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倒是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紧接吩咐道:“所谓耳听为虚,眼看为实。 我等在这商量得再是天花乱坠,也抵不过到敌军阵前看上一眼。庞淯你伤势如何了?”

    庞淯一听,顿是神容一震,慨然喊道:“回禀主公,末将的伤势已经好了八、九!随时可以再上战场厮杀!!”

    “那好,你立刻下去先点三百精骑,待会我要到敌军阵前观望一二。”马超肃色而道。司马恂此时却是皱眉道:“主公乃万金之躯,众人之主,岂能到敌军阵前冒险。庞将军为人仔细,心思缜密,我看让庞将军去,已经绰绰有余了。”

    “嗯,你说得是对。庞淯的能力确实出众,但他却不如我了解那赵、庞两人,再说我若有白麟兽,彼军之中,怕也只有赵子龙的夜照玉狮子能够追得上我。只不过他昨日已经历经恶战,夜里又急于撤军,却不知他还有没有精力来追杀我呢?”

    马超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打起了精神,都觉马超所言是理。这时,庞淯好像想到了什么,扶须道:“主公,正如你言,此下不但是除了那赵子龙,彼军上下恐怕都是疲惫不堪。若是确认敌军并无埋伏的情况之下,我军发起奇袭,却也不妨是条好计。”

    庞淯此言一出,司马恂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颔首道:“善哉!!庞将军你待会下去,召集两千精骑,你和主公各引一千,如此不但可以随时互相接应,又可随时兵分两路发起袭击。以你和主公两人的实力,对付一支疲弱之军,两千人也足足有余了。”

    “嗯,就依你说的!”马超听罢,肃色把头一点,然后又向庞淯投以眼色。庞淯见状,立是沉色拱手领命,紧接转身退出了帐外。就在此时,正好和鸾和曲演两人都杖打完毕,一扭一捏地走着回来,庞淯看两人的神色都是不好,各有怨色,轻叹一口气,向两人点了点以作示意,见两人并不理会,便径直走出去了。

    少时,马超见和鸾以及曲演走入,又训斥一番后,遂教两人回席位坐定。两人刚被打了二十军杖,这下腰板都是火辣辣的,却又不敢违抗马超的号令,遂各领命,忍痛回席位坐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斥候火速赶了回来禀报,说他们这一路前往都并无发觉有伏兵的踪迹,回来时也仔细打探过了。马超听话,遂是奋然站起,道:“看来赵子龙是铁定心,撤到后营,凭黑沙河作为屏障,与我军决战。军师,你速调拨诸将准备撤营之事。我与庞淯前往打探,并寻机奇袭!!”

    “恂领命!!”司马恂听话,立是震色站起,拱手应道。一干将领也纷纷站了起来,大声应和。

    当日午时,却说赵云和庞德连夜率兵一路撤回了后营。此时,赵云和庞德都把从前营撤来的兵部安置与营地之后,以免这忽然兵力大增使得营地拥挤。而正好这些从前营撤来的兵部,如今正是疲惫不堪,而后营的兵部都是新力军,但若敌军来袭,正可抵御敌军。

    此时在后营大帐之内,赵云和庞德都是一脸惊疑之色,一对眼色后,赵云不禁问道:“有荀公和许大人主持大局,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若是我和庞将军都下去歇息,但若那马孟起亲自杀来,军中何人来挡?”

    “赵将军不必多虑!!末将虽然武艺不如那马孟起,但并合众人之力,也不惧那马孟起,再说这营前有黑沙河作为屏障,就算那马孟起来袭,我军也可有充足的时间,迅速调拨!!”李通闻言,立即震色拱手喝道。赵云闻声,不由神容一沉。这时,庞德则是眉头一挑,道:“不可,那马孟起可非善类,但若发起狂来,天底下能挡得住他的人,恐怕不多。”

    “呵呵,猛虎恶蛟虽强,但却也总有擒虎伏蛟的方法。两位将军不必多虑,只管回去歇息。眼下两位将军的身体,可是与整支大军息息相关,因此还请两位将军务必保持好良好的体力和充沛的精神!”荀谌一扶颚下白须,笑盈盈地谓道。赵云听了,却还始终放心不下,道:“要不如我和庞将军轮流歇息,这但有万一,总还有一个人能够稳住大局。”

    赵云此言一出,荀谌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并站了起来,道:“说到底赵将军还是认为老夫已是老弱之躯,且又是文人,是对付不了那马孟起,竟是如此,老夫留在此地,也是自取其辱,就比别过吧。”

    说来荀谌的脾性本就刚烈,这下竟说走便走。赵云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喊道:“荀公且慢,子龙绝无轻视荀公之心,还请荀公莫要介怀。”

    “竟非轻视,那肯定是信不过老夫。认为老夫乃那袁本初的旧部,因此说不定会有陷害之心。”

    “那更万万不是。荀公息怒,我依你便是。”赵云轻叹一声,旋即和庞德对了对眼色。庞德也那荀谌没办法,暂且不说话。只不过这下身体的疲意却猛然来袭,庞德只觉自己眼皮如有千斤之重,不自觉地缓缓地合上,这坐着竟都快要睡着了。

    赵云见了,不由微微一怔。这时,一直没有张口的马云禄,终于开口了,轻声浅笑道:“呵呵,荀公一番好意,夫君你就别再执着了。妾身昨夜在马车里也歇息了一阵,也会留在营中守备。”

