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速度是一样的,这是自由落体定律。

    如果将三个球平行吊起来,用左边的球撞击中间的球,会导致右边的球飞到同等的高度,在理想状况下,这种运动将永远进行下去,这是能量守恒定律。

    凌琅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脑海里活跃的影像全是球,他立刻甩了甩头试图把它们丢掉,紧接着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嗤笑,他知道封昊一定是又猜到自己心中所想,索性装死不动了。

    封昊一周没到剧组,每个人见到他都上来打招呼,封昊亲切地一一回礼。

    凌琅的化妆师一见到凌琅就大惊小怪起来,“凌琅你发烧了吗?为什么脸有点红。”

    “没有,”凌琅冷静地回答,“可能是车里太热。”

    “是我不小心空调开太大,”一边的封昊替他解释道。

    “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不用变相秀恩爱了,”化妆师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现在要解决的是这个纯天然的腮红,不然就只能等着被导演k吧。”

    凌琅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是整部戏最重要的转折点,自己在发现小弟贩毒而这种行为的授意人正是封昊之后,忿忿去找他质问,却无意中发现隐蔽地下室的入口,发现了被监|禁在那里的老对手。

    老对手见到凌琅第一眼,还以为是当年自杀的孤儿活了过来,待搞清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后,怀着雀跃的报复心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真相。

    凌琅相信,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他的脸色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红润,那一定是惨白得吓人。

    感到左脸颊一冰,凌琅抬眼,从镜子里看到原来是化妆师往自己脸上压了个冰袋。

    “这个,”她又递了一个冰袋给凌琅,他接过来自觉敷在自己右脸。

    “冰不冰?”化妆师问。

    凌琅眨了下眼。

    “忍耐一下吧,要不怎么说做演员辛苦呢,这么敷一会儿,脸部肌肉恐怕都要被冻成面瘫了吧,”她把冰袋拿开看了看,又按了回去,“好在你本来就是面瘫。”

    封昊被她逗得乐了出来,“估计也就只有你敢跟学长开这种玩笑。”

    “我也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好嘛,”化妆师终于把冰袋拿了下来,“要是不经常给自己找点乐子,早就被他冻死了。”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效果不错,你看呢?”她咨询封昊的意见。

    “唔,”封昊透过镜子观察凌琅的脸,“是比刚才好多了。”

    凌琅脸颊处的红潮本来已经缓和了下来,此刻与封昊视线一对接,对方眼中露出只有凌琅才看得懂的调戏意味,他顿时感到血液再度上涌。

    “我靠!”化妆师终于发现了问题根源所在,开始驱赶封昊这个罪魁祸首,“出去出去出去!”

    封昊笑着被她赶出了化妆间,化妆师满心愤慨地重新为凌琅降温,“我刚才就不该让他进来!不过凌琅你是十八岁少女吗?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凌琅在化妆室里停留的时间到底还是超过了预期,导演果然对他们的拖延表示了不满,回头一看凌琅粉底过重的脸,又把化妆师批评了一顿。

    “我实在是尽力了,”化妆师破罐子破摔道,“要不今天改成床戏,要不你把他关到冰箱里,关冰箱还需要分三步呢,拍床戏连化妆都省了。”

    导演没招,只好就这么凑合着,吩咐灯光尽量把凌琅的脸色打得更苍白一些。

    凌琅在阴森的地下囚室看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对手,对方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演员前辈,凌琅甚至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对方抬起头时眼眸中飞快闪烁过一道光芒。

    他也是个敬业的演员,很快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拍摄中,忘记了封昊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孩子,过来,走进一点,让我看看你,”老对手的声音沙哑沧桑,虚弱却不乏威严。

    凌琅虽紧张,却还是在他的蛊惑下一步一步地蹭到了铁牢边,就在他接近的一霎那,老对头的手从笼中伸出,电光火石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凌琅一惊,开始拼命地甩开他的手,老对手毕竟伤重体虚,很快被他摆脱掉。

    “像,像,太像了,”老对手摇着头感叹道。

    凌琅早已退开一步,握着自己的手腕,听到他的话,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像什么?”

    老对手阴阴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的地牢中回荡。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段时间,“小凌。”

    “小凌?哈哈哈哈,”老对手仰头长笑,“小凌,这个名字是那个人给你起的吧?”

    凌琅眼中顿现警觉,“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他居然会叫你小凌,哈哈哈哈,”老对手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你笑够了没有,”凌琅被他笑毛了,脸沉了下来。

    老对手的笑声这才渐渐平息,“你知道他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老对手抓住面前的栏杆,一字一句道,“我、当、然、知、道。”

    凌琅的脸色越来越白,握成拳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不愿相信面前这个人说的任何话,可理智又告诉他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怎么样,”老对手满意地看着他造成的结果,“现在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了吧。”

    “你胡说!”

    “在那个人眼里,你从来都不是你自己。”

    “你闭嘴!”

    “你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代品。”

    “谁会相信你这个老混球——”

    凌琅念到一半的台词噎住了。

    导演喊了卡。

    “忘台词?”

    凌琅静默了数秒,抬手不自在地摩擦了一下上嘴唇,“重来吧。”

    “你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代品。”

    “谁会相信你这个老混球说的……”

    凌琅又卡住了,这样连续两次的低级失误在他身上很少见,所有人都看到他捂了一下眼睛。

    第三遍台词说得结结巴巴,第四遍倒是流利地说完了,但完全缺乏恼羞成怒的气势。

    导演诧异地从屏幕后探出头来,“小琅琅泥怎么了?”

    其他人也存在着同样的疑惑,倒是封昊出来替他解了围,“不如把老混球改成老混蛋试试?”

    这次过得非常顺利,只是大家都想不通,难道“混球”二字是凌琅的禁语?

    “混球不是球,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趁场间休息时,封昊贴到凌琅耳边用调戏的口吻悄悄道。

    凌琅瞪了他一眼,后者笑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失常表现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今天这场不是打戏,你应该感到庆幸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想终止游戏的话,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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