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大都督眼下有何主意呢?”这时,一个将领向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听了,笑了笑,淡然笃定地道:“传我号令,只顾在四门增添兵力,如我所料无误,恐怕敌军一时半会也不会急于攻打过来。”

    司马懿此言一出,一干将领不由纷纷露出惊疑之色,不过众人又想司马懿素来料事如神,这般说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遂也没有多去怀疑。

    而正如司马懿所料,两个时辰后,却说巴蜀军又前进了数十里路程后,就于平州城外数十里屯据下来。司马懿军的斥候打探,发现其军守备颇严,似乎早有准备提防有敌军奇袭,遂是速回报与司马懿。待情报报回,众人听闻正如司马懿所料一般,敌军根本不急于进攻,反而守备提防,都不禁敬佩起司马懿来。司马懿听了后,又教人传达四门守将,继续严密把守,不可轻易出城厮杀。

    当夜,在平州南门方向数十里外,却看巴蜀军正于扎营而据,此时在营中大帐之内,严颜以及法正还有冷苞一干将领正于里面商议。

    “法孝直,今日我军初来时,分明可以施以雷厉之势,兵逼平州城,好让城中敌人阵脚大乱,再行取事。这下倒好,拖拖沓沓的,浪费了这大好时机了!!”却看严颜瞪眼睛吹胡子地喊了起来。严颜话音一落,法正很快便沉色应道:“严将军稍安勿躁。据我军斥候回报,那司马懿却也是十分谨慎,得知我军逼近后,便迅速地在各门增兵加强防备。此人能耐出众,不可贸然轻率,可静待时机,但若敌军一乱,再一举出击,但求一击必杀!!”

    却看法正说罢,双眸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此时,冷苞忽然喊了起来:“这都过了数日了,军师你也该是时候和我等说说当日你到底是吩咐了吴将军什么计策了吧。”

    冷苞此言一出,严颜立刻抖数精神,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法正。法正听话,罕有地笑了笑,道:“有关此事,某也正想与诸位一说。不久前据我军细作回报,也正如某所预料那般,司马懿为了早就做好攻打阆中的安排,在数日前果然派兵押送一干大型云梯车往阆中赶去。而早前,我便猜到司马懿会有此着,遂命吴懿将军,率精锐取小径,先秘密赶到阆中附近,袭击其军的云梯车队伍。一旦这云梯车队伍被我军毁坏,凭阆中之固,就凭司马懿那区区不足数万大军,根本不可能攻破阆中。即时我军只顾在平州城外扎据,与那司马懿慢慢地损耗。一旦司马懿军中辎重用尽,山穷水尽,自然不攻自破也!!”

    法正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听了都是纷纷色变。严颜闻言,倒是神色一急,囔囔叫道:“这般一来,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巴西的战事哩!!”

    “呵呵,严将军不必急躁。却说如今临江已被我军取回,也就是说司马懿已失去了退路,眼下他唯一一条出路就是攻破阆中,并借阆中的城池之固,以及屯据在里面不可计量的粮食来与我军损耗,以待其主曹操发以大军攻往巴蜀之日,再与其互相照应。哼哼,那司马懿倒是会打算盘,可但若他攻破阆中不得,那又如何呢?就算他司马懿能够忍耐,却不见得他军中的将士像他一样能够忍耐!!”法正说到这,严颜终于恍然醒悟过来,一拍额头,大声喊道:“老夫懂了!!法孝直你正是想着一旦其军的云梯车被毁坏,司马小贼自然没有其他办法再取阆中,如此一来,我军只需一边屯据在平州之外,一边动摇其军军心,想必其军将士眼看就要被困在这平州城中,并且援兵不知何时能来,孤立无援,难免会动摇生乱!!”

