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下没想到的是,周瑜倒是反派凌操来救援自己。黄盖自是心中忧虑。

    “哈哈~!黄将军不必多虑,军师那里战况正好,敌军怕也坚持不了。我一直守护军师左右,倒是没什么机会出手。军师便説让我到你这抢些功绩!”正是在人丛中冲杀的凌操一边笑着,一边不误杀敌,倒是潇洒威风。

    “看来我和程、韩等人还是太xiǎo觑这周公瑾了。此人之才,艳绝古今,未来定能成为我孙家的张子房,甚至还能超越古贤!!”黄盖闻言,不由在心头快速念道,同时也明白为何孙策不惜与程、韩两人翻脸,也要保住周瑜在军中的地位,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才,甚至胜于百将千士,千军万马!

    却説,就在黄盖这一失神,周边扑上的敌众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急扑杀上。黄盖倒是能迅速反应过来,立是拨马而起,拧起双手赤炎鞭,与之纠缠拼杀。只一阵间,黄盖又添几道伤痕,坐下战马更是浑身是伤,眼见坚持不了多久。千钧一发之际,凌操终于赫然*dǐng*diǎn*xiǎo*説 突破杀到,手中一杆银枪,如同银蛇飞弹,又是凌厉,又是刁钻,刹时杀了七、八人,突开一个破口,正见黄盖,疾呼喊道:“黄将军可还能杀哉~!!?”

    “呜嗷嗷嗷嗷,我乃孙家猛士,如何不能杀哉~~!!”凌操这一吼,倒是激起了黄盖的斗志,黄盖猝地大吼一声,双鞭赫然飞荡而起,如有横扫千军之势,连环如此,将身旁的敌兵都给杀退,其坐下战马也陡然变得精神起来,长啸一声,蓦地冲突而起。凌操连忙迎着,等黄盖先过,遂在后赶上接应。张、桥的部署本还以为能擒杀黄盖,立下大功,眼下看得黄盖逃去,哪肯愿意,立刻纷纷纵马杀往。孰不知凌操枪法快厉,那些急于追来的敌兵,无不被凌操的快枪ci伤,旋即纷纷翻滚而去,不知死活。

    却説,黄盖的部署见黄盖深入敌军腹地许久未出,急得都拼死搏杀起来,都盼去营救黄盖。猝然间,正见黄盖从一角霍然杀出,血气泯然,犹如从地狱修罗杀出来的魔鬼一般,凌操旋即快速从后追上,白袍也是血迹斑斑,威风赫赫。

    黄盖一干部署见之,瞬间如有神力相助,士气大盛,各都撤声吼起,一时间天地如在颤抖。

    “杀他娘的~~!!”黄盖怒声暴喝,凌操旋即下令,亲自引兵扑上,张、桥部署见黄盖部各个如同煞鬼豺虎,无不惧之,兼之阵势正乱,两方一是交锋,自是人多凌乱的张、桥部署一方被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蓦然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竟是从桥蕤所在的本部里发出的。

    于是,只见攻方三路部队,如同退潮一般纷纷撤去。而在正面营门中,孙策更引一队精锐掩杀了一阵,霸气的孙策,直杀得张、桥两人的部署心惊胆寒,算是xiǎo胜一阵。

    而周瑜那处,更是厉害,早有预料的周瑜,就在鸣金号角起时,便亲自引兵大举扑上,擒了近有数百俘虏,得宝马不计其数,可谓得之大胜。

    至于黄盖处,倒只能算是一个平手。説来两方相持不相伯仲,甚至在那关键时刻,凌操没有赶到的话,黄盖能不能保住性命,倒还是个未知之数。

    当然在如此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之下,能得到一个平局就已经是万幸了。孙策能得之xiǎo胜,除了准备充足,调拨精妙外,更重要是具备了孙策这一员敢于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将中霸王,此乃武之勇胆也。

    而周瑜能得之大胜,却是用兵能够出其不意,而且攻守转换之快,令敌人无所适从,反应过来时,往往就已被周瑜杀了个措手不及,就如陷入了蜘蛛网的猎物,根本无法挣脱。

    话説,当张、桥领着一干残部回到城中时,正是黄昏时候,守在城上的守兵,原本见自军归来,还想庆祝,哪知斥候来报,説张、桥两位将军合众猛攻孙军营地,反却被杀了个铩羽而归。城上守兵听了,全都赫然色变,不敢相信,直到看到那些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一各个都如同落败的公鸡的队伍时,才知果然是真。

    后来,有关此役胜负快速流传。于是孙策、周瑜名声大震,其中由其周瑜,在张、桥部署的心中,简直就如同梦魇一般的存在。

    桥蕤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张勋联手,以众敌少,以强欺弱,竟还会败下阵来。兼之,周瑜在前番就已屡破其军,恍然间桥蕤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周瑜对弈大大xiǎoxiǎo数十阵,竟无一得胜,前前后后因他算计而死伤、损失的,却已超过了两万兵众了!

