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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宫长吁了一口气后,神色一凝,便是与众人谓道:“实不相瞒,此下主公并不在这东陵城中!”

    陈宫话音一落,众人耳中犹如响起了晴天霹雳,纷纷惊呼起来。魏延不由也瞪大了眼,这下如此关键的时刻,吕布竟然不在前线,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军师!!眼下众人皆在前线拼命,为何主公却抛弃众人不顾!?”魏延不由带着几分忿色,大声喝问道。随着他话音一落,不少将领也面带忿色,纷纷喝问。

    陈宫神情一寒,却不应话。高顺唯恐事情恶化,忙是安抚众人。这时,就连大将鞠义也不由露出几分冷厉之色,向陈宫喊道:“军师,此事若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恐怕会使军中大乱!”

    陈宫听话,遂把眼神投向了鞠义,这时众人也纷纷闭上了嘴巴,都把目光集中在陈宫身上。陈宫遂即又望了望众将,这才不紧不慢地张口答道:“有关此事,实乃陈某之策也!”

    陈宫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鞠义心头一紧,连忙喝住,待众人纷纷闭上嘴后,又向陈宫问道:“军师莫非有何高计?”

    陈宫这才神色渐渐转好,轻一颔首道:“是也!数日前,我见彼军来势盛大,只恐凭东陵城的兵力难以击退敌军,再有《 青州那里迟迟未有动静。因此我便思一计,正好让主公回去下邳调拨精锐,另外又可引起彼军疑心,赚其来强攻东陵!”

    陈宫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疑色。魏延眉头一皱,不禁又问:“军师如何设计,还请与我等说过明白,如此也可让众人心安,共同御敌!”

    魏延倒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应和。陈宫忽一摆手,众人立马闭嘴相望。这时,陈宫一搙下颚扶须,竟是罕见地笑了起来:“如今我在这东陵城布下重兵,而彼军的大部人马尚未来到,再者历经几番激战,如今彼军前线部队已伤了几员大将,如徐、赵、张几将都有不轻的伤势。若我等能赚其来攻,待其筋疲力尽,一举反扑,我军必胜无疑!到时,主公再率援兵赶至,三军士气必然鼎盛!接下来我等只要追随主公,与敌拼杀,便可一路从东陵这里杀至兖州,攻破濮阳,诛杀那马羲恶贼!!”

    陈宫此言一出,刹时点燃起众人的斗志和战意,纷纷振声大喝,昂然激奋。一阵后,鞠义更是激动地向陈宫谓道:“原来军师有此高计,适才鞠某无礼,还请军师处罚!”

    鞠义话音一落,一干将领都觉愧疚,怪错了陈宫,纷纷跪下请罪。陈宫震色而起,摆手喊道:“诸位将士都是一心为主,接下来前线还要靠诸位拼杀。陈某只不过坐在家中思计,比起陈某,诸位才是徐州的真正英雄。适才诸位也不过一时心急,方才有所失言,诸位快快请起!”

    众将听话,才纷纷站了起来。陈宫遂又与众人说了一阵,并且教计如此如此,众人听计大喜,旋即便纷纷领命退下。

    却说魏延和姬英两人刚是离开府衙,转即便到了旁边一个角落说话。

    “魏大哥,那陈公台昨夜分明就是利用你我兄弟,几乎就把你我兄弟害死,你为何不让我责问那陈公台!?”姬英忿而谓道。魏延听了,却是神情一肃,与姬英说道:“眼下时势恐怕并非如那陈公台所言那般。比起与那陈公台追究,你我此下应当尽早另寻出路!”

    姬英一听,不由神容一变,又见魏延神情严肃,心头遂是一紧,忙是问道:“魏大哥莫非有何发现?”

    魏延闻言,表情旋即变得有些难看,重一颔首,又看了四周无人过来,这才低声说道:“那陈公台自以为能瞒得了众人,却瞒不过我!你却想,眼下战事正是胶着,正需主公坐镇三军。就算要回去调拨援兵,陈公台只需派一员将领便可,何须劳烦主公亲自前往?这恐怕是另有要事,其中很可能就是下邳出了什么乱事。如此一来,徐州内忧外患,如何把守得住。依我看,这徐州迟早还是要易主啊!”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刹地便是勃然变色,正要惊呼,却被魏延一手捂住了嘴巴。一阵后,姬英才冷静下来,魏延见状,遂才把手松开。姬英急是低声道:“若如魏大哥所言,我等该何去何从!?”

    魏延听话,不由神容一沉,眯起了双眸,冷声道:“哼,兄弟你不见那陈公台处处打压你我兄弟,但有危险之事,尽教你我兄弟去办。但若成功,少有赏赐,若是失败,便严厉呵责。吕奉先那匹夫对他又是言听计从,早忘了当年却是我等追随他,并与他一同从荆州杀入徐州,他才能当这徐州的主人!!他不仁便别怪我俩兄弟不义!!兄弟你却看,眼下马羲势大,但若能得到徐州,那大耳贼岂是其敌,不久便能称霸河北!!再者马羲有鬼神之勇,麾下又是猛将如云,人才济济,他日率河北一干英雄俊杰,攻破洛阳自也不在话下!!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投了那马羲便是!!”