    “呵呵,严将军果然聪慧,一言直击要处!!”法正听话,不由笑了起来,神色中更有几分振奋之色。

    “也就是说,眼下这巴西乃至整个巴蜀的关键却都要交到那吴懿的手上。一旦吴懿成功毁坏了敌军的云梯车队伍,司马懿与其大军则将困在平州,我军即时再以攻心之计,动摇其军,其军自然不攻而破?”冷苞忽地神色显得有些黑沉,呐呐问道。法正听话,把头一点,肃色道:“正是如此。”

    “哼!!简直荒谬至极,法孝直我原本以为你还有几分本领,没想到只是个乳臭未乾,不知所谓的臭儒生罢了!!”殊不知,随着法正话音一落,冷苞猝然发作。众人见状,不由纷纷色变。

    法正旋即也一沉色,神容冷厉了几分,他却也早知冷苞小心眼,怕是怨恨自己没有把这件大功劳交给他,因此心里不忿。当然,冷苞在军中也是老资历,并且有一定的声威,法正虽贵为军师,但无论是在将位还是资历都不如冷苞,自然还是要表示出一定的尊重。

    “冷将军息怒。不知冷将军认为此中有何不妥呢?”法正拱手一拜,肃色问道。

    “你的计策并非不妥,而是你作为军师,却不知用人,实在是失职?”法正话音刚落,冷苞便是扯声叫道。众人一听,遂是释然。法正听了,也不禁暗暗地在摇头,不过还是选择忍让冷苞,耐心谓道:“冷将军此言差矣。吴懿将军当初走过小径,并且熟悉巴西一带的地形,再加上吴将军为人稳重冷静,智勇兼备,又岂会不合适呢?”

    “你!!”冷苞一听,大瞪眼睛,这时众人也纷纷望了过来。冷苞这下心里一急,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喊道:“哼,你近年才是入仕,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不过想必你也听说过,当初正是主公执意要把吴懿调出蜀中吧?”

    冷苞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严颜。严颜立刻一瞪眼,猛拍奏案,怒声喝叱道:“姓冷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严将军你也心知肚明!!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冷某只盼望不会再出什么篓子罢了!!”眼看严颜暴怒的样子,冷苞却丝毫不让,冷声喝叱道。严颜听了,气得‘哇’的大叫一声,并是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冷苞似乎却也不愿继续争吵下去,忿忿地转身离席,很快地就走出了帐外。眼看冷苞离开,法正不由皱紧了眉头。一干将领见此状,都不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一阵后,法正让众人都先退下,唯独自己留了下来,并与严颜共处一帐之中。

    “呀呀呀~~!!这冷苞就是小鸡肚肠,明明就是败军之将,竟还敢大言不惭,暗中中伤他人!!”过了好一阵后,严颜好像还是气不过来,咬牙切齿地喊道。法正一听,不由轻叹一口气,然后向严颜拱手问道:“严将军正如冷将军适才所说,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容不得再出任何的差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还请严将军务必与我细说。”

    “这!”严颜听话,不由面色霍然一变,一下子似乎不知如何去回应法正。法正见了,不由神色又紧了几分,并紧紧地盯着严颜。严颜见状,长吁了一声,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答道:“事到如今,老夫却也不瞒你。当初刘焉公尚且还是巴蜀之主的时候,原本是十分器重三公子刘瑁。而一干巴蜀臣子,也看出三公子的过人之处,纷纷站到了三公子的这一边。可当时刘焉公的幼子刘璋,也就是如今我等的主公,其母得宠,并深得刘焉公的喜爱。因此,渐渐地刘焉公有了要让其幼子接领大位的想法,再加上其母在后也收买了不少巴蜀大臣,不知不觉其一派阵营的势力,比起三公子的还要厉害几分。而三公子为人仁义和善,始终不愿与人相争,也或者是他这样的性子,最终害了他的性命。就在刘焉公病重的那年,三公子忽然暴毙而亡,刘焉公得知之后,更是痛心不已,不久也丧命了。而吴老弟他的妹妹吴氏,从小就被人相中说她有贵人旺夫之相,后来长大了,果然是貌美如花,并且还下嫁给了三公子。而自从吴氏嫁给了三公子之后,吴家更是不懈余力地协助三公子,盼望三公子早晚一日能够接任巴蜀之主的大位。殊不知事与愿违,三公子死去之后,吴家便遭到了各方面的打击,后来过了没多久,被视为吴家顶梁柱的吴懿,也被调出了蜀中。适才那冷苞的意思无他,不过是在指吴懿还怨恨着当年之事,恐他会在这关键时候叛主投敌。但是吴老弟的为人,老夫是最清楚,除非是三公子再生,否则他绝不会背叛的!!老夫敢以人头保证!!”却听严颜信誓旦旦地大声喊道。法正听了,轻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法正说完这一句后,遂是沉默起来。严颜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只觉好不自在,连忙问道:“法孝直你不会也怀疑吴老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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