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过于的膨胀,以及野望。请大家看最全!综合这三点,也正是马超如今为何会一步步演变至此的原因。”庞统侃侃而道,说罢,不由沉起了神色,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听完,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道:“照你这般说话,孟起会变得如今这般样子,全然是因为我这个大哥当年打下了凉州,然后又取下了雍州,最终使他不劳而获,得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势力?”

    “主公所言虽有些许出入,但亦中之七、八,正如我所说,假设这马孟起!!”庞统刚要解释,马纵横却忽然一举手,阻止了庞统要说的话。

    其实,无需假设,因为马纵横比谁都更要清楚,若非自己的出现,马超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样子。在史中,马超在拥有最大的势力时,也不过是占据三分之一的势力罢了。另外的三分之二,却是由韩遂以及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等凉州军阀势力组成。而在历史中,曹操设计杀害了马腾,而逼得马超联合整个凉州的势力造反。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马超因中了曹操的离间计,和韩遂反目成仇,至此基业尽毁,被迫无奈,只能奔逃汉中投靠张鲁。由此可以看出,以马超的才能和秉性,并不足以当上一个霸主,充其量也不过一方诸侯。

    当然,随着如今历史的改变,却也说不定马超以有所改变。而且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马超确是有所的改变了,不过他改变的方向,实在不得不令人忧心。而令他发生如此巨大改变的幕后推手,似乎正如庞统所说那般,正是他马纵横也!

    马纵横默然无言,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庞统忽地一沉神色,震色喊道:“主公,对于这马超我有一计,不知主公愿不愿听?”

    庞统此言一出,若是换在平时,马纵横听了,必然振奋不已,可此时他却是显得心不在焉,实则他如今心怀内疚。

    “主公?主公!!”庞统见马纵横并不答话,又是喊了几声。马纵横依旧不做反应。

    “主公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如今与他说计,怕他要不是无心听取,要不就是会反应过激。罢了罢了。此事还是容后再与主公报上。诶…主公啊,还请你恕士元斗胆,这马孟起如今变得如此暴虐,反复无常,正如当年之吕布。再加上他拥有的势力过于庞大,又是一心要与你为敌,若不尽早铲除这心腹大敌,对于主公未来霸业的发展,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你对我庞士元恩重如山,我自当以死相报,万死不辞。但若日后你果真要怪罪下来,我庞士元以命相抵便是了!!”庞统脑念电转,这时双眸猝是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更是满脸的决然之色。

    却说就在庞统似乎冒死隐瞒马纵横,暗中正施计策的同时。此时在并州太原晋阳城内。

    夏侯渊目光冷厉,当众喝叱了乐进一番后,又将其从中郎将的位置降为典义校尉,不少将领见了,纷纷前来替乐进求情。但夏侯渊却不卖帐,并怒声喝退了众人。而在夏侯渊两边文武里,却看右边几人,其中排头那个赫然正是鄂焕是也。

    只见鄂焕身形庞大,比起一干曹将还显得威武许多,不少人暗暗观察,都诧异不已。原来当初鄂焕兵败庞德军下,却不甘就此撤回雍州,只命人把马休带回。而鄂焕则待上了百余精锐不惜远途奔波,赶往太原晋阳,正是想要依仗夏侯渊的大军来复仇雪恨。

    而乐进当初撤军,本就是夏侯渊暗中示意,夏侯渊甚至不知乐进得到了曹操的密令,虽然折损了不少兵马,并还折了李通,但乐进起码还是保住了大量的兵力,对此夏侯渊也算是满意,当初乐进回来,也只是责骂了几句。而如今夏侯渊之所以这般大发雷霆,却不过是装个样子,做给那鄂焕看罢了。

    鄂焕虽然是长得狰狞可怕,犹如人皮恶兽一般,但他的心思倒细,早就看出了夏侯渊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做戏。当然鄂焕也并无拆穿,这是不由一沉神色,向夏侯渊拱手谓道:“夏侯将军,鄂某无能,被那赤脸鬼击败,并失去了大量的兵部。有关这点,鄂某不敢推托,为表!”

    鄂焕话音还未落下,这时忽然有人满是讥讽地喊道:“哼哼,这话说得好听,倒也不见你有何表示。再加上,你是那马孟起的部将,我家将军就算要惩戒你,怕不给你那主公面子,却也要给我们家曹宪小姐几分面子。大家说对是不对!?”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人开始起哄起来,原来对于马超迎娶了曹操的大女儿曹宪,多有不服气的。毕竟据传曹宪长得貌美如花,并且贤淑温婉,而且又是曹操的大女儿,简直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对象。当然,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万万配不上曹宪的,偶尔听起,顶多也是臆想罢了。可众人却无法接受,曹宪竟然嫁给一个出生于西凉蛮夷之地,还有着羌胡血统的男人!

    耳听这些曹将竟在讥讽起自家的主公,鄂焕顿是瞪起了一对凶煞的大眼睛,并是咬紧了牙关,浑身霎时迸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不过就在鄂焕气势涨起的同时,忽然一道响亮的喝声响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却见夏侯渊一脸威严之色,一声喝下,众人连忙纷纷闭上了嘴巴。鄂焕见状,神色也好了些许,震色道:“夏侯将军,鄂某愿受惩戒!!”

