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荀攸忽然加快脚步,震色喊道:“敌军并无急来攻取,怕是识破了我的计策。~,不过这也无碍,我本就没想过能够瞒过那马贼和庞士元。只是,那马贼竟敢让他的部下大多下马卸甲歇息,只让数千兵士守护其投石车部队,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哼!!这话说得正合我心,那马贼好不嚣张,我看不如立即传亮三军,一声令下,让关中将士全数扑出,杀他个片甲不留~~!!”曹洪听话,不由一抖神色,囔囔叫道。荀攸听了,神色沉凝,却是犹豫起来。

    “呵呵,那荀公达为人精明善谋,正因如此,若是遇上我这种敢于胡作妄为,兴起施计之人,反而会作茧自缚!!实则,我压根就没另一手的准备,只是想着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持续很久,而敌军此时大多的兵部都在关后歇息备战,万一我军耗费无畏的体力,到了关键时候,需要拼死搏杀之时,只怕是体力不济,不如敌军,坏了大事。”这时,却看在马军中军里面,却看庞统此时正坐在一处麾盖之下,坐的地方又简单地扑了毯子,正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挑了挑眉头,眼里有几分愠色一闪而过,若是眼前这人并非庞统,说不定他早就暴跳如雷,一巴掌扇了过去。

    “庞士元你就如此确定,能够瞒得过那荀公达?”马纵横眯了眯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谓道。庞统听话,哈哈一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能保证的事情?只是若我所料无误,若是在我军雷神炮开始进攻之前,敌军尚且还未有所动静,那荀公达大多是放弃袭击我军。不过这正又说明,荀公达一定早有计划,因此才不愿来袭击我军,除了我刚刚所说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轻易打乱他早就做好的部署。”却看庞统双眸光芒亮丽,这显得他精神奕奕,忽然间还显得颇是潇洒过人,令人一下子忽略他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容。

    “哼,好你个庞士元!在如此关键时候,还敢这般乱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之所以会如此做的原因,却又是想要试探那荀公达的深细。”马纵横说着说着,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一起,顿令四周压力顿增不少,但庞统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似的,哈哈大笑而道:“主公倒也是眼光独到,某在主公面前,可谓是无所遁形!!”

    “少给我来这一套!庞士元我对你以及你的才能都是深信有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马纵横一副不愿接受庞统的恭维的样子,忽然更是一脸肃穆地向庞统谓道。庞统见马纵横这般神色,也是不禁神容一沉,目光闪烁地望向马纵横,忽然拱手作拜,震色喊道:“某幸得主公知遇之恩,并又器重有加,纵是粉身碎骨,自也不能辜负主公厚望!”

    马纵横听话,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

    庞统见了,不由也笑了起来。

    却看大战当前,马纵横和庞统却在谈笑风生,这份气度,倒是令马军上下都是为之一振。

    此时,在箕关敌楼之内,荀攸忽然神色一肃,震色摇首而道:“不,眼下布局已定,不可贸然举动。再说我等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若是坏了大局,想要重新布置那可就难了!”

    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由面色陡然一变,急瞪着眼喊道:“敌军气焰如斯嚣张,莫我军还是按兵不动耶!?”

    “曹将军稍安勿躁,一切皆依我吩咐行事便是了。”荀攸神色一厉,眼神坚定地谓道。曹洪听了,面色连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忿忿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在此时,却听连道轰雷一般的乍响迭起,紧接不久又听一阵阵巨响迸发,正座箕关更好像摇晃起来似的。

    “荀公,箕关危险,你还是尽快回去关后营地是好。”曹洪背着身子,向荀攸谓道。荀攸听曹洪的语气,心知曹洪是怨他太过保守,但那马羲和庞统的厉害,实在是令他不得不谨慎应付,不敢丝毫大意。

    “好吧。”荀攸在心里轻叹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文稷见了,急和文钦喊道:“钦儿,你留在文武将军保护左右!!”

    文钦听话,忙是答应。对此,荀攸也无阻止,遂是带着文钦以及几个将领往敌楼内的后堂转入进去。

    文稷好奇地看了一阵,不由暗暗想道:“这敌楼后堂里肯定藏着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就在文稷念头一闪,这时曹洪的声音传了过来:“敌军的投石车攻势已然开始。文稷,你先替我出去安抚一下人心,让众人绝不可乱了阵脚,小心埋伏,以免被敌人发现。”

    曹洪话音一落,文稷立刻强打精神,震色领命,遂是快速地迈步离开。

    随即过了半个时辰…

    却说马军以雷神炮又是对着箕关狂轰乱炸,只不过箕关内似乎无人,在这半个时辰内,除了弹石轰炸箕关发出的声响外,便无其他的动静。

    而此时,藏在箕关各处的曹军伏兵,不由都有些不耐烦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冒着生命之外躲在暗处伏击,而敌军的投石车轰打不断,却又不见有任何要大举奔杀过来的趋势。此时,埋伏在箕关右边的一干将士里面,却见好五、六道犀利的光芒骤而射出,其中有两道的主人,赫然正是夏侯称。

