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本以为能过个清闲的新年,没想到新出生的11只小奶猫把他忙坏了,几乎一天到晚都在围着两只雌猫和11只小奶猫打转儿。
    小雪带来的鲫鱼帮了大忙,吃了鲫鱼汤的雌猫产奶量增加不少,勉强可以让小奶猫们吃饱肚子。
    出于对小奶猫的喜爱,她尽量每天都过来帮忙,即使有事不能外出,她也会用同城快递把鲫鱼邮寄过来,据说全是她那位长辈钓来的。
    有了她的帮忙,张子安的负担才轻了一些,现在他每天都盼着王乾和李坤那两个活宝赶紧过完年回来上班。
    他发给冯轩的报告和照片,令冯轩很满意,告诉他《战犬》的样片已经正式提交给柏林电影节的组委会,而且已经通过了组委会的审核,将会参加主竞赛单元的评选。很难界定片尾的那行字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据冯轩所言,从私下里得到的消息看,组委会成员对《战犬》剧组关怀动物的态度很是欣赏,应该有不小的加分。
    张子安平时是不太关注娱乐新闻的,这几天稍加留意,便在一片和谐安乐的新年气氛中发现娱乐板块开始有《战犬》电影的小幅报导。然而,由于这部电影里没什么大牌明星和小鲜肉演员,得到的关注度并不多,报导更多地集中在另一部同样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国产刑侦片之上,毕竟这部片子的导演更有名,而且有老戏骨出演。
    飞玛斯比他更关心电影的进展,每天都要追问他好几次,问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张子安一有新消息就告诉它,不过时常委婉地提醒它要降低期望值,毕竟柏林电影节作为新年第一场重要电影节,可谓是强手如云,竞争十分激烈,参加主竞赛单元的导演和明星们都摩拳擦掌,对大奖志在必得。
    他将那些在国内外电影界如雷贯耳的名字逐一念出,结果只得到飞玛斯一句轻蔑的呵呵。
    π的小说进展也很顺利,以黑马的姿态异军突起,牢牢占据着新书月票榜的次席,相当于拥有了一个不错的免费推荐位,而排在首位的是一个成名已久拥有众多粉丝的大神。
    早上,张子安伺候完雌猫和小奶猫,端着一杯热茶,坐在π旁边看它写小说。
    再次升级的π打起字来比以前更快、更准确,它有时候依然会打出3.1415926这串数字,但它已不再对这串数字感到困惑与羞耻,只是咧咧嘴,连续按动退格键将其删除。
    张子安的文学素养很一般,高中时60分的作文题往往能拿45分,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他,也注意到π的升级并不仅仅体现在打字速度上,而是体现在……原创情节上。
    正如π以前所言,它写的小说并非完全依托于张子安和精灵们的真实生活,而是像三国演义一样七分实三分虚。实的部分好说,π以前很头疼虚构部分的原创情节,写到这些的时候往往会卡壳,半天挤不出来几个字。
    升级为殿堂级精灵的π对于原创情节更加得心应手,卡壳的频率与次数均有所下降,不需要整天坐在电脑前冥思苦想,甚至拥有一些玩耍与跟书友们互动的自由时间。
    π敲下最后几个字和句号,满意地挠挠头。它从早上醒来就开始写,刚好写完了一章。
    “吱吱?”
    它拉了拉张子安,期待地望着他,意思是:要不要找星海它们一起玩捉迷藏?
    π逐渐融入了精灵们当中,不再像以前那样腼腆,有时候写完得早,就会像这样主动地想和其他精灵一起玩耍。
    张子安微微一笑,正想答应它,手机却响起了一声信息提示音。他解锁手机屏幕,看到来信者是那位起点书单界的网红兼最大的书单主——[幽盟之羽]。
    他端起茶杯,示意道:“π,我和星海没问题,不过……”
    停顿一下,他嘿嘿笑道:“不过捉迷藏人少了没意思,你先去楼下,把飞玛斯叫醒,想办法把它也拉进游戏,我喝完这杯茶,就下去找你们。”
    “吱吱!”
    π很兴奋地点头,摘下夹鼻眼镜放在它的书上,四肢并用跑下楼。
    反正现在没有客人,不怕别人看到它。
    把它支走之后,张子安点开信息仔细阅读。
    [幽盟之羽]:唔……恭喜,月票成绩不错。
    张子安也替π感到高兴,回复道:谢谢,特别感谢你和其他书单主的支持。
    他知道这位网红很忙,有现实中的工作要做,还要忙着与其他书单主联络,不会特意来发这么一句话,于是静待下文。
    [幽盟之羽]:想不想向更高的目标冲击一下呢?
    张子安一怔,更高的目标是啥?
    他试探着回复道:是说……要冲击新书月票榜的冠军吗?这个差距太大了吧?
    [幽盟之羽]:[笑哭][笑哭]!不是的,唔……是冲击一下起点的年度新人王,或者说是年度最佳新人。
    张子安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地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幽盟之羽]:一个头衔,颁发给每年新人新书里总月票数最高的那一位作者,虽说没有什么物质方面的奖励,却是很不错的荣誉,每年都争得很激烈呢。
    π在楼下大概是把飞玛斯叫醒了,正在吱吱地劝说它一起玩捉迷藏,星海也在旁边喵呜喵呜地帮腔,飞玛斯像见鬼一样,死活不同意参加,双方暂时陷入僵持。
    张子安无语,想象π如果当选的样子,新人……猴王?年度最佳新猴?
    思索片刻,他替π推辞道:还是算了吧,让更有资格的作者来当选吧,反正只是虚名而已。
    π作为一只精灵写小说,低调些比较好,树大招风嘛。
    [幽盟之羽]:唔……这样吗?那好吧,不过虽然只是虚名,但对小说的宣传还是有帮助的哦。
    看得出来,他还是想劝张子安,或者说是π,去尽量争取一下这个荣誉。
    他是为了π的小说着想,不过张子安知道π写起小说来很辛苦,如果为了争夺更多的荣誉,势必会更加辛苦,甚至会牺牲休息与像现在这样自由玩耍的时间。荣誉与健康之间,他更想为π选择后者,毕竟π写小说的时间还很长,“生有涯而书无涯”么,没必要为了眼前的一些利益而牺牲更远的将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于是他回复道:嗯,我不打算争这个,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幽盟之羽]:唔,我明白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一句,即使你不争,也会有别人争,很多人眼红这项荣誉,而这些人也许就会将你和你的小说视为最大的敌人。
    张子安皱眉,不由地紧张起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他想起之前书评区受到的那次攻击,大概就是动了其他作者的蛋糕。而这次新人王的荣誉,比那次要大上十倍百倍,很难想象别人会坐视不理,这就是所谓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吧。
    [幽盟之羽]作为起点老书虫和书单界网红,见多识广,大概不会危言耸听,于是他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幽盟之羽]:唔……我也没什么好建议。用毛爷爷的话说,就是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尽量争取书友的支持,以不变应万变吧。
    张子安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飞玛斯与π,在不远的将来都要参与进很严酷的竞争里啊……区别只是一个主动,而另一个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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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新年快乐,飞玛斯向您拜年啦,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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