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街道上,大边城的居民们围着了一圈,将风绝羽围在中间。
    圈子中央空出老大一块空地,看来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不动声色便震碎了总督公子的神秘人,包括吴泽在内,他战战兢兢的看着风绝羽,生怕这个拥有神秘能力的家伙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
    他是不是生气了?该死的,都怪我有眼无珠,能跟判贼吴不庸称兄道弟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爷爷、父亲,儿子这次恐怕难逃一死了。
    吴泽的脑海里产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难怪,在他的认知当中,像风绝羽这号人通常不会跟下等的修炼者讲道理的,一旦得罪了这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挑衅者击杀,根本不会顾虑到什么吴宗,什么天门。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吴泽悲哀的都快要闭上眼睛等死了,没曾想过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风绝羽也没露出丝毫不满的杀机。
    片刻之后,风绝羽突然转过身看向吴浩问道:“你知道吴不庸现在在哪吗?”
    吴浩失落的摇了摇头:“回前辈,一个月前,太太师叔祖回到吴国之时,门内已经下达了逐杀令,太太师叔祖曾经回过一次吴宗山门,却是险些遭难,后来他一去不回,吴宗派出了众多高手追拿,一直没能得手,自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吴不庸是一个月前回来的?”
    风绝羽听完大吃一惊,他和吴不庸一起从迷失平原经过空间隧道回到宏图大世,也就是中元大陆,一前一后就差了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居然让时间相隔了这么久。
    一个月?怎么会这样?
    风绝羽顿时疑惑了起来,回忆着离开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突然想起绿松跟自己说过的话。
    “两界穿越会让时间发生些许的改变,你回去之后也许跟你来的时间会不吻合,你到时不要惊慌便是。”
    想起绿松的叮嘱,风绝羽恍然大悟,原来在空间隧道通过,会引发时间的改变。
    他连忙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吴浩毕恭毕敬的答道:“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风绝羽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貌似是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原来自己已经在冥界中渡过了半年的时光。
    他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吴不庸既然被狼子野心的欧阳辰航栽赃嫁祸了,那自己恐怕也好不了。
    想到这,风绝羽顿时生起回云剑天门看看的念头,他看了看吴浩,旋即转向吴泽,用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这几个人我带走了,你没有意见吧?”
    吴泽风绝羽没有杀他的念头,登时大喜过望,心说我想送走你这煞星都来不及呢,哪敢留着您啊,他赶忙拱手道:“一切都依前辈的。”
    “嗯。”风绝羽这才缓缓收回了杀戮的念头。
    跟这些凝真境的小辈们,风绝羽是断然不会以大欺小的,不过如果吴泽不识实务,他也不介意顺手宰了吴泽。
    好在吴泽没有傻到家,知道风绝羽不好惹。
    风绝羽顾念着吴浩乃是吴不庸的嫡系与后辈,这才生起了解救之心,见吴泽同意,风绝羽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吴浩道:“你们跟我走吧。”
    吴浩被人追拿了几日,带着一干家人早已精疲力尽,本来以来在劫难逃,没有想到半路杀出风绝羽这么个人物。
    听到风绝羽将自己从虎口下解救出来,吴浩马上千恩万谢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风绝羽哪有时间跟他寒暄,面无表情道:“不必多礼了,不想死就赶紧走。”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大边城。
    从大边城东门走出来之后,风绝羽又带着吴浩等人走了近十里路,确定后面吴泽没有尾随过来,才对吴浩说道:“你叫吴浩,去吧,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下次机灵一点,别再被人逮到了。”
    吴恩闻言,扑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身后十几个劫后余生的吴家人也跟着吴浩一同跪倒在地。
    “前辈救命之恩,吴浩没齿难忘,还望前辈告之尊姓大名,吴浩也好日夜感念前辈大德。”
    风绝羽刚要离开,却看见地上跪满了人,无奈又走了回来,对吴浩以及其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不必行此大礼,吴不庸与我有过命的交情,救你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的名字你们日后自会知晓,今日便算了吧,离开之前,我有几句话跟你们说,你们离开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吴不庸一日没重归吴宗山门,你们就别出来便是。对了,哪个方向可以去到周国云剑天门?”
