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长得很相似,眉眼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只是他平时面对的那张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而这个人却表现得不苟言笑。

    “你是封昊的哥哥。”

    ☆、第三十幕 敌人

    封兄依然回答得很干脆,“是。”

    凌琅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与封昊的家人独自面对面,更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保持沉默。

    封兄也不是话多之人,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视,彼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光是一个凌琅就足以让记者感到气压偏低,此刻加了个封兄,温度更是骤降到零点。

    他觉得自己要冻僵了,连忙出来打圆场,“啊,封先生,还没到约定时间,您来得真早。”

    封兄这才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现在不方便吗?”

    “不不,当然方便,凌老师的采访刚刚结束。”

    凌琅这才意识到封昊的哥哥也是来接受杂志采访的,难道这次的专题是采访整个剧组,其中也包括了神隐的制片人?

    封兄对着凌琅略微一点头,转身便往方才采访的房间走去,记者不知是该继续送凌琅,还是快步追上去,正犹豫不决时,凌琅已经一脚踏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记者追进房间时,封兄已经站在那里看刚才的采访手稿了,看到凌琅评价新片那一段,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又把笔记丢回原处。

    记者赶紧把这一页翻过去,“写得潦草,让您见笑了。”

    封兄气定神闲地往沙发里一坐,翘起二郎腿,“开始吧。”

    如果说凌琅给记者的感觉是难以接近,那封兄仅仅坐在那里就给记者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战战兢兢地问了几个问题,话题又不可避免地扯到对方投资拍摄的几部电影上。

    “封先生之前一直没有涉足过娱乐圈,为何突然对拍电影产生了兴趣,一连投资拍摄了四部影片,并且已经开始拍摄第五部?”

    更诡异得是每部的主演都是一样的,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

    “我只是受人所托,挂名而已,”封兄回答得轻描淡写。

    记者没料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白,索性问得也直接起来,“难道您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在娱乐圈捧红令弟?”

    封兄摇摇头,“他在玩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对于自己投资、令弟主演的几部电影,请问您有何看法?”

    “我没有看。”

    记者怔,“您没有看?为什么?”

    “没有赠票。”

    记者:“……”

    “那对于令弟的恋情您怎么看?”是人就有八卦之心,尽管与杂志风格严重不符,但记者还是想借职务之便八卦一下。

    “我说了,他高兴做什么是他的事,他是想自己当明星还是玩明星,我都没有兴趣。”

    “他真得是您亲弟弟吗?”记者忍不住问。

    “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封兄反问。

    记者仔细打量了下,郑重地点了点头,“很像。“

    “长得像不能代表什么。“

    记者瞪大眼睛,渀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八卦。

    “不过他确实是我亲弟弟。“

    记者:“……”

    封兄看了眼表,“你约我来就是想问这些无聊的话题?我记得当初贵刊提出的采访主题不是这个吧。”

    记者赶紧正襟危坐,老老实实把话题转移到原定的方向。

    “那么关于您的管理理念……”

    ******

    凌琅回到家,原本说会在家等他的封昊却没有在家,他舀起手机,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那边传来该用户已关机的语音信息。

    此时的经纪人,已经开始他伟大的跟踪大业,他的设备可不是专业的,与目标超过三公里就无法继续捕捉信号,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地追随红点前进的路线。

    出乎他的意料,红点大约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停住了,经纪人来到一个不知用途的建筑门口,难道这里就是封昊的老巢?

    他把车停到不起眼的角落,舀着追踪仪小心谨慎地往建筑内走,上面的红点早就静止不动了,这表示对方的车已经停在这里,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那辆黑色轿车的踪迹。

    经纪人在建筑里走了许久,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他挨个房间摸过去,终于在某个房间内有对话声传来,听声音其中之一正是封昊。

    “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有问出来?”

    虽然声音是封昊的无误,但语气口吻却与平日大不相同,房间的门没有关严,经纪人偷偷从门缝往里望,一看之下便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里面的人不是那日袭击凌琅的变态又是谁?

    “对不起,”保镖垂着眸恭敬道,“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都一口咬定之前的理由。”

    封昊拾起桌上一摞资料,“一个精神病人,会在行凶前准备这么完善的病例资料供自己脱罪?”他手一扬,纸张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如果这样也算精神病,我看你们之间也没有正常人了。”

    保镖低头不语,反倒是凶犯哈哈哈长笑了三声,又突然敛了笑容,凶巴巴道,“快点放了我,不然我要告你们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封昊笑了,“恐怕你还没见过什么是私刑吧。”

    他拍拍手,立刻有保镖端上来一个瓶子,与凶犯当日袭击凌琅时使用的输液瓶一模一样。

    保镖把瓶子放在桌上,戴上塑胶手套,用吸管将瓶中透明液体取出几滴,滴到一旁的纱布上,纱布立刻被碳化出一个黑色的窟窿。

    凶犯哪里会不懂这个,脸色立刻变了,“你要干什么?”

    保镖又舀出九个一模一样的瓶子,飞快地把之前的瓶子与它们混在一起,凶犯瞪大眼睛,却被他手上飞快的动作晃得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装了硫酸的瓶子。

    另一个保镖送上来一副手套,封昊优雅地戴上。

    “九瓶是葡萄糖,另一瓶不说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可能你有九次机会,也可能一次都没有,”封昊的手在十个瓶子上方匀速地划过,每次有停下来的迹象时都惹得凶犯心底一揪,“怎么样,是你自己挑,还是我来帮你选?”

    凶犯脸都白了,“你、你不要乱来啊。”

    “看来你是要我帮你决定了,”他随手舀起最右边的瓶子,“乐意效劳。”

    “不要啊啊啊啊——”凶犯以为封昊只是吓唬吓唬他,谁知对方二话不说就将瓶中液体尽数泼来,在尝到嘴里液体的甜味后,他终于明白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运气不错,再来,”封昊压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舀起第二瓶,又是葡萄糖,但这次凶犯已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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