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将早已经按耐不住,听了刘禅的命令,当即提了把短刀杀上了城头。
    刘禅也只派了鄂焕,关平等将领过去,至于邓艾和关平,他们已经是一军主将,可以称之为帅,不可轻易上阵杀敌,而林渊和黄煦则分别镇守西,南二门,不在此间。
    邓艾,关平,林渊他们虽然无法上阵,但有鄂焕,关兴他们却也足够了,区区牛金根本不是对手。
    四将冲向城头,不过城墙长有千米,牛金具体在哪个方向,还得自己寻找。
    关兴上了城头,向前望去,一个高大的魏将手持砍刀杀得己方将士节节败退,那人可不就是牛金嘛?
    关兴兴奋不已,三步并做两步,直奔牛金冲去。
    牛金正将一个汉军士兵踢翻在地,正要挥刀砍杀,只听得叮当一声,不知何时,牛金砍刀之下,竟又多了一把砍刀,牛金这一击,自然是被这把多出来的砍刀给挡下了。
    “关兴?”
    牛金身为南阳大将,自然认得荆州军队中的二把手关兴了。见是关兴,牛金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之色。
    关兴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反手用力将牛金的砍刀给震开,旋即又手起一刀向着牛金砍去。
    牛金连忙提刀抵抗,仓促之下,被关兴震得连退数步。
    这墙墩本就狭窄,人挤人拥挤不堪,牛金这一退,便撞到了身后的士兵,士兵手中人人都有兵器,这一撞不打紧,可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到了一个士兵手里的刀口上,被那砍刀捅了个透心凉。
    “你……”牛金只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腹部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刀尖。
    “我……”那正好刺到牛金的魏军士兵一脸无辜的送了手里的砍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天都不帮你们!”见牛金居然被自己人给误杀了,关兴哈哈一笑,给地上的牛金又补了一刀,便冲向了魏军。
    汉军猛将上阵,局势很快便扭转了过来,呈现一面倒的局面。
    至中午,魏军终于支撑不住,被汉军杀得节节败退,败退的魏军甚至来不及从梯子上爬下来,很多人被逼的从城墙上跳下来。
    “快撤下来,把梯子都给我撤了,弓箭手准备!”
    想到过会败,却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胡质只好下令让士兵撤退,然后把梯子给撤下来,许多魏军士兵还留在城墙上,梯子被撤可下来,他们要么战死,要么只能跳下来,这种局面下,汉军根本不接受投降。
    “给我射!”
    墙墩已经完全被汉军占据,此刻有不少汉军在上面露出头来,胡质瞅准机会,便命令士兵放箭射击。
    “快退!”关兴见此,连忙带着士兵后撤,不过城墙高有两丈,从下往上射,只能射到墙边的人,后退几步,弓箭便射不到了。
    关兴同样深通兵法,见下方魏军撤了梯子,以弓箭御敌不让自己下去,沉吟一番便说道:“快去将盾牌和弓箭调过来!”
    不多时,汉军士兵带了大量的弓箭和盾牌赶了过来。
    关兴便让盾牌手举着盾牌护住弓箭手与城下的魏军对射。
    又下令道:“魏军撤了梯子,咱们群搬梯子过来用梯子下去,眼下箭矢往来如飞,太危险了。可将沙袋抛下,届时直接冲下去与魏军厮杀!”
    沙袋这墙墩上到处都是,听了关兴的话,汉军将士们一个个纷纷去拣沙袋,然后让大力士在盾牌兵后方扔下去。
    胡质躲在后方督战,见汉军开始扔沙袋下来,脸色一变,说道:“不能让他们把沙袋扔在城墙下,快拣过来!”
    “兄弟们,冲啊!”
    城上有魏军射箭,魏军士卒只能举着盾牌前去将沙袋拣过来,不过从下面射击城墙上的敌人困难,从上面射击城下下面的敌人却非常容易,魏军虽然多盾牌,但沙袋却不轻巧,捡沙袋时,或多或少会将身体暴露出去。
    虽然有魏军成功的捡走,但也有魏军在捡沙袋的时候被箭矢射中,葬身于城下。总之汉军投放沙袋的速度,要远远比魏军将沙袋捡走的速度要快。
    至中午时分,宛城之下的沙袋已经堆得有一丈多高了,这个高度汉军哪怕是跳下去也不会受伤。不过为了更加容易下城,关兴仍旧是让士兵继续扔沙袋,弄出一个倾斜的阶梯,如此一来士兵就可以直接冲下去。
    城下的沙袋旁,堆满了魏军士兵的尸体,这些士兵都是去搬沙袋时被汉军用箭矢射死的士兵。
    一个将领对着胡质说道:“将军,沙袋已经这么高了,将士们根本搬不过来也不敢去搬了,蜀军马上就要起杀进来了,咱们撤吧!”
    胡质沉声道:“撤退?撤去哪儿?”
    将领不假思索道:“从北门撤退,北门没有被围,咱们去许昌,去洛阳,难道把将士们的性命都交代在这儿吗?”
    胡质摆了摆手道:“兵法有云,围师必阙,蜀军围三缺一,目的很明显,就是故意让我们从北门撤退,不想与我们在城中展开巷战。咱们若是撤退,必中埋伏,正中刘禅下怀。”
    将领叹了口气道:“如果现在不退,等蜀军冲进来我军不敌,将士们肯定会逃的,届时兵马乃是溃军,各自只顾逃命根本不堪一击。
    现在撤退的话,我们兵马皆在一起,就算遇到埋伏,尚且还有个照样。先前我见有一批士兵向北而去,估计已经有士兵开始逃了。”
    围师必阙的作用在此刻便体现出来了,这其实是一种心里战术,如果将城围死,士兵退无可退,只能上下一心团结作战。但围三缺一的话,士兵觉得有生路,便不会死战,有胆小的人甚至不等命令就逃走,如此士气将会被瓦解。
    听了这将领的话,胡质也犯了难,汉军很快就会杀到城里了,汉军围三缺一,军心已经动摇,如果继续坚守宛城,与汉军展开巷战,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相反现在撤退,兵马距离在一起,好歹还有个照样,可以统一指挥。
    那如今该是继续坚守还是撤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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