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的固定,他几乎要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

    封昊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还说不说没感觉了?”

    凌琅依旧低着头,几不可见地摇了摇。

    “那就好,说明我的化妆技术还不是那么糟糕,”封昊抽出笔来,那里立刻流出一股透明液体,将椅子弄湿一大片。

    “如果是自然妆的话,到这个步骤也就差不多了,”封昊继续在化妆包里翻着,“睫毛膏……你现在没有睫毛了,眼影……”他看了眼凌琅的状态,“也可以省略了,不如就……”

    他拿出一支大号粉刷,“直接打粉吧。”

    凌琅简直要疯了,“停、停下来。”

    封昊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减少,“不好吗?”

    凌琅控制不住地想笑,“好痒啊。”

    “可我觉得这样很好,”封昊挑逗着他的欲望,时不时还搔弄一下他的大腿根,凌琅拼命地躲闪着,可身体能动的范畴极其有限,那毛刷的柔软末端拂过□,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至少,”封昊终于停了下来,“能在拍戏以外的时候看到你笑。”

    笑容还持续在凌琅脸上,他望着封昊,眼睛亮晶晶的。

    “古时有妃子不爱笑,天子不惜以烽火戏诸侯,”封昊开起他的玩笑,“朕的妃子也不爱笑,可朕用一支粉刷就搞定了。”

    凌琅被他逗得愈发想笑,又极力憋着,嘴唇用力抿成了线状。

    “我差点忘记了,”封昊再次打开遥控器开关,“最后一步,唇膏。”

    他捏开凌琅下巴,拉下裤链,将胯|下之物放了进去,“现在,犒劳你的化妆师吧。”

    凌琅全心全意地支付起化妆的酬劳,直到封昊把发票开到他嘴里。

    收到报酬的封昊将卸妆精油倒在手心揉搓热了,这次他终于没有在中途停下,彻彻底底为凌琅卸了妆,得到的乳液又被他以护肤品的名义重新抹回到凌琅身上。

    这天凌琅还是被封昊掺进浴室的,封昊启动了浴缸的按摩功能,凌琅浑身上下都得到了放松。

    “我知道你很累,不过今天的日常训练不可以取消。”

    凌琅很郁闷,“我已经扩张一整天了。”

    封昊微笑着摇头,“一码归一码,任务是任务,训练是训练,你可不要搞混淆了。”

    凌琅无可奈何,沐浴后只得又回到他训练用的房间,却在墙壁上发现多了一排日历模样的格子,第一个格子里居然还贴着一朵小红花。

    “这是什么?”凌琅不解。

    “这是为了记录你每天的训练……你有没有上过班,打过卡?”

    凌琅一头雾水。

    “你有没有玩过游戏,做过日常?”

    凌琅如听天书。

    封昊无奈,“你有没有上过晋江,看过v文?”

    凌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有过。”

    “那就是了,你每完成一天的训练,就在这上面粘一朵小红花,昨天的我已经帮你粘好了。”

    他走过去在第二个格子里也粘上小红花,“这是今天的,我也帮你提前粘好。”

    凌琅看着后面一共三十一个格子,恍然,“得到一整排之后会有奖励是吗?”

    封昊否认,“那是幼儿园哄小孩子的伎俩,在我这里,恰恰相反。”

    他笑着回头,“如果你断了一天,就要受到惩罚。”

    ☆、第三十六幕 饼干

    新片的拍摄终于到了后期,知道真相的凌琅开始暗中与封昊作对,他放出了囚禁在地下室的老对头,二人里应外合为封昊制造了不少麻烦,但这些麻烦通通被封昊强大的手腕解决掉。

    封昊终于发现了在背后捣鬼的人,他解决了老对手,将凌琅囚禁在别墅里,别墅外就是悬崖,悬崖下是无情的大海,上一部电影里凌琅为了保全封昊,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

    凌琅扮演的角色中后半期与前期性格全然不同,他从一个痞里痞气、贪小便宜,但又青春洋溢的少年,一夜之间变成性格阴暗、不择手段的复仇者,最后又在封昊的囚禁下心如死灰,了无生趣。

    三个阶段,三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既要让人觉得有云壤之别,又要暗含千丝万缕的统一,毕竟,从头到尾,他还是同一个人,他对封昊的感情,就算被强制压抑下去了,但依然存在。

    凌琅一有机会就把自己投入到戏中的角色,揣摩它的心理,他在三种性格中跳跃转换,每当这种时候,封昊就是他最佳的练习对象,他盯着他的眼神中一会儿充满了炽热的崇拜,一会儿饱含浓烈的恨意,一会儿又有着万籁俱灰的绝望,封昊只要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演习到了哪个阶段。

    “你一开始,是怎么想做演员的?”封昊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问等在厨房门口顺便又拿他做练习的凌琅。

    “关你什么事,”凌琅冷冷地回道。

    封昊略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凌琅好像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对话有问题,渐渐地从角色中抽出来。

    “对不起,”他道了声歉,接着条件反射地回答封昊刚才的问题,“因为小时候……”

    “喜欢看电影是吗?”封昊替他说了下去,“别拿你的官方答案敷衍我,我看过杂志。”

    凌琅沉思了一下,“因为我,我……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看古装或者抗战时期的片子,而且关注点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

    “看着看着就想自己演是吗?”封昊笑了,“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勇者永生》里那个角色应该也是你争取来的吧。”

    凌琅没有否认,“但是……我在出演话剧的时候很开心,可一落幕就有非常强烈的自我否认心理。”

    “就像高|潮之后不想做|爱是吗?”

    “我没有办法面对那样的自己,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凌琅垂下眼,似乎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忏悔阶段,“演出结束后,我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与它有关的评论,我销毁了vcr,保留了那张照片,却把它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杀掉我的另一面。”

    凌琅极少有这样大段的言论,封昊静静聆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可是等我再一次有这样的演出机会时,我还是跃跃欲试,然后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中,不断循环,不断加剧,直到再也走不出来。”

    封昊等了一会儿,见凌琅不再说话,方道,“所以,你在我家里看vcr那一次,是你第一次回头看它吗?”

    凌琅点了点头,“是。”

    “跟我在一起演戏,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凌琅眼神闪烁了两下,迟迟没有回答。

    封昊将最后一个杯子放回到架子上,“这样就可以了,你不必非得给出答案,只要你愿意说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他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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