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你洗手了吧?”

    我出手拉他一把,他没防备跌进我怀里。女人摸了个空。

    抽了钱打发她走。把怀里的人困在两腿间,捏他的下巴:“李雁文,你找收拾呢吧?!”

    他呵呵傻笑,他已有三分醉意了,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喷过来,唇香色润,说:“真的很滑,绝妙的比喻啊。”他还惦记白天在海边说的话。

    “哪有像你这样喝酒的。”压下想吻他的念头,不和他计较,把他困在桌子和胸口间阻止他胡闹,往他空杯子里倒了二三十毫升酒,“不要喝光,这杯喝光就回去了。”

    话才落下,有人拍我的肩膀,回过头看,主人家到了。

    “背后看着就像你,还是我眼力好吧?”说着话就在对面坐下的是张灏,和他一起的是蒋秉辰,都是浙大的同学,如今已是当地的名医了,我这个人懒得很,极少联络同学感情,与他们两个也是经常在省厅市局会议中碰面,才没有生疏了。

    两个人同时看到我怀里的雁文。蒋秉辰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我们原来是隔壁寝室的。

    “我弟弟。”我端正了雁文的脸,“雁文,叫叔叔。”

    张灏的酒差点喷出来。

    “我要上洗手间。”小东西根本不睬他们俩。

    确定醉得不深,我退后一点让他出去:“自己问招待啊。”

    目送他问了女招待后往远处走,蒋秉辰想起来了:“真是弟弟?”

    “当然,你们不是知道的吗,他心脏不好。”我笑着碰他的杯子,“你这家伙人不对了,谁都像你啊!”他和他小姨子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男人到了四十岁,只要是混得开的,哪个背后没有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说真的,你就没看上一个半个的,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张灏了解我少一点,因此也不明白蒋秉辰追问雁文的原因。

    “我都黄土淹胸口了,就甭糟蹋良家妇女了。”我还结什么婚,这几年想都没想过这事儿。“你们俩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儿?”

    “非得有事儿才能叫你?”

    “到底什么事儿?”

    “真没事儿,都多久没见了,这不是三月三嘛,让你来玩儿的。秉承这段时间钱多得没地儿花,等下一起敲背去,给你叫两个水灵的。”

    “晚上我请了,连带你这瓶。”蒋秉承指着雁文点的黑方。

    我没应他,抬手腕看表,小王八蛋去的未免太久了吧……

    “洗手间在哪儿?”

    “怎么,怕他丢了?”

    我起身:“你们俩坐会儿,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蒋秉辰跟了上来。他带我穿过人群来到内走廊,拐弯到洗手间,没人。

    “别着急,我跟这儿的老板熟,”他边走边掏电话,“先让保安四处找找。”

    “秉辰,”我叫住他,“找不到的话,我掀了这里。”

    蒋秉辰匆匆走了。我站了几秒钟,深呼吸来稳定情绪。一直不敢让他过多接触这种声色场所,就是不想别人碰他,想他平安,一尘不染,可小东西刚才那个粉软诱人的模样,别说是喝了酒的人遇到,就是头脑清醒的,几个能心无旁骛!越想越是心惊肉跳,拔腿欲往别处找,耳边却隐约听见他嬉笑的声音,仔细听又没了,一会儿的工夫连他妈幻听都出来了?!

    一脚踹开女洗手间的门,我还不至于老糊涂,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李雁文,出来!”

    一阵死寂,然后是悉嗦的衣服摩擦声,其中一个隔间儿的门打开,他探头出来,咬着下唇看我,表情有些尴尬。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走过去提着他的领子一把拽了出来,顺道看清了里面衣冠不整的女人,还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婊子,他妈就这点儿品位!

    他挣扎着想脱离我的魔爪,经过走廊时众人行注目礼,他更难堪了。我知道他爱玩,摆脱这么多年疾病的阴霾,他变得调皮开朗积极,那是好事,可他不能什么都玩儿啊!

    进了电梯,一松手,他跳到离我几步远的角落。我没动手,盯着他,问:“有准备安全套吗?”

    他像个白痴一样看着我。

    “每年有多少人死于艾滋病,你可够胆啊,招妓也不带套。”

    “谁,谁招妓啊……”他申辩,“我就是摸摸。”

    “你他妈还没摸够啊!”

    电梯门一开,他又想跑,我快了一步,揪着他的领子一路拖到房间,扔在床上,压上去,剥掉他的上衣,才发觉他牛仔裤的皮带不见了。

    “皮带呢?!”

    “还在下面!你要干嘛呀放开我!”

    我的脑子里又是轰的一下,他还敢说他只是摸摸!

    “疼啊!”他突然大叫,“手腕疼!”

    我捉着他的手腕固定在他头顶上,放松了些力道。他突然一使劲,翻身就逃。我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扯回来,压在身下。

    “让我在上面!我昨天刚打了封闭!”意识到逃不了,他开始打商量,“我在上面!”

    “好端端打什么封闭!”又装。

    他没说话。我撑起上半身俯视他,手伸到他背后,果然摸到一块敷料还贴着,我心惊。

    “是前天晚上?”前天他才刚犯了个一年之内都不能改变的过错,他改了整个竞聘会最后的结论,并勤快的在布告栏张榜公布。涧雪在电话里讥讽我垂帘听政,她认为这最后的结果是我的意思,我平白背了黑锅,自然要罚他。那天是直接在客厅地砖上做的,身体折成那个角度,腰部一定是一直都顶着冰冷的石料。

    “昨天起床的时候还没怎么样,上班走两步,整个背都牵到,动都不能动了,打了封闭才好一点。”小脸涨得跟西红柿似的。

    “傻瓜,你该告诉我的。”只是想吓唬他,哪里舍得伤害他。心疼地不行了,一翻身使他在上,将他抱在怀里,盖好被子。

    “慢一点。”

    “好。慢一点。”我从口袋里拿出护手霜,这是用来保护长期消毒液浸泡后的手臂的,有时也可以用来做别的,“不舒服马上说出来。”

    一点点充分地扩张后,才小心把自己推进去,他挺直了腰,短促的随着我的动作喘息,紧紧裹着我,那滋味妙不可言。

    睡前才想起通知张灏和蒋秉辰,那两人就差挖地三尺了,弄得客人以为是警察临检,场面几度混乱失控。

    亲吻怀里熟睡的祸害,我只能心里哀叹。

    番外八 再说欧阳秀

    事情祸根是急诊室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这之前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在长风,这么些年来也从未听说发生过这样逸趣横生的事情。

    当然事情还是与欧阳秀有关。欧阳秀的老家在江苏扬州,毕业后被聘入长风,聪明,也勤奋,同批进来的那几个,属他稳当,不过六七年的时间,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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