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缭绕,吟声连连,一只白玉腿从白纱幔帐伸了出来,如那首诗——一枝红杏出墙来。

    “嗯……唔……”

    宁静之夜,幔帐之内竟发出偷愉般的呻吟声……

    “叔父……我要……”

    透薄雾幔纱帐中,花慕容转了个身,褒衣上的薄带因花慕容的动作而松散开来。随即,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半掩半遮之下尚能看花慕容那前两朵红樱。

    床榻之上的花慕容双颊红润、唇瓣微张,一双小手上了自己前的红樱,琳琅般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口中泄出来,竟是那欢好时的呻吟之音。

    呢喃着……

    呻吟着……

    伴随着这些声音,花慕容不知梦中做了什么,不安地扭动自己的身躯。

    直到良久……

    花慕容猛然坐起,手下紧紧地抓住被他夹于双腿之间锦被,凤眼受惊般地四下乱飘。大概是过于紧张与害怕,花慕容的额前竟急出一层薄汗。

    花慕容坐在床上,双颊上的红润尚未消去。他听了听屋外的动静,久久……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人守门后,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还好,没人。”

    话落,花慕容一把掀开锦被,那脸颊上刚淡下去的红润如潮水般再次涌了上来。

    花慕容说不出他是用何等心情来看待床榻上,这片因他一场春梦而造成的‘湿地’,但是,他明确的知道,梦中之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宁可一头撞死,他也不能令那人蒙羞半分。

    想到这,花慕容手握成拳,因过于使力,他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暴起。

    良久……

    花慕容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走至旁边的梨木桌旁,拿起那早已冰冷的茶水一口饮下,各种甘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在这时,花慕容猛然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裆下,凤眸越发冰冷。眼瞳之中隐出花慕容那本该松弛的褒裤,因被发梦时喷出的/打湿,并紧紧地贴在他的大腿上,冷意的眼眸逐渐开始转为自我厌恶。

    花慕容,你枉为人子,你读过这么多书,你的礼义廉耻呢!

    你怎能……怎能……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

    花慕容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左手微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缓缓地,只见花慕容左脸五个手指印渐渐显露出来。

    花慕容,你怎么对得起教养你的叔父。

    看着自己微颤的左手,良久,花慕容口中喃喃地溢出:“花慕容,你就是个畜生。你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意最疼爱你的叔父。

    后面的话花慕容没有说出来,但是,花慕容的神色却令人心惊——那不是夏乐天面前呆傻的愣头青,也不是尹沧雪面前乖巧可人的小容儿。

    此时的花慕容脸上仿佛戴了一层面具,亦正亦邪。更贴切的说法是花慕容终于露出,那隐藏在世人面前,不为人所知的脸孔。

    花慕容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苦涩。

    自他成年后,这半年以来,每回见到叔父都会脸红心跳,梦中也开始渐渐出现叔父的身影。

    直到,前不久,他竟然做一场春梦,梦中的被他压身下的人……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就是疼他,养他,教他的叔父。

    花慕容是被尹沧雪养在花室内的,从未遇过波折。也因此,在惊慌失措之下,这才离家出走。

    然而,离家出走后的花慕容却发现他错了,就算他看不见叔父,听不见叔父的声音,心念的也是他,脑子里想的仍是他,就连眼前也渐渐的出现他的身影——错把他人看成他。

    这种从灵魂深处无法抵抗的无力感,让花慕容颇感无力。

    花慕容想逃,想逃避这份罪恶,可是……

    逃不掉……

    逃不掉,只能压抑着。

    花慕容深刻地明白,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叔父。装傻,装呆,装无知,这一切不过是想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想让叔父放不下他,继续把他当成小孩一样宠爱着。

    亲情,亲情就好。

    肮脏的深渊,就让他一人独自呆在里面吧!

    花慕容站在原地良久,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手脚麻利地快速抽掉床榻上的被单与锦被,没惊扰到任何人走出房间,朝井边而去。

    就在花慕容走出自己的花落楼,拐角住处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这抹身影就是想偷偷潜进尹沧雪楼内的夏乐天。

    相府的设计,要到飘雪楼,定然要过花落楼。本想去偷香的夏乐天走到这花落楼,也就是花慕容睡房窗户外时,就听见一阵阵呻吟声飘来。

    这种难得的好戏,夏乐天岂能放过。

    爬上窗,夏乐天在这午夜时分可是把花慕容的春梦经过看了个遍。

    夏乐天视线停留在那已经看不到花慕容身影的庭廊,渐渐地,嘴角扯出个弧度,一脸奸相地笑了两声。

    “小花花,原来你……”

    夏乐天话没有说完,了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奸诈地令人想扇他几耳光。

    小花花,你的乱伦之情都被我晓得了,你还不养我一辈子。

    挑着眉,夏乐天就差没仰头长啸了。

    能不开心吗?

