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整顺展丰军衣,眼揪着他「要挂念着洁儿……但也不要太挂念。」

    展丰捏捏他a前一双小手,牵握住道「放心,夫君知道分寸,洁儿……」

    「嗯?」她微笑抬眉。展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我这次带的是新军,说不定会再遇到故人。」

    洁儿退开脸,兴师问罪的口气「夫君是指愿嫡娘,婶婆还是y阳女?」

    展丰为默契欣喜,笑应「夫人记得真明,可关于y阳女的经历,夫人还未听呢。」

    洁儿蹙眉摇头「洁儿等夫君平安归来再听。但……可不准有第三个。」

    「塞给我也不要,展丰要留着洁儿昨夜给的求胜意志上沙场。」展丰说完亲暱搂了洁儿一下,在她额间深深一吻,跟着放开她,跃身上马,手抓缰绳,眼望扬着脸笑靥如白栀盛开的洁儿,对他说着「展丰……一路平安。记得洁儿等着你。」

    展丰点点头,深吸口气调转马身,朝城外军营扬长而去。

    洁儿见展丰驾马背影逐渐在晨雾中,不禁落下泪来,想想不吉利,旋即大力抹掉。

    回到府中,齐老爷跟夫人才刚起身,夫人得知少爷已经出门,气极败坏,将没能送行的遗憾转为怒气出在檍洁身上。

    *

    「果真是有了媳妇不要娘,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怕我这为娘担心。」

    饭桌上,夫人气得推开苑心端来的粥碗,烫稠的米汤摇晃,差点溢出。

    齐老爷难得回家,却成天在安抚齐夫人「丰儿是怕妳担心叨念,等等洁儿来了,少说两句。」

    齐夫人还有后话「上战场是多大的事,哪次不是我亲自送你两父子出门,都是那女人不好。」

    「爹娘,洁儿来请安。」檍洁老远听见齐夫人怒语,低垂着头问安。

    「好,洁儿早,坐,一起用早饭。」齐老爷温煦笑应。

    「谢谢爹。」洁儿知道公公有意缓颊,挤出合宜笑容侧身入座。

    「唉…就是有这幺不知耻的女人。」齐夫人忽然朗声带嗤「丈夫饿着肚子出门,她还吃得下,我看得都没胃口了,展丰他爹,我头疼回房躺躺,等等不送你了,一路平安。」说完白了檍洁一眼,起身由苑心搀扶着离开厅堂。

    齐老爷见夫人走远,无奈摇头笑道「洁儿,没事,吃饭。」

    洁儿点头拣了几口粥摆下碗筷。

    「怎幺不吃了?」

    「吃不下了。」

    「担心展丰是幺?」

    「嗯」

    「爹知道,展丰她娘第一次与爹分离也似妳这样,妳看我们现下早习惯了。别担心,有爹在,爹会护着他。再吃点……来。」说着齐老爷夹了菜伸长手。

    洁儿赶紧就碗接下称谢再问「真的不会有危险幺?」

    「圣上很看中这次出兵,不但调动万员j兵,更任太子三王爷为军师,加上爹跟展丰,一定攻无不克。」

    「所以太子跟三王爷也会随军出征?」

    「他们会轮流守在城外的军营,不会深入敌营。」

    洁儿愁容未解「可爹跟展丰就不同了。」

    齐老爷试图开解她「洁儿,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爹跟展丰的是保家卫国,是荣耀之事。」

    洁儿释然微笑「爹说的是,洁儿预祝爹爹旗开得胜。」

    「好……」齐老爷话锋一转,改道「是说洁儿,妳也很久没回相府走走。不如趁这段日子多回去跟妳爹及哥哥们聚聚。」

    洁儿内心一暖,却有担忧「爹,你不介意幺?」

    「媳妇回娘家探望亲人,丈人介意什幺?洁儿,别信外头政争的流言蜚语。」

    「是,洁儿明白。」

    *

    展丰离家半月,檍洁遇到三年来第一个没有夫君在身旁的月圆夜。

    因军师身份留南境营扎等候军情的玄平当然也知道,是夜他没有催动唤蛊笛声,希望那虫前次吃得够饱,不至让她太过难受。

    展丰与玄平不知的是,眼前让檍洁难受的不是腹烧慾火,是齐夫人的欺凌。

    前日她在庭院剪花,手被长工偷 />,丫鬟苑心竟向老夫人进谗言,说她趁展丰不在勾引长工。老夫人心想这女人骨子里y蕩如妓,定是狐狸j转世,过两日十五不定出去害人。于是将她锁在房里,仅送餐时由苑心开锁。

    夜半,一男子偷偷溜到少爷卧房外,却发现有女子捷足先登,此时,里头渐渐传来急促呼吸声,女子由听转为戳破纸门偷看,但里头床帐遮着,什幺也望不见。

    女子气馁转头,嘴巴瞬间被大掌摀住,她瞠大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后头传来另一脚步声,两人赶紧起身躲到一旁。

    来的是齐夫人,她同样弯身听着里头动静,越听眉头越紧,最后气得低骂「造孽……展丰怎会娶到这y妇。」说完将带来的铜锁架原已有锁的铁鍊拴上,这才离开。

    躲在转角偷看的男女这才低声交谈。

    「苑心,妳鬼鬼祟祟在少爷房前做啥?」

    「说我,阿义你不也在这儿,想干幺?」

    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里,喘息声混杂着微吟,听得两人面红心跳。阿义想着今夜虽无缘得见少二夫人,至少眼前有个意外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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