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人员为他吊上了威压。

    在与凌琅大打出手乃至翻脸后,小弟这个角色便再没有出场过,直到他知道了凌琅被封昊囚禁在别墅里,往日的兄弟情谊才冲醒了他的头脑。

    今天拍得是他的营救戏,到目前为止,小弟和金毛是凌琅心中仅剩的两盏灯,而这场戏结束后,他扮演的角色生命也将结束,彻底熄灭凌琅心中的灯火。

    封昊在别墅内外设置了重重障碍,小弟买通了建筑设计师,从他那里得到了别墅的设计图,最终找到了防御力最弱的突破口。

    他打开天窗时凌琅正躺在床上睡觉,凌琅比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削瘦了好多,他平静地躺在那里,几乎察觉不出有活人的生气。

    小弟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哥,”他小声叫了一下,凌琅没有听到,倒是趴在他身边的金毛一个警觉地仰起头。

    “嘘,”小弟吓得连忙把手指放到嘴边比划着,“千万别叫,我是好人呐,我是来救你主人的。”

    善解人意的金毛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舔凌琅的脖子和耳朵,直到把他舔醒。

    “啊……”凌琅一睁眼便看到房顶上的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哥,”小弟哽咽地叫了声,他为自己的失控感到丢脸,连忙收敛了情绪,“我是来带你走的。”

    凌琅的表情先是惊喜,却又迅速沦为失望,他摇摇头,指了指脚上的镣铐。

    小弟看到了,眼中立即露出强烈的恨意和悔意,他低声骂了句,然后从天窗消失了。

    凌琅仰头等待了半天,以为他就这么走了,失落地低下头。

    房顶再一次发出响声,凌琅惊抬头,发现小弟竟然抓着绳索从上面一点点吊了下来。

    锁住凌琅的锁链有两条,小弟想尽方法也没能把它们打开,凌琅此时的语言功能已经退化了,他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着急得焦头烂额的小弟,眼底全是欣慰。

    “没办法了,只有赌一把,”小弟从怀里掏出消音手枪,凌琅吓了一条,按理来说,他是绝无可能弄到这种东西的。

    小弟把枪口对准链条,拿了个枕头压在上面,毫不犹豫便是一枪,接着如法炮制打断了另一边,幸运的是没有弄出什么声音被守在门口的保镖听到。

    “好了,快走,”小弟拉起凌琅便要走,矛盾再一次发生,凌琅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他的狗,一定要带金毛一起走,二人短时间争执不下。

    “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再下来接它,”小弟只好做出这样的承诺。

    凌琅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

    小弟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了一句,“相信我。”

    凌琅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的小弟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

    以凌琅的身手,其实他三两下就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可惜他要营造出长期营养不良的虚弱模样,这给接下来的拍摄造成了很大难度,不是上不去,就是上去了角度导演不满意,短短一段攀爬戏,ng了一遍又一遍。

    好不容易把凌琅送上屋顶,扮演小弟的演员汗水已经湿透了戏服。

    “还可以吗?”凌琅声音不掺杂任何感情地问道。

    小弟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凌琅是在关心他,使劲点点头,“没问题!”

    得到“敬仰的前辈的关心”增益状态的小弟,斗志满满地再一次从房顶吊下去,抱起金毛,一人一狗继续往上爬。

    凌琅也想帮忙拉绳子,可是虚弱的他现在有心无力,只好焦急地从天窗探头往下望。

    金毛虽然没有凌琅重,可毕竟也是大型犬,体重少说也有六十斤,而且没办法像凌琅一样吊威亚,全靠小弟徒手抱着。

    小弟一手抱着狗,一手还要抓着绳子,攀爬难度高到了极点。

    可惜再训练有素的狗,也保留着狗的本性,到了半空中,犬类天生的恐高症令金毛焦躁不安起来,它开始摇摆扭动,试图挣脱小弟的控制。

    “别动,别动,”剧本上没有这一段,小弟灵机一动,现场发挥起来,还真像是在安抚受惊的金毛,“哥哥马上就带你上去找主人了,你安静一点。”

    凌琅的表情更加焦急,他伸手去抓绳子,但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导演见到这段自然的展开眼睛一亮,连忙指挥摄影师把吊臂摇过去,近距离地拍摄小弟与狗的互动。

    金毛离地面越来越远,原本并不害怕的摄像机此刻也令它感到恐惧,它开始拼命地挣扎,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下面,任谁都没有发现,方才已经承受过小弟和凌琅多次ng的绳子,在这样剧烈的摩擦下,已经逐渐濒临断裂的边缘。

    ☆、第三十八幕 求欢

    系在屋顶的绳子终于架不住摩擦,啪的一声断裂了。

    凌琅抓住绳子本来只是为了演戏,并没有用力,突然间他感到手中绳索一滑,想也不想便紧紧抓住,身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猛地向下拖去。

    危急关头,他一脚勾住屋顶的缝隙,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住绳子,威亚也发挥了一定的功效,小弟与金毛的急剧下落之势就这样被止在半空。

    工作人员吓坏了,从四面八方跑过去,七手八脚把人和狗救下来,屋顶的凌琅长长舒了口气,立刻有人上去检查他的伤势,好在只是磨破了皮,并不严重。

    拍戏过程中遇到意外是难免的事,演员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凌琅也没有放在心上,封昊为他上药的时候,小弟追上来不住地向他道谢。

    凌琅实在是被他吵到头痛,“你不用谢我,换做任何一个人在我当时的位置,都会那么做。”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开了,封昊冲失望的小弟笑笑,也跟了过去,小弟望着那两个人走到远离人群的所在,封昊拉过凌琅的胳膊,似乎是在为他检查伤势。

    “手怎么样?”封昊轻轻地活动着他的关节。

    “还行。”

    凌琅回答得轻描淡写,其实拉住一百公斤自由落地的重量绝不像他形容得那么轻松,他的双臂到现在还抬不起来,没有脱臼已经是万幸。

    “要不要休息一天?”

    “不用,”凌琅拒绝了,“接下来没有什么用手的戏份。”

    拍摄出了意外,但这段镜头还要继续下去,驯兽员安抚了金毛半天,终于让它镇定下来,再次敬业地投入工作。

    工作人员换上更结实的绳子,并在天窗正下方铺上垫子,就在小弟带着狗即将爬到屋顶的时候,封昊突然归来,第一枪击中了金毛,第二枪打中小弟的手,他们两个连人带犬一同跌落到垫子上。

    外面的保镖们被枪声引了进来,不约而同地掏出枪一阵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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