    桥蕤这一醒悟,才开始发现自己部下投向自己的目光,已开始暗藏了几分异样之色。

    于是,桥蕤但恐自己声威再是受损,而如今军中也是士气低迷,战意难提,遂是有意休息两日。张勋听了,却是不愿,急寻桥蕤,就説孙家军是负隅顽抗,若强攻三日,必然破之。桥蕤几番犹豫,却久久不肯下定主意。张勋见状,似乎也大约猜到了桥蕤的心思,便让桥蕤把部署借予他,他来领兵攻打,若有功绩,愿分予他一半,若是输了,他却又一力承当。

    可桥蕤却怕军中生变,又想但若万一张勋得胜,自己岂不声威更受打击,甚至説不定日后袁术还会让张勋来替代自己。汝南乃袁家重地,商业发达,不但富裕,更盛产如药物、石材、硝石等各类军备要物,油水可多着呢,桥蕤这些年暗中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又岂会愿意把这么好的位置拱手相让。

    于是,桥蕤竭力拒绝张勋,无论张勋如何保证,他都只説如今军中锐气受挫,不宜出战。

    与此同时,在孙家营地的虎帐内,孙策金刀跨马一般地坐着,两边各是坐定将士,周瑜则坐在了孙策一旁。

    这时,孙策刚听完各军伤亡统计,闻説今日一役,折损了近五、六百兵众,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军中有着不少俘虏可以补充,但这些人不能轻信。周瑜经过几番严格挑选后,才从俘虏里面抽出了五、六百俘虏补充,其中大多还都是出自江东一带的人。毕竟孙家在江东的威望甚高,当年孙坚在江东时,常是领兵讨江海贼、山匪,素有仁义之兵,故得到百姓拥护。

    剩下的人,周瑜还特别将之分别调开,又分出不少弓弩手在旁轮流监视。也不知是不是孙、周两人已在这些人心目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还是周瑜的监督严密,过了这么多天,却还没见有一个俘虏有意逃跑,却也不知他们是在等候时机,还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投于孙家军。

    外话且不多説,説来孙策听完报告,面色不由显得有些难看,道:“我军今日虽是击退了张、桥两人的强攻,但却也损失许多兵士,而且也有不少将士受伤。若是张、桥两人下定决心,再强攻数日,我军怕是难以守住!”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士各都暗暗色变,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黄盖一听,也不怕影响伤口,猛地一拍几子,瞪目就喝:“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孙家军从无弱士,但若那张、桥若来,我等便战之一兵一卒,与之决战到底!!”

    “黄将军説得对!!dǐng多不过一死!!有何可俱!?我愿为孙家效以死力!!”

    “説得对!!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刹时,在座不少将士都被黄盖所激奋起来,纷纷振声应和。这时,周瑜却盈盈一笑。黄盖本就在偷偷在看周瑜,当下见他一笑,立刻皱起眉头,问道:“众人正下决心死战!军师你为何却在一旁发笑?”

    周瑜听了,轻轻摇头一笑,谓道:“呵呵,黄将军却是误会了。我只不过为主公有一群如此烈士辅佐,而感到无比欣慰。只不过,我倒是以为,黄将军还有诸位将士大可安心歇息,因为张、桥在近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出兵来犯。”

    周瑜此言一出,黄盖不由心神一震,连忙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周瑜微微一笑,旋即答道:“説来那桥蕤与我对战至今,大大xiǎoxiǎo已输我数十阵,恐怕如今在军中的声威已跌到了谷底。因此,在桥蕤并无十足的把握前,他恐怕不会轻易出战。”

    “他是不会,可张勋此人眼光毒辣,却是説不准!”这时,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众人望去,正是今日表现颇为活跃的凌操。

    周瑜赞许地向他一diǎn头,旋即答道:“坤桃説得不错,那张勋并非泛泛之辈,定也看得出,若是加以强攻数日,大有可能能够击破我军。可你却又不曾想,如今汝南军中做主的可是那桥蕤。桥蕤无心出战,若张勋强要,但因兵力不足,也是于事无补。因此张勋唯有寻桥蕤借兵,可桥蕤这些年来在汝南赚了不知有多少油水,据説他家中还藏有金库。诸位却也知袁术的为人,若是张勋此番能立得大功,远超那桥蕤,袁术肯定不会念及旧情,把桥蕤撤下,让张勋替上!也正因如此,桥蕤绝然不肯把兵队借予张勋!”

    只听周瑜仔细分析,众人一时听得都是入神。待周瑜説罢,凌操不由满脸佩服地拱手赞道:“军师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真天人也!我孙家军有军师坐镇,岂愁大业不成!!”

    凌操话音一落,众将士也纷纷应和起来,全然忘了不久前周瑜把程、韩两人赶跑之事。黄盖暗暗看在眼里,忽然有些唏嘘地在心中叹道:“如今主公身边多了周、凌这些年轻才俊,倒是让军中多了一番新的气象,看来我们这些老人,日后也没多大的机会表现了。”

    却不知,黄盖神色的变化,早尽入周瑜的眼底。周瑜忽然一笑,悠悠道:“黄将军莫要灰心,主公日后要建以根基,可还需你们这些老人在旁协助,毕竟若説名望,我等这些新人可没有诸位的深厚。”

    周瑜的话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黄盖一听,猝地心头加速一跳,内心如同翻腾起来,忽然露出狂喜之色。周瑜一看,黄盖瞬间振作起来,又是灿然一笑,旋即还不忘与孙策一对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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