    能不得瑟吗?

    一想到,以后有美人陪伴,又有小花花逗弄,那小日子,那生活。

    不行,口水流出来鸟~~

    月光之下,夏乐天伴着对未来美好的生活懵懂,哼着小曲,屁颠屁颠地溜回了自己的住处。

    隅中,正是东菱早朝之时。也就是9点至11点这个时间段。

    按道理早朝时间应该在五更时分也就是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怎会在东菱就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呢!

    这完全要归功于前朝太子司空凌风。

    用司空凌风的话说:“九点上朝,身心顺畅,十一点下朝,媳妇孩子,举家齐乐,带孩子的带孩子,哄媳妇的哄媳妇,不耽误事。喜欢早起的还可以跟媳妇做做床上运动,促进我晋国人口资源问题,多好,多好的事呀!”

    某年、某月、某日,司空凌风这么一顿胡诌乱嗙之下,这从三皇五帝就定下来的上朝时间,硬生生地被他给改了过来。

    而当今的皇帝在坐上这个位置后也感觉,这个时间段刚刚好,因此,东菱国上朝时间也就在定在九点开始了。

    朝堂之上,花慕容站在中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靴子,有点发懵。

    他都快忘记了,他现在已经是金科状元,官位五品,隶属户部。

    花慕容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越发感觉对方眼熟。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抬起头让朕看看,离家出走的少年状元,到底是何等风姿?”

    闻言,花慕容心中有怒,却不敢多言。俗话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花慕容秉着不说不错的道理,抬起头,昂首挺地站立于朝堂之上。

    因刚被发官品,花慕容今天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锦衣绸缎,头顶玉冠,好一个不多得的俊美少年郎。

    旁边大官见到这花慕容也纷纷议论了几声,无不是赞美之音。

    花慕容是当朝丞相的侄子,谁不知道呀!若单单只是侄子也好说,可这花慕容可是当朝丞相一手教养长大的,若不计称呼,两人的感情比任何一对父子都要好上几分。

    这么一来,谁还敢多言。

    花慕容听着那些赞美之言,面上没露出半分骄傲之色,依旧平淡如水地站在中间,任由他人评价。眼眸却紧盯着高堂上的人。

    这人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花慕容心念至此,就听见高堂之上的人说话了。

    “花爱卿年龄尚浅,下次出门记住多带几名护卫,别被人欺负了还不自知。”

    慵懒的话语传进花慕容耳中。花慕容眼瞳猛然一收缩,心目顿时清明几分。

    这人,街头……

    花慕容不敢多想,连忙低头,称:“是。”

    高堂之上,身穿龙袍的英俊男子,懒散地坐在龙位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英俊男子就是这副样,下方的文武百官也不敢怠慢或多言半分。

    皇帝的治国手段,他们可是都眼睁睁看过,睡觉怎么了,打哈哈怎么了,只要国泰民安,国富民强,这不就行了呀!

    皇帝也是人,也想靠一会儿龙椅,眯一会儿,这没什么,他们能接受。

    就是一点,他们陛下虚岁二十六,也该封后了吧!

    皇帝眯着眼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向旁边的德福递了个眼色。

    德福会意,立刻扯着嗓子叫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

    眼看着要睡着的皇帝,眯着眼,看向下方的人。

    “李尚书,有何事?”

    半虚老人,跪与堂中。

    “陛下,如果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还请陛下立后。”

    李尚书一发言,早已想让皇帝李后的大臣,立刻争先恐后地一同跪下。

    高堂之上,顿时,一阵阵声响传了出来……

    “恳请,吾皇尽快立后,好后继有人。”

    “恳请,吾皇早日为东菱……”

    “恳请……”

    大臣们一个又一个跪倒在地,第一次上朝的花慕容看得满面黑线,这是不是事先说好的呀!

    再看高堂上依旧慵懒地坐在皇位上的男人,花慕容不禁有点同情对方。

    当皇帝也不容易呀!

    花慕容正想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到底会怎么回答时,对方却依旧用着懒散地口气淡淡地溢出:“朕,年老色衰了吗?”

    ……

    一句年老色衰,让下面叽叽喳喳的文武百官顿时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帝眉头一挑,豁然睁开眼眸,那眼神哪里像半梦半醒的呀!

    皇帝凌厉万分的眼眸,不放过每一位跪倒在地的大臣,“朕选婆娘,还需要你们来给朕定了。”

    啥!

    花慕容猛然抬起头,眼神在看向高堂上的皇帝时,如见鬼一般。

    刚才皇帝说了啥?

    婆娘?

    我没听错吧!

    站在后位的花慕容有点傻眼。

    强中自有强中手!夏乐天那个无赖跟这个蛮不讲理的皇帝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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