    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不由面色一变,又见马云禄眼神坚定,心知马云禄脾性的赵云,遂也不反驳,露出几分怜惜之色,叹气道:“那就劳烦两位明公还有禄儿你了。”

    赵云话音一落,这时在打瞌睡的庞德才猝地反应过来,猛地身子一震,朦朦胧胧地睁开大眼睛。此时,赵云却已站了起来,走向庞德,道:“庞将军你我先下去歇息罢。”

    庞德一听,神色一紧,但见了赵云笃定的眼神,遂也放心下来,点了点头,便也站了起来。两人向帐中众人作了一礼后,遂是退出了帐外。

    却说赵云和庞德离开之后。马云禄先请许攸上于正座,许攸以自己病情未愈,身体不适推之,马云禄又请荀谌,荀谌则以自己乃一介白身而推。马云禄紧接把眼神望向李通。李通吓了一跳,说自己新降不久,功劳未立,万万不敢坐这位置。此时众人开始纷纷推荐起马云禄。马云禄以自己乃女流之身而推之。不过经几番争持之后,似乎除了马云禄外,再没有任何合适这个位置,最终还是由马云禄暂且坐上了正首大座。

    这时,忽有细作急忙来报,说营外十数里处,发现有两支骑兵一前一后,正快速奔赶过来。其中每支骑兵的兵力大约有千人左右,共有两千余兵力。而率兵的分别是马超和庞淯。其中马超在前,庞淯在后。

    “马孟起果然来了!!”李通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叫道。此时,荀谌和许攸却是在暗对眼色。马云禄见了,倒是显得笃定不乱,沉色问道:“不知两位明公有何计策?

    荀谌闻言,神色一肃,道:“老夫不久前曾到黑沙河前打探过,发现这黑沙河的水位虽是不高,但却延绵近数十里,因此敌军若想强袭我军营地除非强渡黑沙河,否则就要绕很长一段的路。此下那马超和庞淯引兵来袭,若再绕上一大段路,那人马都已疲惫。因此若想击退马超和庞淯这两部人马,只需在营前安排大量的弓兵,但若敌军来袭,只顾发矢射击,将之击退便是了。”

    荀谌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马云禄也不禁向荀谌问道:“如此简单就可轻易击退敌军了?”

    “呵呵,夫人不必多虑。这兵家战事,本就不是太过复杂的事情,很多时候往往是因恐惧、慌乱而使得这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当然,为了能够更好行事,夫人可先设盾兵在弓弩手之前,一来可以抵御骑兵来袭,二来又可以掩护弓弩手。”荀谌不愧经验老辣,这每一句话都含有大道理,并且后面的这一番调拨也可谓是精妙。马云禄听了,不由神容一沉,肃色道:“如此,云禄明白了。”

    马云禄说罢,遂依照荀谌的吩咐,迅速调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见一彪人马火速先是来到了黑沙河,为首一将正是马超。马超投眼望去,却看黑沙河后面的营地里,不显拥挤,不由面色一沉,暗暗腹诽道:“这赵子龙和庞令明连夜撤军,来到这后营之后,这兵力忽然大增,理应营地里面会显得拥挤不已。可为何我见营内丝毫不见紊乱,莫非赵子龙和庞令明把前营的兵部都撤到营后去了?”

    马超脑念电转,这时在他身旁却有人忽然喊了起来:“主公快看,敌军营前好像聚集了不少兵力!”

    马超听话,不由神色一紧,遂是望了过去,果然看见有不少敌兵正在聚集,并列开阵型。马超见了,神容一沉,遂仔细地查看起来。

    却说马超眼界极好,很快就看出了那些敌兵最前面布置的都是清一色的盾兵,至于后面的敌兵好像有意躲藏遮掩,一时间也看不清大概有多少人,是什么兵种。

    “盾兵在前,后面的人却又有意遮掩,理应是弓弩手无疑了。哼,看来敌军是料定我军若要发起袭击,就不得不强渡这黑沙河,遂布下弓弩手,想着以乱矢将我军射退。”马超脑念电转,不由把眼睛眯了起来。这时,却看马超军后,一支人马快速地赶了过来,正是庞淯。庞淯见马超军许久不动,庞淯遂把部队交给身旁的副将,自己则策马赶了上来。

    不一阵,庞淯来到了马超的身旁,一震神色,问道:“主公为何在敌军营前,按而不发?”

    庞淯话音一落,马超但听声音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连头也不回,一边继续望着黑沙河后的敌军,一边伸手指了过去,喊道:“你且看,敌军把盾兵安置在前,后面又藏着人。你猜那是什么兵种?”

    庞淯闻言,神色一变,很快就有了答案,肃色答道:“彼军有黑沙河可以作为屏障,我军若要袭击,唯有强渡。如此一来,彼军便可用箭矢偷袭,射退我军。那必是弓弩手无疑!”

    “你所言是理。此番奇袭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我等却看先在四周打探,尽量找到有用的情报,如此一来,也不枉我等来此一番。当然,这其中也要提防敌军来袭。我且引兵守在此处,庞淯你速领一干精锐分散打探!!”马超疾言厉色地说道,很快便有了不同的主意。庞淯听了,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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