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脉。

    而没过多时,兰香、素白因不放心,便过来寻我,见到我脸色煞白的蹲在地上,即吓到,忙着过来扶我。

    兰香又即令素白,道:“快去传太医”。

    我摇头道:“不必了,传医女过来便可”。

    兰香见状,遂将我扶回仁栖宫,又令了可人去凤藻宫向太后言明情况。

    而回到仁栖宫后,我便伏在寝殿茶榻的枕头上,兰香则又即抱了床锦被来盖在我身上。

    然后,没过多时,蒋医女便过来请脉。

    而那蒋医女把完脉后,便欠身回道:“启禀娘娘,娘娘乃是金娇贵体。然因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所引起,娘娘需得放宽心些,才是保养之法”。

    我心里明白为何,听言便无奈一笑,道:“那有劳了。兰香,赏”。

    蒋医女即施礼道:“谢太子妃娘娘,赏”。

    于是兰香遂引了蒋医女到外间开方子。

    这时,双儿用红木托盘端呈了一碗热汤过来,道:“娘娘,您今个午膳想吃什么,奴婢去御膳房让他们去做”。

    我想了想,道:“今个德王爷、瑀王爷回京,凤藻宫摆了家宴,已经够御膳房忙的了,我们就不去添这道麻烦了,就在后厨房随便做几样便好”。

    双儿未多想,便言道:“那娘娘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我撑起淡笑,看着双儿,心中有感了些暖意,道:“那也不用做太麻烦,弄点青菜蘑菇汤,拌着饭吃就好。反正本宫这会子也吃不了那油腻腻的东西”。

    兰香听言,道:“但娘娘,您这也太简单了,何况娘娘现在又正是需要补的时候”。

    双儿道:“是啊,娘娘。那奴婢去熬人参鸡汤,娘娘看可好?”

    我看了双儿、兰香一眼,知她们是为我好,心有感动,不好拂了她们的心意。就便言道:“这好是好,只是那人参鸡汤一时半会也熬不出来,就先弄这个吧,那人参鸡汤就留着晚膳时再喝”。

    双儿听言,这才应声,领命退了下去。

    兰香无奈,笑叹道:“真难怪别人都羡慕在仁栖宫里当差的”。

    我道:“这又是为何?”

    可人笑着接话道:“因为娘娘向来体恤下人,还又是位最好侍候的”。

    我摇头了一下头,叹道:“那是因为没犯错,假若是犯了错,被本宫认真罚判起来了,就都不会这么说了”。

    兰香听言,摇了下头,未言。

    可人道:“可是娘娘从未对奴婢们动用过私刑啊。娘娘是出身高贵,自然是没见过那些苛责的主子们”。

    我心思着:这主子里是有苛责太过的主子,可这奴里面也不乏刁奴、恶奴、欺主之奴。所以啊,都不能一概而论。

    于是,就便言道:“但是每个主子性情都有不同,况且事因也有所不同,是不能随便用来做比较的”。

    就拿宁淑妃来说,先时宁家有权有势,手里银子也多,那些个奴婢们都赶着上前巴结。可现在宁家失了势实权被削,手头也没那么宽松了,而这底下的人觉得能捞的好处少了,就有些人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可人遂想了想,道:“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而后,莫姑姑亦带着宫女送了午膳过来。

    我让兰香给了赏钱后,又让兰香恭送莫姑姑等人离开。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到淑仪宫拜会宁淑妃

    而我在仁栖宫安养的这三日,凤藻宫、凤栖宫都有送补药过来。东宫这边也亦送了不少吃用之物。各宫也都有来看望。

    然到今日,身体好了许多,一早就便去了凤藻宫、凤栖宫,请安谢恩。

    而回到仁栖宫用完午膳后,我便特意换了一身金绣凤锦袍,发髻上饰了支金镶鸽血红红宝石飞凤凤钗。让兰香、双儿及四位小宫女随侍着我到了淑仪宫拜会宁淑妃。

    只见这淑仪宫奢工华丽,处处精雕玉镶。

    那年过四旬目光精明的淑仪宫掌宫向姑姑,见我至,即将我引进到正殿内。便带同淑仪宫宫人退下。

    我即也示意兰香、双儿等人退下等候。

    兰香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与宁淑妃一眼,才便带着双儿等人退到正殿门外等候。

    向姑姑也随即掩上了门。

    我看着这正殿内,金镶玉雕,满目奢华。顿觉就连凤栖宫也不及此处之奢华。

    而此时的宁淑妃,正穿着一身华丽的织锦宫袍,发髻上饰着金镶红、蓝宝石宝钿花钗。目中含笑,眼底暗藏锋刀。看着我,从宝座上走了下来,道:“太子妃娘娘,亲临淑仪宫,淑仪宫可是蓬荜生辉”。

    我遂含笑道:“哪里,那里。本宫今日是特地来向淑妃娘娘请教的,还请淑妃娘娘不吝赐教”。

    宁淑妃道:“太子妃娘娘聪明过人,何必向本宫这粗愚之人请教”。

    我见靠窗的茶榻棋桌上有一局未下完棋局,就便言道:“那淑妃娘娘可愿同本宫对弈一局?”

    宁淑妃一笑,道:“本宫虽棋艺不精,但也想见识见识太子妃娘娘的高超棋艺,那就请太子妃娘娘上座”。

    我遂言道:“淑妃娘娘还真是谦虚了,本宫可是久闻淑妃娘娘棋艺出神入化,还想请淑妃娘娘多多指教了”。边坐到了棋桌的东面。

    而宁淑妃遂坐在了棋桌的西面。意有所指的笑道:“那太子妃娘娘才是真谦虚了,本宫可是早有见识太子妃娘娘之谋,这论‘指教’本宫可是不敢当”。

    我遂边看着棋局,边笑道:“哪里,哪里。本宫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哪里及得上淑妃娘娘‘一举多谋’”。

    宁淑妃笑道:“那是太子妃娘娘说笑了,本宫可当不起”。

    我仍不改笑意,道:“那究竟是‘当不起’,还是‘不敢当’。不过,本宫到很想知道,淑妃娘娘当年留下林美人就不怕被陛下得知吗?”

    宁淑妃细观了一下我的神色,含笑道:“这林美人是选送入宫的,有掌事太监所查选,与本宫有何关系?”

    我心思着:以水之若的身份,无论是她还是她母亲都不可能随意去谈。更何况,尤其是在水家被抄家问斩之后,她们母女二人就更加不可能去说出来,那宁淑妃又是如何得知?然而,从推断上来看,宁淑妃是绝对知道水之若的身世的。

    遂即回思当年的水家一案,而当年揭露水家意图谋反的正是宁家宁淑妃之父宁长远。这要说起来,这宁家最擅长的就是培养探子、广布眼线。而想到这,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就那水之若之母原本就是宁家安插在水家的耳目。

    于是,遂巧笑言道:“可是,她母亲不就是宁家培养出来的眼线吗?而且,她母亲不也是淑妃娘娘您拿来挟制她的筹码吗?”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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