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自是知道此次连三召侍寝之事,必定遭皇后兴师问罪。用过早膳便前往凤仪g会见皇后。

    皇后见和妃应召而来,亲暱邀她一同坐于上位,开口便是自歉「和妹妹,妳该也知姐姐我为何事召妳入凤仪g,但姐姐得言明,并非妒忌妹妹受宠,特意刁难,而是掌管后g之责,不得不做做样子给嫔妃警示。连三召之事,太后亦已对姐姐说明原委。今日权当妳我藉此话家常。」说完笑着微微蹙眉轻揉太阳x。

    「妹妹谢皇后姐姐宽容大肚,妹妹成日醉心医药之事,未能常向姐姐请安,今日见姐姐似有倦容,想是c持后g辛劳,妹妹日后定当恪守g规,姐姐莫忧。」

    皇后无奈叹息,脸上更显憔悴「不关妹妹的事,唉……年老色衰,毛病自然多,自比不得妹妹芳华正盛气色清朗。妹妹之前还是女医时,曾为姐姐开过给几帖调养身子的处方,可还记得?」

    「嗯,记得……」和妃有些迟疑地问「姐姐玉体不是定期有太医问药调养?」

    皇后叹气「有是有,但终究不比女医贴心,姐姐今日见了妹妹青春窈窕依旧,容光焕发,实在羡慕,心想妹妹再为姐姐诊脉配置回春药方,就不知这不情之请,可会令妹妹为难?」

    「姐姐言重,怎会为难?只是姐姐体质敏感,入药需搭配某特殊花y,那花产于立夏前后,需待下月妹妹入山摘採再为姐姐p製。」

    皇后听闻和妃应允,愁容立消,欢快道「不要紧,姐姐可以等,先谢过妹妹。」

    和妃察觉皇后反差,似无病装病,但也不好再问,默默点头微笑。

    等到立夏,和妃独自出g上后山採药,正当她欣喜望见岩壁间生出的紫色异花,专心掂脚伸手搆採时,忽觉身后竹篓遭重推,脚下泥土鬆滑,她连忙攀附眼前岩缝,但岩石鬆滑,惊声中失速下坠,身体瞬间重落翻陷入峭壁挺生出的灌树丛。重击磨刺令她昏厥欲死。

    *

    「水……我要水……」和妃转醒后以微弱气音断续说着。

    「姑娘,妳终于醒啦!」女子口吻欣喜,赶紧端来杯温水餵她喝下。

    和妃环顾四周,软床锦被,家具乍看全是上木篓花金漆,配在一起却显俗艳,还有阵阵扑鼻的晕人浓香。她想翻动身子,以手胝床撑起,疼痛痠软又令她动弹不得。只得微侧身子问餵她水的女子。「这里是……」

    「这里啊……是男子的天堂,女子的地狱……」

    声音稚嫩,言语轻挑。样貌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娃竟沾染着风尘味?

    和妃心想这儿八九不离十是烟花地。

    「小翠别多嘴,快去请胡嬷嬷跟寒大哥。」

    「您是?」和妃问差人的女子。

    「我是玉雁,妳身体应该还很疼吧?听说妳从几丈高的地方摔下来。」

    和妃见眼前的女子正常许多,平静问道「是蛮疼的,看来一时还无法自由行动。是妳们救了我?」和妃印象前一刻採着山壁边的草药,后一刻不知怎幺就失足滚落山崖。她微微扯出一笑回应时,隐隐觉得脸面僵硬。

    「是寒大哥救妳的,我们不过是依吩咐照顾妳。」

    话语刚落,房门被推开,一位头髮挽得乌黑光亮,脸上浓妆遮皱,体态微胖,装束讲究的贵气妇人,扬着下巴堆着艳笑,直朝卧榻走近。

    玉雁起身招呼「胡嬷嬷,妳快来,」跟着上前两步帮搀胡嬷嬷于床边坐下,继续说道「寒大哥真神準,说她今日会醒,果真醒了,不愧是神医。」

    「姑娘,妳气色好很多。我是胡嬷嬷,百豔楼老闆。」

    「多谢胡嬷嬷相救之恩」和妃说着顺势 />起脸颊,果然被易了容。

    「小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和妃见情势不明,故思想隐去真名。瞥见床帷遮帘纱上,透着光翩飞的亮翅图案。想着救她的人姓寒。她含首倩笑回「羽蝶……夏羽蝶」

    「好美的名字。跟妳的人一样。」胡嬷嬷用验货的眼光看着羽蝶,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嫩,眼珠黑蓝如夜海,若伤癒,该会更丰腴婀娜,到时她袖下花魁名单能比得上她的不出五人。

    「偏劳胡嬷嬷费心照顾。」

    「全靠妳自己争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胡嬷嬷借机攀上羽蝶双手轻揉,试其x子闭塞或豪放。

    羽蝶既没抽回被抚弄的葱白玉指,反倒用其轻按胡嬷嬷肥厚掌心「羽蝶幸蒙贵人相助,他日必当报答嬷嬷。」

    报答?嬷嬷依惯例听到女人说要报答她,通常跟口头卖身契没两样,但羽蝶谈吐大方,行止得体,应出身不凡,百豔楼决不是她久留之地。

    胡嬷嬷于是收起爪牙,恭敬庄重向她含首微笑,转头又问「玉雁,寒凌回来了吗?」

    「刚回来,我已经派人通知他,整完草药就过来。」

    不久一男子呼唤并敲门「玉雁,是我。」

    「寒大哥,进来吧。」玉雁前去开门领男子进来。

    羽蝶定眼一看,男子竟是失散多年的哥哥?

    哥哥眼神略过羽蝶看向胡嬷嬷「嬷嬷您也在?」

    「嗯,小翠说夏姑娘醒了,我就来看看她。你再来给她诊个脉,看她这伤何时会好。外头我还有事忙,先走了。」说完亲腻俯身捏捏羽蝶的肩「夏姑娘,安心休养啊。」

    「谢谢嬷嬷。」羽蝶点头笑应。

    「夏姑娘是吗?在下寒凌,一介草医,玉雁是我妻子。妳昏睡近半个月才醒。」

    寒凌语气透着距离,客套介绍着自己。

    为在中土求生,秖族人竟都隐去真名了,羽蝶眼神有些落寞,但又欣慰人间尚有亲人,感激道「寒大哥,谢谢您跟嫂夫人的细心照料。」

    「好说,夏姑娘妳躺下,我再诊个脉。玉雁,妳到灶房帮我看看药煎好没?」

    「好,我这就去。」

    寒凌在玉雁走后,又走至门口确认外头无闲杂人士徘徊,拉张凳子回到羽蝶床前坐下。

    羽蝶小声问「哥……你怎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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