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各自的马车,分道扬镳。

    回到皇宫后,宁菱习惯性地泡个热水澡,披着半湿的长发,静静依偎窗前,脑海又开始浮起张誉胜在妓院的异状。

    张誉胜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今晚乍一见到他骇人恐怖的神态,还真有点害怕。

    香歌艳舞,本应每个男人都爱,起码东方顯就看得津津有味,奈何张誉胜反应如此古怪?那表情,那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还有,他平时明明使用右手,今晚为什么突然用了左手?是凑巧吗?唉,实在不想怀疑他,但很多情景真的很诡异,很吻合。

    “嗷——”猛地,一声清脆的鹰叫划破寂静的夜。宁菱回神,抬头一看,只见皎洁的月光底下,一只巨大黑影迅速越过!

    大鹰渐渐消失于辽阔的夜空当中,一股别样的寂寥和孤独开始朝宁菱袭来,紧跟而来的还有思念、怅惘、凄寂、伤感和无奈。

    穿越到这里已经一个余月,由于老皇帝东方敖的厚爱,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她仍然无时无刻都想着回家。

    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刚才那只雄鹰一样,拥有一对会飞的翅膀,自由翱翔于蓝天下,访遍天涯海角,说不定能找到回去21世纪的路。

    愁怀隐隐,寂寥幽幽,千万个思绪充斥心头,挥之不去,欲理还乱,宁菱怔怔地仰望着遥远无垠的穹苍,默默询问到底何时才能回家……

    oooo一夜缠绵ooo

    今日午饭过后,宁菱抵达刑部,准备把最近两年的案件查阅一遍,希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以助破解何旭东一案。

    负责管理档案的官吏将所有资料摆在桌面后,在宁菱的吩咐下退出房外。偌大的室内,只有宁菱一人静静查阅着一个又一个卷宗。

    整个过程,她柳眉微拧,凝眸聚神,不时挥笔札记,直到案件看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瞄了一眼最后几本泛白的卷宗,宁菱本想略过不看,然而,仿佛有东西牵引似的,她还是拿了起来,竟然从中找到两宗独特诡异的案件。

    案件一是城中某富商摔死街头,初初判为意外身亡,但家属不满,要求重审,最后得出结论是死者虽撞头却非致命伤,撞头仅是晕倒,真正的死因是窒息,死者口中塞有一块小白纱。

    案件二是城郊有一路人被勒致死,现场留下一女子的白纱长围巾。

    两宗案件,死因虽非相同,却有一个共同证物——蘸有少量薰衣草香气的白纱!

    莫非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女子?宁菱脑海猛地闪过此种念头。接着,她不禁想起仵作也曾提及何旭东口中残留一股薰衣草香油味。会不会……难道是连环杀人案……宁菱心头大震。

    正好此时,外面传来几下急促的敲门声,更把宁菱吓了一跳。

    “谁?”她极力稳住微颤的嗓音。

    “大人,是我,黄俊!”

    听到黄俊熟悉的嗓音,宁菱嘘一嘘气,叫他进来。

    “大人,您要属下查的事情,已有结果!”

    “嗯?”

    “大理寺卿张大人是京城人士,父亲张亦清是个香油商贩,家境富裕。张亦清生性风流,除了一妻二妾外,还经常在外沾花惹草,流连妓院。”

    妓院!宁菱眼波一晃。

    黄俊不知个中原因,继续禀告:“在张誉胜十三岁那年,张亦清曾与正妻华氏发生过一场大争吵,还导致张誉胜左手骨折。”

    “他左手受过伤?”宁菱不由一声惊呼。

    “大人,怎么了?”见她反映如何之大,黄俊深感纳闷。

    “没事!那后来呢?”

    “张亦清继续流连花丛,直到两年前身亡。”

    “张亦清是怎么死的?”

    “张家对外宣称是心猝死家中,民间却流传他是纵欲过度而死于客栈一厢房。”

    “张誉胜呢?他当时怎么说?”

    黄俊思索片刻,回答:“只字不提!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同僚之间便也不再追问,均认定张亦清是意外发病身亡。”

    “除了张誉胜,张亦清是否还有其他子女?”

    “张大人还有一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小妹已经嫁人,弟弟在张亦清身亡后正式接手张家香油生意。”

    宁菱稍微沉吟了一会,目光触及桌面的资料,于是问道,“黄俊,你可知道哪儿有卖白纱?”

    黄俊一听,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用古怪惊讶的眼神看着宁菱。

    宁菱不知原因,又问了一次。

    “大人,这白纱……”黄俊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如实答出,“是青楼出品,只有青楼女子才用。”

    宁菱愕了愕,恍悟过来,马上转向另一个问题,“除了张家,京城还有谁经营香油?”

    “皇上提倡经济整体化,城内香油供应一直交给张家独做。怎么了?大人因何突然问起这些事?”

    宁菱叫他走近两步,把方才查阅的两宗案件递给他。

    黄俊看了个大概,惊叹:“是这两宗案子!”

    “你知道?”

    “嗯,当年挺轰动的,受害者家人均认定死者是被谋杀,还有目击者看到两名死者案发当日曾跟一黄衣女子一起,但最后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终审为意外身亡。”

    “是张大人负责的吧?他找不到头绪吗?”

    “嗯。大家也感到奇怪,张大人一向才思敏捷,料事如神,想不到会被这样两宗案件难倒。”

    宁菱静默。

    黄俊知道她在沉思,便也不做打扰,静静陪在一旁,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大约一刻钟后,宁菱才恢复过来,叫他一起收拾好资料,然后双双离开刑部。

    出了刑部大门,宁菱脑海突然浮起柳从蓉受伤哀痛的样子,不禁心血来潮,命人准备马车,独自来到辰王府。

    由于手执令牌,这次她仍能畅通无阻地来到柳从蓉居所——云烟阁。

    宁静的湖边,一身淡绿色衣裙的柳从蓉亭亭伫立于杨柳树旁,纤细修长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孤单与哀伤。

    “娘娘!”宁菱缓缓走近她,低声叫了一句。

    柳从蓉没有回头,更不回话,双眼依旧注视着碧湖远处。

    宁菱在她身边停下,侧目凝望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一股怜惜在心底油然而生。不禁安慰道:“或许……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

    “莫非大人已经查出结果?”柳从蓉转过脸来。

    宁菱想了想,才答:“暂时还没有,不过下官认为何旭东对你并无二心。”

    “你不是他,又如何知道!”柳从蓉低哼一声,移开视线。

    “既然选择爱他,就该相信他。”

    “宁大人有否爱过人?”

    宁菱微怔,随即摇头。

    柳从蓉唇角轻轻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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