    魏延此言一出,姬英不由面色霍地大变,心头一揪,忙是抓住魏延的手臂,旋即好像想起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是安全,才是喊道:“大哥所言是理,可那马羲麾下不少将领被你我兄弟所杀,并且还有几员大将伤在你我兄弟手上,若是此番投去,就怕那马羲不肯答应!”

    “这点兄弟你就不必多虑了。据闻这马羲极为爱惜贤才,当年那张儁乂在袁本初麾下时,不知杀了马羲多少将领,并且还击败过马羲,令其颇为受辱。可马羲依旧礼贤而待,甚至还让他组建了飞狮军,如今更为其军中上jiang。再者,马羲赏罚分明,善于用人,你却不看在他麾下每员将才,都能不乏机会立功!若论本领你我兄弟可不比那张儁乂差,去到那马羲帐下后,只要你我同心协力,但有机会立功,不怕不能成就功业!!”却听魏延说得极有诱惑力,姬英听了脸色连变,忽然一咬牙,喊道:“只要魏大哥决意如此,小弟愿意追随!!”

    “好!!只要你我兄弟齐心,不怕没有扬名天下,出人头地之日!!”魏延闻言大喜,遂与姬英说了几句后,便转往暂时落脚的府中准备继续商议。

    却说,就在魏延和姬英两人准备另谋出路的同时。此时在下邳城中,却见吕布一脸急色,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自己的府内。一干下人见吕布一副雷霆震怒的表情,吓得连忙跪下。大失方寸的吕布急向婢女问话,得知貂蝉正在寝室由大夫照料后,连忙便往赶去。

    不一阵,吕布冲进了貂蝉的寝室中,急声便喝:“蝉儿~!蝉儿~!!”

    而此时,正见寝室中的床榻,用轻纱作为帘子遮掩着,里面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半躺着,这下听得吕布的喊声,似乎颇为激动地喊道:“吕郎~?可是吕郎回来了~?”

    “蝉儿,是我!我回来了!!大夫,我出兵之前,蝉儿虽然感染了一些风寒,但你却和我说蝉儿并无大碍,如今为何蝉儿的病情忽然恶化!?”却见吕布大怒,急匆匆地冲向那大夫处。那大夫是个莫约五旬多的老汉,因医术甚好,在下邳城颇有名声。这下老汉可是吓坏了,连忙跪扑在地,哭着大喊饶命。可吕布何等人物,在战场上他杀人如麻,视人命如同草芥,这下怒起,一拔腰上佩剑,便要杀人。

    “吕郎不要滥杀无辜,张叔为人慈祥认真,对蝉儿照料有加,若非有他在蝉儿身旁照料,恐怕蝉儿此时病情恶化得更是严重。”这时,忽然传来了貂蝉如同天籁之音般的声音。那被貂蝉称为张叔的老汉,感激不已,连称貂蝉是活菩萨。

    “哼,若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如今蝉儿到底如何了~!?”在貂蝉劝说之下,吕布这下收住了怒火,把手中宝剑扔在一边。那老汉吓得一阵哆嗦,不敢怠慢,忙道:“回禀将军,夫人的病情本来确是不严重,就是不知道为何在五、六日前,忽然加剧,并且一旦发病,身体便忽冷忽热,还会呕吐不止。小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夫人身体有缺调理,抓了一些药给夫人喝下后,见虽然病情渐渐稳定,并且停止了呕吐,但这身体还是会时不时的发冷发热,而且尤其这两日,夫人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时而冷得吓人,时而热得可怕,小人以为,这很可能是!”

    却见吕布听着貂蝉的病情,脸上神色愈来愈是可怕,听到最后时,浑身煞气几乎压制不住,扯声喝叱:“快说~!!”

    那老汉霎时间只觉浑身肉皮都在绷紧,吓得冷汗直冒,忙答道:“很可能是中了一种奇毒!”

    “什么~!?毒~!?”吕布一听,不由瞪大了邪目,浑身邪气轰然迸发。那老汉吓得哆嗦不已,跪扑在地,头更深深埋起,不敢去看吕布。

    “在这下邳城中,还无人有这个胆子,向我吕布的妻子下毒!!我问你,你可曾听闻过这种毒!?”吕布迈前一步,那老汉虽然看不见,但却有一种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感觉,并且浑身哆嗦得厉害。

    “你别怕,只要你答得出来,吕某保你毫发无损!!”吕布大声喝道。那老汉听了,似乎方才壮起了胆,慢慢地抬起了头,一对上吕布那对邪目,吓得‘哇’的一声,急往后就退,当场瘫痪下来。

    “哼!废物!!浪费时间!!拖出去斩了~!!”吕布一看,不由心头恼怒,扯声喝罢,外头的护卫连忙答话,便要冲入进来。那老汉吓得连忙打起精神,叩拜喊道:“将军饶命,若小人诊断无误的话,这种奇毒应该是出自西川旁的南蛮之地,其中一种叫曼陀罗的奇花,这种奇花具有剧毒,只要人闻到了这种花的香味,久而久之身体便会忽冷忽热,并且呕吐不止,而且若是常久如此,恐怕最终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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