    “怪了,敌军轰打如此之久,却还没有动静,莫非是已经察觉箕关暗藏伏兵,不敢轻易前来厮杀?”夏侯称忍不住地呐呐而道。正好在旁的夏侯充听了,不由一瞪怒目,喝道:“什么!!敌军已然看出了我军的计策?那我等埋伏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夏侯充忽然喊了起来,顿把夏侯称吓了一跳,在旁埋伏的将士也不由发出一阵哗然的声音。

    “别乱了阵脚!!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一切自有军中上将思虑,而我等的任务只需听候命令,并完成上将调拨的号令!!其余的杂念,尔等最好给本将军速速从脑子里清了,下回但有人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将军无情!!”这时,一阵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夏侯充连忙收敛几分,低声向夏侯称喊道:“都是你这家伙大喊大叫的,害我被于将军骂了!!”

    “嘿,夏侯伯父可是他的统将,这姓于的只不过是在呈威风罢了,以夏侯伯父对充哥你的疼爱,他可不敢动你半根汗毛!”夏侯称听了,抹了抹鼻子,低声谓道。夏侯充闻言,双眸又是一瞪,露出几分惊愕之色,道:“我爹哪里疼我了。你是没看他平日里是如何折磨我的,我娘看着都心疼得哭了好几回了,后来可好,我爹连看都不给我娘看,而且还加重训练,可把我快活活地折磨死了!”

    夏侯称听了,淡淡一笑,心里想着:“充哥实在太单纯了。就像我爹说的战场险恶,刀枪无眼,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敌人相见,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丝毫道理都不会讲。也正因如此,我爹从小对我和还有诸位兄弟训练,从无怠慢,虽然不能与夏侯伯父地狱式的操练相比,但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我爹的花花肚肠可比夏侯伯父多了,训练的方式层出不同,眼下想想,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夏侯称想着想着不由打了个寒战。而此时在夏侯称身旁另一边的夏侯霸,却是一直一声不吭地在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因眼下紧张的气氛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安情绪。

    却看夏侯家的几个年轻儿郎,如此的笃定,不少曹军将士看了都是暗暗诧异不已,更无法想象他们这几个人竟然是第一次正式地上战场。为何要提这‘正式’两字,原来夏侯惇为了让他们夏侯家的儿郎吸取经验,早就各自安排任务,让他们几人作为一小队,到各地的官府领取兵部,协助当地官府,剿除贼匪,或是小规模的叛军。夏侯惇将此称之为实战历练,而这实战历练,夏侯家的儿郎经历了大约有一年多的时间,因此积累了不少厮杀的经验,再加上平日里夏侯惇和夏侯渊的操练严苛,也难怪这几个夏侯家的儿郎丝毫不怯场!

    而用夏侯惇的话来说,这剿除贼匪,歼灭小规模的叛军,与真正的战场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在真正的战场上,单凭两军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能活活地把一个新兵当场吓昏过去!

    “哼,这夏侯称桀骜不驯,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而且还有些小聪明。不过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份小聪明却是随时有可能害了你自己!”这时,在队伍前方的于禁,面色冷酷地暗暗腹诽道,却是对那夏侯称不由愈加厌恶起来。

    于是,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看马军雷神炮的攻势也渐渐削弱不少。而直到如今,两方军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而在箕关上,埋伏的曹军将士,因一直都在高强度的压力之下,此时已经不禁有些精神疲惫了。就在这时,蓦然正听一阵阵杀声涌荡,马军的大军终于有了动静,而在箕关内埋伏的曹兵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开始准备起来。

    不一阵,只听杀声愈烈,却看马军冲势犹如决堤之洪潮,大片大片地汹涌扑来,不少曹军将士暗暗偷望,见马军杀气冲天,无不都是露出紧张之色。

    这时,却听有人赶来传令,让众人速速做好准备,待会但若敌军杀上城关,但听号令一起,立刻纷纷扑出厮杀!同样的号令,也传达到各部伏兵之中,于是箕关内的一干将士迅速地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却看马军进军神速,气势愈盛,各将士又经过一个时辰的歇息,这下精神倍足,尤其曹军的懦弱更让他们有着必胜之心。

    于是,正见马军各部人马越冲越快,不过阵型却丝毫没有紊乱,原来在大军阵中,众将各听庞统的调拨,自然不会生出什么乱子。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马军的前军部队,大约万余人众纷纷立定,并望左右两边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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