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马甲“颜控小白”给骆白送礼物,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骆白公开@了。

    虽然只是个社交软件,也让陈嘉获得了短暂的满足,心情愉悦。

    “你笑什么呢?”骆白问他。

    “没什么。”陈嘉马上把手机收起来,“怎么了?”

    “明天出院直接进组,叫艾伦不要派车了。”

    “知道了。”

    陈嘉咋舌,骆白也太拼了。

    次日骆白照常进组,在医院里他把剧本又反复看了几遍,后面的戏进度越来越顺,两周后就全部拍完了。

    今天还有最后一场戏,讲的是荆轲中毒,死在河边。

    这场戏选在h城郊外的一处江流分支处,冬天河水不深,但冰冷刺骨,下水前,陈嘉给骆白在衣服里贴了许多暖贴,能暖一点是一点。

    “a!”

    随着郭导一声令下,骆白一身狼狈,念完台词,毫不犹豫地倒入江水中。三架机器从不同角度选镜,周围毫无声响,只剩下机器运转与江水淅沥沥地流水声。

    陈嘉拿着厚毛巾在岸上盯着,导演喊“cut!”,他立刻冲上去裹住骆白。

    “很好,骆白辛苦一下,再保一条。”郭导对着镜头喊。

    一听郭导要再拍一条,边上的化妆师连忙一拥而上,把骆白的妆容重新整理了一次。

    陈嘉担心骆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导演喊“a”,骆白再次往水中倒下——

    “小心!”陈嘉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

    江水卷了一块碎石停在骆白方才跌倒的地方,大家忙着布景,谁也没注意水中。陈嘉刚看见,骆白已经往下倒了,一时间也来不及拉人,自己下意识地就冲过去,扑身入水,伸手垫在骆白脑后。

    骆白收势不急,倒下后压在陈嘉手上,惯性带来的力道让石头瞬间扎破了陈嘉的手,江水一翻,一股血水就冒了上来!

    大家大惊失色,瞬间围过去把水里的两人拉起来。

    “骆白没事吧?”一帮人马上把骆白围得水泄不通。

    骆白眼神凌厉,一把挥开众人,把陈嘉拉过来:“手给我看看!”

    “我没事……”

    “拿出来!”

    陈嘉颤颤巍巍伸出手,石头尖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骆白看了一眼,只觉得心尖发疼,大喊一声:“谁让你过来的?!”

    陈嘉被怼得一下子没敢吭声。

    郭导在后面喊:“都愣着干嘛?送医院啊!”

    炸毛就该顺着捋(3)

    骆白在手术室门口坐立不安,很快引起周围群众的注意。

    自媒体这么发达的时代,手机咔嚓几张照片,骆白的动态瞬间就在微博上刷屏了。

    “骆白,围得人太多了,你先回去吧。”化妆助理劝他。

    骆白抬眼看看四周,忽然觉得非常烦躁。做艺人的都是台上风光,台下要费多少苦工暂且不提,单就没有隐私的生活,也不是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化妆助理看他没动,继续说:“我在这看着,还有剧组的人,别担心,你回去吧,不然待会人多了,影响到其他病人……”

    骆白终究是点了头:“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

    他走的时候,又担心地往手术室看了一眼,“手术中”那块红色灯牌亮了半天,晃得他眼晕,他不禁想起程彦手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要不是那只手,此刻在手术室里的人就是他了。

    自己没有资格对程彦那么苛刻,他想。

    陈嘉的手伤到筋骨,手术做了几个小时,被缝了十九针,不过陈嘉觉得这罪受的值。

    至少骆白对他不再那么毒舌,好几次陈嘉看见骆白开口,话到嘴边打了个转,说出来的勉强有了点人味。

    艾伦知道这事,不仅工伤全额报销,还给他争取到一个月的带薪假期。

    陈嘉在医院里好好养了一个月,顺便把系统技能给练了。三项中级技能他已经学完了一项专业知识,还差语言和运动,这一次受伤不方便活动,他选了语言。

    因为想偷懒,陈嘉就选了英语,他原本底子就不差,何况还在百纳这种大公司工作许多年,也去国外出过差,中级语言技能很快就被他修满,经过系统训练的陈嘉,具备了更进一步的英语思维,几乎可以做到像母语一般脱口而出。

    “哎……要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能也有这套系统,高考起码我还能再多拿几十分……”

    陈嘉正躺在医院做美梦,骆白进来了。

    他穿得很厚,大围巾遮住半张脸,戴了幅黑框的平光眼镜,一个毛线帽遮住了帅气的发型,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英俊青年。

    《刺秦》已经杀青,骆白正式进入了演唱会的封闭训练,他每天累得昏天暗地,但是一出练习室,就想起在医院的程彦。

    程彦跟了他三年,几乎寸步不离,一时间人不在身边,他才发现自己被他惯出许多习惯。

    比如伸手就有的热水,比如永远兼职的司机。

    骆白想,大概是一时不习惯,然而无论他怎么宽慰自己,一上车就忍不往医院开。

    “骆白,我快好了,你不用总是来看我。”

    陈嘉故作姿态,但眼中每次看到骆白的惊喜怎么也藏不住,这里是病房,隔壁床还住着人,他声音放得很低,怕别人听到。

    “烦死了,什么时候出院,我演唱会马上开始,不能没有助理。”

    骆白的声音也低,因为轻声,倒显得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温柔。

    “艾伦没有给你安排新人吗?”陈嘉问。

    其实有的,不过来了三天就被骆白赶走了。

    骆白没说话,转头看病床边上的果篮:“怎么还是上次艾伦拿来的?”

    “哦,我手不方便弄那些。”陈嘉不好好意思地笑笑。

    骆白听了,顺手拿起一个橙子开始剥。

    陈嘉受宠若惊:“不用麻烦……”

    骆白打断他:“怎么也没人来看你?”

    程彦的父亲在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后,气得要与他断绝关系,他母亲也只敢私下跟他联系,两头劝,盼望有一天父子能够和好。程彦相信自己的性向不是错误,但亲人为此受到伤害,他也不愿意再多添负担。

    这么一来,程彦在外面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敢跟家里讲,刚毕业的时候穷得一天只吃一个馒头,也不敢找家里要钱,受伤了更不会跟家里人说。

    他犹豫一下,解释到:“太远了,不让他们过来。”

    “h城都没个朋友吗?”

    “忙啊,哪有空,关系好的几个朋友是做幕后的,没让他们来,整天加班够辛苦的了。”

    骆白剥橙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他这才想起来,程彦跟着他的这几年,好像也没有休过假。骆白忙,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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