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说:“谁让你不嫁给我?做霍太太可比做杨太太要容易得多。”

    白蕖也笑,她说:“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实话。”

    白蕖偏头一笑,犹像当初那个追着霍毅身后叫哥哥的小女孩儿,率真可爱,漂亮无邪。

    “晚了。”她笑着说。

    霍毅两指摩擦,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她,半句不言。

    当初是她没有选择霍毅,如今,她便没有机会再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让她重新选择一次。

    况且,如果再来一次,白蕖也许还是会选择别人而不是霍毅。

    为什么呢?因为他是霍毅,不是别人。

    如此矛盾的说法,但能够体会这样心境的人,大概才能明白白蕖真正的心思吧。

    因为是霍毅,所以不选,因为是霍毅,所以再选也仍旧不会是他。

    一个光芒万丈的男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理所应当的会被忽略。谁的人生是拿来当另一个人的参照物或者装饰物的呢?你看不见月亮旁边的星星,不是因为它生来比其他星星暗淡,而是因为它站在那轮明月的身边。

    白蕖,只想当一颗普通的星星。

    ☆、第7章 白蕖

    他们在一旁打通宵麻将,白蕖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只盖着一张薄毯。她本来就有些咳嗽,室内有人抽烟,她更是在梦中都咳个不停。

    魏逊叼着烟扔出一张九万,霍毅伸手扯掉他含在嘴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没听见她在咳嗽?”霍毅皱着眉说。

    魏逊吃瘪,不敢跟他较劲。

    白隽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早点儿带她回去。”

    魏逊忧伤,他又输出去一辆爱车,看来是赢回无望了。

    “白蕖,起来。”

    白蕖睡得不踏实,模模糊糊的坐起来,“打完了?”

    她脸色潮红,喘出的气都是热的。

    霍毅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一摸才知道烫得不行。他拿起毯子裹在她身上,单手搂着她站起来,

    “你发烧了,难受吗?”

    白蕖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就是喘不上来气,胸口闷得慌。”

    “你们先回去,我送她去医院。”白隽接过她。

    魏逊扯了一下白隽的胳膊,白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魏逊努了努嘴,示意旁边的霍毅。

    霍毅说:“你送她去医院把,我不方便。”

    白隽点头,扶着白蕖往外面走。

    等着两兄妹踏出门外,魏逊问霍毅,“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时机啊。”

    霍毅轻笑,走到窗边,“她是杨太太,我没有资格照顾她,也不会这么没有下限。”

    魏逊哼了一声,“你倒是清高,人在你面前的时候装得矜持,人后你倒是也忍得住啊!”

    霍毅转过头看他,魏逊立马噤声。

    过了半响,魏逊突然感慨道:“算了,你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白蕖能对他有一丝的不一样,霍毅他又何必坐视白蕖嫁作他人妇呢?既然她已经结婚,他更不会做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事情了。

    不是他多么高尚无私,只是他足够在乎且尊重她而已。

    从医院输完水回家,已经是凌晨六点了。白父在院子里晨练,看见白蕖被白隽扶进来还以为她是喝醉了。

    白隽粗略的解释了几句,扶着白蕖上楼,把她安置在床上。

    白父把儿子叫到了书房,有些话,他可以不问白蕖,但必须要了解清楚。

    “你给杨峥打电话,我看他是什么态度。”白父背着手说。

    白隽说:“之前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已经给他打过了。”

    “他怎么说?”

    “听的意思好像是白蕖无理取闹,他也搞不清楚她怎么就闹起脾气来了。”

    白父甩手,“哼!结婚两年,他还是不了解蕖儿。蕖儿根本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让他少拿这些话来搪塞。”

    白隽说:“我已经让霍毅帮忙调查他了,但他好像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白蕖的事情。”

    白父叹气,摇摇头,“她这个婚姻,走不长了。”

    “父亲。”白隽讶异,没想到一贯不做评论的父亲居然会这么武断的说。

    “看着吧,你妹妹终归是要回来的。”

    白蕖睡得昏沉,药效在体内发挥作用,一层层的汗淌出来。白母坐在她的床前帮她翻身擦背,她竟然丝毫未醒。

    黄昏时候,她终于被饿醒了。

    “妈妈......”白蕖眨了眨酸痛的眼皮,似乎看见母亲在哭。

    白母擦拭了眼泪,笑着把她扶起来,“醒啦。”

    “您哭什么呢?”白蕖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白母摇摇头,“没什么,老了,多愁善感。”

    白蕖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微微一笑,“我这么大了还惹您伤心,真是不孝。”

    “蕖儿,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母脸上动容,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来了。

    既然想到了离婚,那自然瞒不过家里人了。

    “妈妈,我说跟杨峥过得不幸福,您会同意我离婚吗?”

    白母变了脸色,“他惹到你了?”

    “现在还没有,只是不想过了。”白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白母握着她的手,说:“虽然在这个时代离婚很常见,也不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终归还是伤人伤己。蕖儿,你从小主意大,结婚这件事我们也依着你,但你现在又要离婚,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白蕖不能向母亲解释,那些荒诞的梦境,她只怕说出来会被当成疯子的。

    “......婚姻的本质是基于爱情的,我不爱他了,这个理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白蕖脸色沉静,平视着墙上的油画。

    白母没有急着反驳或说服她,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生性向往浪漫和自由,但绝不冲动。

    “好好和杨峥谈谈吧。”

    .........

    春节到了,白蕖的病还是没有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是个小小的感冒,也几经折腾。

    大年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虽然人少,但还是热热闹闹的。

    “哥,我的压岁钱呢?”白蕖笑着向白隽伸手。

    “你都结婚了还要压岁钱?”白隽挑起嘴角。

    白蕖撇嘴,“谁说结婚了就不能要压岁钱了?”

    “压岁钱,压岁钱,你这么大了还需要压岁吗?”白隽轻笑,“你得庆幸我没有结婚,不然你才应该出血。”

    “大过年的什么血不血的。”白母从楼上下来,手上捧着两个盒子。

    “这肯定是压岁钱。”白蕖笑意满满的走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说。

    白母开了两个盒子,两块一模一样的玉安静的躺在红色的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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