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的水引过来,她还看准了别人浇水的时间,专门等人家浇完水之后再过来,在人家下次浇水之前再过来把洞堵上。

    如此三天过去,周大海肯定就意识到他们家苗长得不好、田里的水不够,他今天就准备多浇一趟水,谁知一过来,就正好看到刘梅花正在掏田埂引水。

    周大海是十多年前逃荒过来的,他一个外姓人家,在猛虎村扎根,其中有多少困难他都坚持过来了。如今他一家四口人、特别是那两个般大小子,正是能吃却没有起立的时候,一家人都靠着他收拾这两亩田地生活,刘梅花如此狠心的糟蹋他的田,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发现的早,这样下去这一年的产量肯定锐减。

    他心中不服气,当场就和刘梅花吵了起来,谁知刘梅花也不是一个好惹的,特别是最近他的嫡亲弟弟刘琛为大家搭上了洪城,为每个人赚了三两多的银子,她的底气就特别足。

    两人吵着吵着,刘梅花就突然说出了,“你叼什么吊,你这两亩田几个月照顾下来就算收的谷子全卖了也转不了三两银子,我弟搭上洪城让你们一家足足赚了14两银子,就算我把你田里的水都抽了又怎么样?我想抽就抽!”

    周大海心中不服气,当场就和刘梅花动起手来,谁知刘梅花居然一点儿都不理亏,她撸起袖子就哗哗哗在周大海脸上划了好几个血印子。

    等周大海的媳妇和那两个14岁的小子过来的时候,看到如此场面,自然都是气血涌上心头,怒气冲冲的就要和刘梅花拼命。

    刘梅花见他们一家人都过来了,自然是知道不敌的,但她也不知道害怕,手指头指着周大海的鼻子就骂,“日你老娘,敢欺负我刘梅花!你也不看看这猛虎村里头谁最大!谁说了算!你等着!我回去就找我二叔,你就等着被逐出猛虎村吧!”

    不说周大海的媳妇等人见到一家之主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周大海本人,原先还看她是个女的不好用大力,这时候也都顾不上了,撩起袖子就冲上去,几个人追着刘梅花打。

    刘梅花见他们冲过来,自然是跑,却躲闪不及,被他们狠狠地来了几下,等她跑出来的时候,衣服头发全都乱了,自然脸上也有不少血印子,都是周大海的媳妇不忿留下的。

    刘梅花跑出来一段距离之后,转身子指着他们,大声说了一句,“周大海,你给我等着!”

    她一说完见周大海一家似乎是要继续冲上来的样子,肩头一索瑟,猛的转身跑了。

    ……林子谦简直要无语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怎么反倒理直气壮?

    不过林子谦本来就准备以后对他们家的人都绕道走,免得被纠缠上。

    然而猛虎村内并不乏此类事情发生,特别是当上山挑水的时辰一日日的变得更加长时。不少人家的庄稼已经由于缺水而蔫黄,而村人们的洗漱饮用水也开始节俭。

    而此时也才7月中旬,距离上次降雨已有两月有余。南方大部分地区的干旱造成土地干裂、庄稼枯死、盐碱地吐出一粒粒晶莹的小白颗粒,就算是坐在家中也时常听闻某地缺水至极,不少人渴死街头的传闻。

    又有传说,此次天降大旱,百年难得一遇,乃是皇帝昏聩无德,天示预警。

    林子谦当晚家里来了客人。

    他本来在院子里乘凉,盯着林子晋写课下作业,而小白突然朝着门口呜呜叫起来。

    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车轮压过马路的哐当声和马蹄敲击路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林子谦开院门,老远就见到一辆急速行来巨大的马车,马车上还驾着大大小小的包袱。

    马车停在院子门口,林子晋带着小白跑到马车前好奇张望,布帘子撩开,是刘方。

    “刘哥这是怎么了?”林子谦走上前去帮忙搀扶从马车上下来的马建国。

    马建国抓着他的手,脸色沉重,小声说,“先进去。”

    林子晋忙扶着他们进去了,再出来的时候,有人聚在一起看向这边,更有几个小孩子几下爬到了树上朝院子里望。

    林子晋上前去牵马车,马打了一个鼻响,前蹄登在地上踏踏响。

    “我来,踏云不喜欢陌生人碰他。”刘方从后面出来,利落的上前牵住马,拉车进去。

    “还是刘哥厉害。”林子谦笑着问他,“刘哥这次来还牵了马车,是准备拉多少草药回去?先说好,我可没有多少存货了啊!”

    刘方笑,大手拍着他的肩膀,“镇上水费太贵,我们来这里蹭几天的水,不会介意吧!”

    “当然,刘哥你尽管住,马爷爷一直照顾我,五味堂造福乡里,我们猛虎村一定欢迎!”

    林子谦合上院门,带着刘方到屋子里,“刘哥,到底是什么事儿?”

    刘方到门口望了一下,揽住林子谦往里面走,小声说,“晋王造反了!”

    晋王是当今皇帝的兄弟,两年前,当今皇帝继位,而晋王却无缘无故病死,如今却突然冒出晋王造反的消息,实在让人吃惊。

    林子谦吓了一大跳,拽住他的衣服问,“晋王不是死了吗?”

    “他造反?打仗了?在哪里?”

    刘方拉住他又进了一个屋,马建国坐在里面,他双手杵着一根拐杖,双眼无神,坐的笔直,林子谦从没有看到他这样严肃过。

    林子谦看林子晋还在里面吃糖,叫住他,“马儿在院子里,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子晋也去喂马儿吃糖吧!”

    “吃这个糖。”刘方递过去一个小包,“追云喜欢吃这种的。”

    林子谦看着林子晋出去了,关上院门,小声问,“马爷爷,到底是哪里发战事了?”

    “晋安。”马建国吐出两个字,突然叹了一口气,肩膀垮下来,“上千的流民流窜到洪城,洪城最开始不让进,他们和官兵发生了冲突,冲进去到处抢劫,彻夜火光,哭声遍地。”

    “虽然县令已经去请求支援,可是很快陈河镇也会成为第二个洪城,想必你们的村长今天也接收到了此消息。”刘方说。

    林子谦一下子懵了,他都不知道在离他这么近的晋安居然发生了战事,洪城遭殃,很快中部这一带都会被战火所燃!

    他努力平复自己颤抖的音调,“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已经将五味堂所有能够调动的草药全部托人运到洪城交给相应的人,可是一旦战争爆发,治安混乱,死伤在所难免,在此之前,需要收集足够的药材。”马建国的声音不大,却似有着平静人心绪的能力。

    “五味堂的宗旨是治病救人,我们不会逃避,但是如果因为药材的缺少而造成不必要的死伤,却是不允许的。”刘方说。

    “所以你们来是要上山采药?”林子谦脑中闪过思绪,“不能找以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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