    “呵呵,鄂将军骁勇善战,我也听闻一二,据说鄂将军甚至能力敌那赤脸鬼,这份武勇真教人敬佩,只可惜我听闻你受了伤。不知这伤势如何了?”夏侯渊露出一副关切之色向鄂焕问道。鄂焕听了,遂是感激地拱手而道:“多谢夏侯将军的关心,鄂某只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哦?”夏侯渊听了,面色微微一沉,并暗中向麾下的一员心腹投去了眼色。那心腹神色一震,立刻向鄂焕喊道:“鄂将军如此神勇,只可惜末将却未曾能够亲眼见过。却不知比起那马羲麾下大将黄汉升若何?”

    此言一出,鄂焕立刻明白了夏侯渊的主意,眼睛一眯。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将领神色一变,正想靠近劝说,鄂焕却暗做手势,然后迈前一步,精神抖数,向夏侯渊喊道:“区区老匹夫有何俱哉!?鄂某愿出与其一战!!”

    夏侯渊闻言,虎目猝是一亮,不过很快却又沉了下来,摇首道:“不可。这老匹夫可不一般,自从他扎据在城外,我曾数番率兵试探,却都无功而返。尤其此人弓艺精湛,甚至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鄂将军怕非此人之敌也!”

    “哼!!夏侯将军也未免太小觑鄂某了!!鄂某虽为败军之将,但也未曾沦落到连个老匹夫也要怯而退之!!还请夏侯将军下令,鄂某愿往一战!!”却听鄂焕声音洪亮,话音一落,整个殿堂都为之一震,不少曹将更是不禁纷纷色变,都是被鄂焕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好!!竟然鄂将军有此决心,那我也不客气了,明日还望鄂将军率兵前往一战,我到时自会在旁为你掠阵!!”夏侯渊虎目精光闪动,灿然地笑了起来。

    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退出大殿。鄂焕和麾下几人一起走出。这时,一个人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在鄂焕身旁低声谓道:“鄂将军,那夏侯妙才分明是想利用你,为何你却甘愿受他利用呢?”

    鄂焕一听,冷哼一声,也压低声音,答道:“你懂什么!?我等乃败军之将,如今又无颜面回去雍州去见主公。此下在那夏侯妙才的麾下,借其势力,说不定还能一雪前耻,戴罪立功。再说,我等在这,却也能在旁监视,以防那夏侯妙才故意拖延敷衍战事!!”

    鄂焕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几个将领不由都纷纷色变,这时似乎有人赶了过来,一个人忙是喊了一声,众人立刻纷纷闭上嘴巴。

    “鄂将军请留步!”这时,正听一道喊声响起。鄂焕回头一望,正见来人正是乐进,不由神色一沉,拱手一作。

    一阵,乐进走了过来,轻叹一声,颇是真挚地作揖一拜,道:“当初我一时大意,本以为那文聘中计,殊不知竟反被他暗算,不得已下,唯有撤走。却也正因如此,那文聘得以赶回援助那庞令明,使得鄂将军最终败于两人联手之下。此乃乐某之过也。还望鄂将军多多见谅,若是乐某有何能够补救的,还请鄂将军尽管提出。乐某只要能够办到的,定不推托!!”

    鄂焕一听,先是一怔,然后忽然笑了起来,道:“鄂某确是有要事想要乐将军帮忙一二,只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哦,竟然如此,若鄂将军不嫌弃的话,那鄂将军不如到我在晋阳的宅子一聚,如此我也能好好向鄂将军赔罪。”乐进听话,不假思索地便是颔首一点,遂便向鄂焕发出了邀请。

    “乐将军也是爽快之人!好,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鄂焕哈哈一笑,并向麾下吩咐先回驿站等他消息,转即便和乐进一起离开了。

    只不过这一幕,却被夏侯渊一个心腹留意到了,遂是转回报与夏侯渊。

    少时,夏侯渊听罢,手扶虎须,沉吟一阵后,道:“依我所见这鄂焕并非奸佞之辈,而文谦为人刚直,怕是对鄂焕怀有内疚,此下是想要补偿一二。想来,这两人也不会弄些什么阴谋诡计,不必在意。退下罢。”

    夏侯渊说罢,一甩手,便站了起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喊道:“对了,你去找人抓上几副好的疗伤药膏,待会送到驿站那里交给鄂焕的部署,就说是我一些心意。还有这些野人莽夫多数好酒贪财,你取些银两分予,再带上一些好酒给他们。”

    “夏侯将军仁义,可是小的以为何必对这些野人莽夫这般客气,此番夏侯将军愿意收留他们这些丧家之犬,已算是莫大的恩义了。”夏侯渊那心腹似乎有些不服气地喊道。夏侯渊听了,虎目一眯,遂是冷声哼道:“鼠目寸光的东西!!那鄂焕可非寻常之辈,我观此人体态魁梧,定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细作不日传来情报,说那赤脸鬼已经整顿好兵部,不日将往上党杀奔而去。一旦上党失守,太原危在旦夕。因此在这之前,我军务必尽快击退那老匹夫的军队,否则那赤脸鬼率兵杀至,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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