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一下她了,就是因为他完全不吃白蕖那一套,根本不会纵容她。

    白隽白手起家,心智非于常人,长兄的地位不可动摇,白蕖即使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可真较起劲来,她是斗不过白隽的。

    她闭着眼酝酿睡意,突然想到,难不成以后要找一个像白隽那样的?

    一个激灵,她被自己吓去了半条命。

    白蕖抱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是白隽那样的,不然肯定家无宁日,天天闹革命!

    白妈妈:“......”

    这孩子是病魔怔了?

    ##

    白隽和霍毅各坐一方,当在牌桌上被霍毅傻得片甲不留后,他终于怒得拍案而起了。

    “霍毅!我是来找你麻烦的,不是陪你切磋牌技的!”

    霍毅挑眉看他,姿态猖狂,“你是陪我的吗?明明是被我虐杀的。”

    “你!”白隽气血倒流,要不是怕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肯定要上去跟他干一架的。

    “你说清楚,你对白蕖到底什么是什么意思。”白隽怒气冲冲的来找他麻烦,没想到被骗上了牌桌不说,还被杀得晕头转向,差点就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男人对女人的意思。”霍毅站起来,随意用手指一戳,赢来的像是小山一样的筹码立马倒塌,发出清脆的声响。

    任何人都看不惯霍毅这要杀不杀要奸不奸留着你慢慢玩儿的性格,但没办法,他花招太多,根本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你不按着他的套路来,注定是被玩坏的命。

    白隽要不是为了白蕖才不会来招惹他,简直是晦气。

    “你要追你就追,磨磨唧唧的,声东击西的干嘛呢?”白隽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霍毅说:“我在追啊。”

    “......”白隽深吸了一口气,“你这哪里像是追人的样子?”

    “我追女人的方式用得着跟你汇报吗?”霍毅瞥他。

    白隽觉得自己应该先带一瓶速效救心丸来才对,心脏承受得负荷太大了。

    “你是认真的吗?”

    “我哪里像是不认真?”

    “霍毅!”白隽怒而拍桌。

    “我是真心的。”他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

    白隽瞪了他一眼重新坐下。不管他以什么样的态度来说这句话,只要他说出口来的,白隽就信。

    “她禁不起第二次失败的婚姻了......”白隽盯着他,面容扭曲,“你......我怎么,横看竖看

    也不觉得你像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啊。”

    “那是你眼拙,怪不上我。”霍毅仍不忘嘲笑他,见他又要暴走,霍毅说,“况且,我们可以不结婚哪,永远享受恋爱的感觉。”他眼尾上扬,笑起来似有卫玠潘安之遗风。

    白隽就着旁边的烟盒就给他砸了过去,目标就是他那张气人的俊脸。

    霍毅轻巧躲过,“八字还没有一撇,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隽:“......”

    ☆、第22章 白蕖

    李深打电话来约白蕖吃午餐,那个时候她还缩在被子里补眠。

    “啊,吃午饭啊?”清了清嗓子坐起来,“我请你吧,上次你请过我一次了,老吃你的也不好。”

    李深要见的是她,也不在乎到底是谁请客,立刻答应。

    白蕖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小时后才慢腾腾的起床。

    正在洗漱,盛千媚又打来电话,说是约她打高尔夫。

    “打什么高尔夫,不会。”白蕖果断拒绝。

    “你整天宅在家里是想当山顶洞人吗?麻利的出来,我等会儿来接你吃饭。”

    “不必,我已经和人约好了。”白蕖吐掉泡沫。

    “谁?”

    “李深,我妈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

    盛千媚:“......”

    “你是不是在鄙视我?”白蕖问。

    “没错。”盛千媚点头,然后懒洋洋的问,“松山这边的俱乐部,你知道吧?两点过来,我等你。”

    “哎,没说要去啊......”

    挂断电话的声音传来,白蕖无语。

    现在是春天,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天上,一点威力也没有。白蕖选了一件海军风的长款风衣,双排扣,十分具有制服气质。

    她人比较高挑,穿着这样的长款风衣丝毫没有被压制的感觉,戴着墨镜穿着高跟鞋,有股禁欲风。

    李深在她楼下接到她,目光丝毫不掩欣赏,“这种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得这么好看了。”

    白蕖嘴角抽了抽,她说:“一般来说,好看是最低级的形容词。”

    “那最高级是什么?”李深表示很有兴趣。

    白蕖眉毛一挑,“大才子慢慢想吧,我不作提示。”

    李深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成大才子了?”

    “嗯,这是学霸在我这里的代名词,不合适吗?”

    “勉强能用吧。”李深笑着发动车子。

    和李深相处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他温和不具攻击性,像是外面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不过分亲近逾越界限,又不冷淡疏离让人觉得他为人高傲。这样的尺度,说来容易,却不好拿捏。

    他可能想不到,正是这样的特质让白蕖犹豫不前。

    如果她喜欢他的话,那她愿意享受他为自己买单,但如果她对他没感觉的话,她会一口回绝。李深介于两者之间,他是个优秀温和的男人,白蕖没有办法很武断的拒绝他,况且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暧昧的话,她想拒绝又从何而起呢?

    纠结啊。

    盛千媚不停的打电话催促她,白蕖尴尬的对着李深一笑,“不好意思,她是个急性子。”

    “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李深笑着说。

    “不用不用,她马上过来了,不耽误你的时间。”

    “你这是不带我一起玩儿?”李深笑着问。

    白蕖撑着脑袋,作苦恼状,“我都不知道乐趣在哪里,怎么好拉你下水?你要是闲的话就找其他乐子吧,我是准备去那里睡一觉了。”

    李深没有纠缠,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白蕖松了一口气,害怕他还真有这个兴致跟她一块儿去,到时候面对盛千媚那个八婆,那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李深的车一走,白蕖立马打了一个车往约定的地点去。

    盛千媚早就在那里了,哪里会来接她?不过是为了拒绝李深的借口。她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太

    阳一晒就想睡觉。

    四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停下,白蕖也醒来了。

    推开门出去,一眼望去尽是青山,人烟稀少,不像是上流阶层钟钟爱的消遣之所。

    “在哪儿了?”盛千媚打电话过来问。

    “门口。”

    “等着啊,我让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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