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躺地上,染满鲜血手指颤抖地指着亭楼之下,不知道是为自己命运焦急,还是为郑钰铭性命心焚。郑钰铭如果性命不保,赵轩别想平安回到赵国,魁吉可是他带到蔚山来。

    伯耀和武铣虽然知道郑钰铭性命不得有闪失,但赵轩是他们主公,他们眼前关心是赵轩伤势,两人速为赵轩做了检查后,发觉赵轩虽然全身衣服染血,外表看着吓人,其实伤势不算严重。赵轩身上被魁吉宝剑划到地方伤口不深,只要止住血,不让伤口发炎,这点伤不会威胁到赵轩性命。

    马仁和霍思华将大牛拖住,从大牛口中知道郑钰铭已经掉落下去,木头也跟着跳下后,两人脸色立马发白。马仁想也没想,就要攀下去搜救。

    “你们听,木头叫!”霍思华拦住马仁。

    亭楼下传来木头‘汪汪’叫声,听着距离不算太远。

    “定是木头找到大人了。”大牛兴奋,他力大无穷,可身体太魁梧,不适合下山崖救人。

    “我去救大人。”马仁身材精瘦,动作灵活,当即就要下去寻找郑钰铭。

    “且慢!”霍思华阻止,她立起身脱□上长夏衣,回头催促杨贺等人。“你们都脱衣服。”

    大牛还愣着,其他几人已经明白霍思华意思。亭楼下地势太陡峭,马仁即使找到郑钰铭,也无法将郑钰铭背救上来,霍思华脱衣是要大家将衣服结成长条,方便马仁拉住借力上爬。

    明白霍思华意思后,众人纷纷脱下外衣,这时候是夏天,众人穿都是单衣,脱下外衣,里面就是内衣,好这时人们保守,内衣像二十一世纪背心和小褂子,穿着内衣也能蔽体。只卫蔻外衣是薄纱,牢固程度不够,脱下也没结长条上。

    众人衣服很结成长条,木头下面越叫越凶,马仁等不及长条结得足够,将长条一头捆身上就往下攀爬。大牛、杨贺等人继续上面为衣服结成布绳索加长,护卫源源不断跑上来,布绳索材料增加,护卫布兵衣很牢,做长布绳索不会撕裂。

    郑钰铭摔下去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亭楼下是瀑布形成水潭,距亭楼距离有一百多米,相当于四十多层高楼高度,从那样高度掉下,掉水面上即使不死也得砸昏迷,昏迷人水中只会溺亡。

    郑钰铭求生**很强,掉下去时候他两手拼命划动,想拽住东西阻止自己下落,可惜郑钰铭运气不好,拽到东西都随着他坠落被扯断,直到背部一疼,整个人上抛一下又停住,郑钰铭手摸到了身下柏树枝条,人疼晕过去。

    郑钰铭以为自己晕了很久,其实只有几分钟,当他听到爱犬声音,睁开眼后,发现木头他头顶一块凹地徘徊,木头想到主人身边,却没有可落脚地方。

    “呜呜!”木头焦急,几次试图下去,险些跌落外,还掉下灰尘和碎石,灰尘和碎石都落郑钰铭身上。

    “木头,别动,就呆那。”郑钰铭感觉浑身剧痛,阻止他下坠是一棵斜长小柏树,小柏树不大,阻止郑钰铭下坠托住郑钰铭身体后,根部已经晃动,木头要是再下来,柏树可能承受不住一人一狗重量,郑钰铭自己无法动弹爬上山崖,只能静静等待上面来人救援。

    木头好似明白主人意思,它仰头狂吠,想将主人位置告诉上面救援人。

    马仁系着衣服结成绳索,下到亭阁三十几米地方看到了木头和郑钰铭身影,心情不由激动。

    “大人!大人!大人你可好!”马仁一边加速度,一边高声询问。

    “马仁”郑钰铭声音微弱,可马仁耳边却如春雷。

    亭楼边人们从马仁声音中知道郑钰铭还活着,不由微松口气。霍思华两腿一软跪倒山崖边,心中一边祈祷,一边忍不住低泣。躺地上由手下包扎赵轩,提着心这才稍微落了地。大牛、杨贺和符畴和几个护卫忙着拉住长布条,让背着郑钰铭攀爬卫仁可以借力。

    人们期盼中,马仁背着郑钰铭上来了,郑钰铭神智还清醒,只脸色苍白,半个肩膀被鲜血染红。马仁将郑钰铭小心放下,一旁护卫赶紧取出随身携带救护包为郑钰铭肩膀包扎。蔚山士兵和护卫每人都有一个救护包,当他们战场受伤时,救护包能先缓减伤情,让他们熬到军医前来救治。

    马仁等人救治郑钰铭,一旁护卫系上布条下山崖去救木头,木头能下去,却无法爬上来,还呆凹进去山石处。

    伯耀和武铣见吴国护卫拿出专用急救包救护他们主公,心中不满,因为他们为赵轩包扎时用是身上衣服撕碎布条,护卫个个有救护包,却不见一个人来救治赵轩。伯耀和武铣虽然不满,却不敢露表面,他们现处境微妙。如何让吴国人相信魁吉行刺跟赵国无关是个问题。

    符畴协助大牛等人将郑钰铭救上,转身看着倒血泊中魁吉,联想到魁吉给他送信事情,再将魁吉行为跟信上导师暗示联系起来,符畴好似看到真情真相。

    “符畴小儿!懦夫!忘恩负义!”

    就人们专注郑钰铭伤势时,倒亭楼血泊间魁吉忽然挣扎爬起半坐,他手指符畴,眼含毒意。亭楼下护卫端起武器,团团将魁吉围住,护卫没有魁吉身上补刀,是想查知幕后指使者。

    “你是唐王派来!”符畴脱口而出。

    魁吉是回光返照,他苏醒过来看到郑钰铭还活着,心知自己理想没有成功一天,看到盯着自己符畴,魁吉失败怒火全部发泄到符畴身上,如果符畴协助他刺杀,魁吉认为自己行刺一定能成功,不会像今天这样仓促行事。

    “符畴小儿!汝忘记恩师教导之恩了吗?汝师为唐王信臣,汝身上亦背负父仇,可小儿竟然忘恩忘仇,效身仇敌,汝是不义之人”魁吉用后力气叱喝符畴,叱喝还没有完,嘴里吐出大口鲜血,眼看是不行了。

    符畴实习地是南埠难民营,这几天难民营所见所闻,让符畴对唐国和其他诸侯国百姓情况加了解,亲眼见到和听到,让他看穿自己原来尊崇君主,导师口中高贵威严唐王是如此不堪。

    符畴微微仰头,挺直腰板,脸色苍白,眼神却坚定:“吾爱吾师,但吾爱道义!公子仁爱一心为民,百姓多有受惠!畴不是效忠公子,是效忠天下苍生!畴不是汝这样是非不分之人!”

    魁吉想不出理由反驳符畴,口中冒出鲜血阻止了他发音,魁吉喉咙‘嗬嗬’几下,身体一阵抽搐,两腿一蹬,双目圆睁,软倒地,鼻尖再无出气。围魁吉身边护卫不敢放松警惕,依然拿武器对准魁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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