶你一命!!”

    吕布奸诈,却是要动摇马纵横的心智,只要马纵横一旦意志弱下,瞬间就会败北,甚至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吕布狗贼,你助纣为虐,为求富贵,不惜弑杀丁公,认贼为父,乃天理所不容!再者你把雪儿从我身边夺去,于公于私,我也不会可能饶你狗命!!”

    不过马纵横意志坚定,又岂会如此容易被吕布动摇。吕布一听,一咬牙,忽然大喝道:“我説了天下早没了所谓的绝色公主刘雪玉!马家xiǎo儿,我不妨告诉你,蝉儿是我吕奉先的结发妻子,你死心罢!!”

    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马纵横只觉灵魂遭受重挫,随之而来,是天旋地转,撕心般的剧痛,比起胸口被破开、刺透的痛楚,还要厉害百倍、千倍!

    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几乎放弃了。

    马纵横虽是年轻,但却征战无数,见过了无数的生死。而他虽有盖世之勇,但也常游走在死亡的边缘间,也就是鬼门关前的景象,他早就熟悉了。

    但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真实,恍然间,马纵横如看到了鬼门关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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