    吴浩抬手一指:“南方。”
    “南面?”风绝羽念叨着,不再停留,拔身腾起,钻进了云层当中……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皑皑白层之后,吴浩方才从恍惚中冷静了下来,他望着那被云霭吞没的身影,不断的猜测着风绝羽的身份。
    这时,其身后一个年纪不大、与吴浩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大哥,这人是谁啊,竟然与太太师叔祖称兄道弟,看他刚才的居然把吴泽的长剑不动声色的震碎,真厉害啊。”
    此人不问还好,听到这一问,吴浩忽然惊醒了过来,自言自语道:“周国云剑?莫非这个人是云剑天门的风绝羽?”
    “谁?风绝羽,那个跟太太师叔祖一起暗算了南境高手的家伙?”年轻人听完忽地打了个寒战。
    吴浩顿时不满的瞪了此人一眼,咬牙道:“休得乱说,太太师叔祖刚正不阿,岂会背判天门,刚刚那人不是说过,太太师叔祖绝非那种人吗?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倘若他真的是风绝羽,太太师叔祖就绝对不会像浩宇天门所说那般为了宝物而谋害朋友的人。”
    他说着,目光转向所有人,严肃道:“你们给我听着,太太师叔祖的事另有隐情,谁要是敢再乱嚼舌头,谁就给我滚出吴家。青山,让大家起来,我们赶快找到父亲,将这件事禀报他老人家。”
    ……
    从冥界归来的风绝羽,不仅没有找到吴不庸,反而听到了一件令他恨到咬牙切齿的事。
    于是他一路狂奔,未作停留,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了周国境内,旋即,他直奔云剑天门,又用了一天,再次来到云剑峰的脚下。
    这次回来,他是带着满满的不忿和愤怒,到了山门前,根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向着山门前的大雄宝殿掠去。
    今日的云剑天峰与昔日一般无二,只是一个非常平静的日子罢了,云剑天门不允许外来者在不经通报的情况下自行飞进山门,是以当风绝羽以云雾神力和风沙神力借奇速而遁入山门的时候,很快便引起了天门哗然。
    “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就在风绝羽落足山门广场的时候,附近的天门弟子们纷纷的抽出了腰际和背后的宝剑,上百柄青锋一齐对准了风绝羽。
    御身落定,风绝羽满腔怒火尚未平息,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颇为严厉的喝道:“干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想当初的七师祖,谁不认识?
    看到风绝羽那俊逸的面庞,周遭弟子皆是愣了一下神。
    “七师祖?”片刻之后,不少人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了。
    只不过,他们的长剑并没有收起来,反而一个个脸上布满了纠结和为难。
    恰在这个时候,大殿中走来四名老人,正是白寒友、红焚、紫云和苏长河。
    “都干什么?”
    当中为首的白寒友表情严肃,大步流星的走出,刚刚问出声,便看见风绝羽昂藏阔首的站在广场上。
    从记忆当中搜索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白寒友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对周围的弟子呵斥道:“把剑都收起来,连七师祖都不认得了吗?”
    白寒友说完,众弟子赶紧把长剑收起,并解散了包围圈,呼呼啦啦的退到了两旁。
    风绝羽脸色蕴冰、奇冷无比,无视于周遭众弟子怪异的目光,快步走到了白寒友的近前。
    白寒友毕恭毕敬的和红焚等人躬身施礼,然后才问道:“七师祖,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南境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绝羽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森冷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欧阳辰航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周谨山和李从翰长老呢?”
    他一连问出了两个问题,就是担心当日随行前往三冥桥的周谨山和李从翰。
    哪知道他问完之后,白寒友四人皆是露出了极度为难的表情。
    四人相互看着,也不说话,可把风绝羽急个够呛。
    “说,有什么不能说的?”风绝羽眼神一厉。
    白寒友四人打了个哆嗦,苏长河连忙道:“回七师祖,欧阳辰航不仅说过是吴不庸见宝起意,还提到过,七师祖与吴不庸,与他……”苏长河支支吾吾的,说到一半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风绝羽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着欧阳辰航怎样诬陷吴不庸,也想到自己可能也被诬陷,所以听到苏长河的话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阴冷的笑了笑道:“是不是也有我的份,说我和吴不庸同流合污了?”
    “这……”苏长河顿了一下,汗颜道:“回七师祖,正是。”
    “哼,好一个欧阳辰航,栽赃嫁祸嫁祸到风某人身上了,哼,这件事,没完。”
    他说罢,几乎是用喊的喝问道:“祖德长老现在何处?”
    “七师祖,我在这。”
    p:从晚上9点坐到凌晨3点,状态有史以来最差,就弄了一章,太困了,让我睡一会,早上起来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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