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我的神色。

    我便故意瞟了何婕妤一眼,才言道:“这俗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这‘理’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只是,就是不知道,这要是遇到了个什么暴雨闪电惊雷什么的,这大树还是吗?”

    宋惠嫔即听明了意思,下跪言道:“妾身知错,还请娘娘赐教”。

    我遂看着何婕妤,言道:“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赐教,只要遵循天意不就好了吗?”

    何婕妤听的有点懵圈,于是,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惠嫔。

    宋惠嫔听言,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意思,遂笑着言道:“谢皇后娘娘赐教”。

    我看了何婕妤一眼,心叹着:何妍啊何妍,你若是能琢磨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就便是好了。不过,我帮你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于是,遂便言道:“本宫有些乏了,你们也都退了吧”。

    宋惠嫔和何婕妤听到这话,才便行礼退下。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平反

    这夜里,皓月清风。

    我倚坐在床榻上,仰望着无尽长空深思着。

    这时,李承硕来到寝殿中,看着我,言道:“你还没睡下吗?朕近日政务繁忙,也没时间来看看你,你身子可还好?”

    我听言,心中冷笑着:就您这解释,我也是醉了。什么“政务繁忙”你忽悠谁呢?

    但是,面上还是含笑着回道:“回陛下,妾身身子还好。不过,陛下政务繁忙,可一定要保重好龙体才是”。

    李承硕顺着我刚刚仰望的方向望了一眼,言道:“怎么,你是心里有什么心思才睡不着吗?”

    我想了一下后,便观察了一下李承硕的神色,言道:“回陛下,妾身是在想,爷爷当年为何要给我取名为‘明月’?”

    李承硕听言一笑,道:“可是朕怎么听说,你的名字是你母亲取的”。

    于是,我遂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那陛下有见到过我母亲吗?妾身听说母亲是从宫里面嫁出去的”。

    李承硕刚欲答言,然而转念便想到了什么。于是,就便问道:“皇后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我知道李承硕起了疑心,于是就便用无辜的眼神的看着李承硕。

    李承硕遂瞟了我一眼,眼起深思,坐到了床榻旁边的金丝楠木飞凤椅上,言道:“也是,朕本来就还在想,朕的皇后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的。现在看来,朕还真是猜对了”。

    我看着李承硕,知道他已经明白我刚刚话里的意图了。但是我想为水家平反,始终都还是得李承硕点头才行。可是对李承硕,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于是,我想了一下,便言道:“启禀陛下,妾身知道,陛下不相信妾身,那妾身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然而边说着,边就想着,这要是流点眼泪下来,效果才会更好。但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眼泪却硬是挤不出来。于是,我遂下了点狠心,悄悄的使劲的捏了自己一下,但是仍然还是哭不出来。

    这时,太子看出了我的心思,就便淡定的言了一句:“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别白费劲了,因为就算你哭,也是没有用的”。

    我一听这话,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想起了表姐,想起她的无奈、她的执着、她的悲凄,就顿时泪流不止。

    李承硕没料到我会是这反应,一下子便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解释道:“ 这案子是皇爷爷定下的,这要想翻案,可不是这一时说翻案就能翻案的”。

    我听出这话里有松动之意,心里便有了底,就边哭边道:“可是...陛下您也知道...那水氏一门是无辜的......”

    李承硕看着我,眼里颇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但也只能好言说道:“那你先别哭,先容朕思量”。话了,便急传兰香。然后又对我言道:“你今天就先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就遂离去。

    我心里明白,李承硕心中的权衡。也知这事也非一日之事。于是,就便示退了刚入内的兰香。然后,便躺在床上,琢磨着这事。

    次日,清早,我便起床,写下两张,写着“水氏一案”的字条。然后,便特意只留了冬竹一人,在寝殿内侍候。

    于是,我便拿出了表姐给我的丹青画卷,递到了冬竹手中,言道:“你去把这幅画交到瑀王爷手里,并告诉他,是李氏皇族欠她水之若的”。

    冬竹即接着,然后,恭敬言道:“是,小姐”。

    然后,我又将两张字条给了冬竹,并言道:“还有,这两张纸条,你切记要分开交到熙王爷、奕王爷手上。不过对着熙王爷,你就只需说,我需要他帮助便可。然而对着奕王爷,你就说,这民间十之八九的人都知道此案乃是冤案,如若能平反此案,那对陛下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

    冬竹听言,便巧记于心,言道:“是,小姐。您放心,奴婢记住了”。

    我遂又叮嘱道:“还有,你交给他们时一定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能让旁人看见”。

    冬竹即明意,领命道:“是,小姐,奴婢明白”。于是,便收好丹青画卷和纸条,就便离去。

    而我见冬竹离去后,就又躺在床上眯了会儿觉。这才传兰香和双儿她们入内侍候。

    然而刚从凤藻宫请安告退后,回到凤栖宫。

    这宋惠嫔、张婕妤、何婕妤、云婕妤、俞美人和徐才人就都来到了凤栖宫,向我请安。

    我遂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坐到了正殿的那张飞凤在天金丝楠乌木宝座上,然后便淡观着座下众人,等她们行完礼后,便赐坐。

    而云婕妤坐到位置上后,便故作关切的言道:“皇后娘娘养病久时,妾身常恨自己不能到跟前侍候着,所以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妾身未能在娘娘面前尽心侍候”。

    然而,云婕妤这话刚一落音。张婕妤就十分不屑的冷瞥了云婕妤一眼,并且还默默的嘀咕着道:“马屁精”。

    何婕妤刚好听到了这句话,瞬即便生了笑意。但因在这种场合情形下,不敢太张狂,就遂拿出了绢帕,遮住了笑意。

    徐才人则瞟了云婕妤一眼,眼里亦是满满的鄙视。但不过还是压制着自己,把脸又转向了别处。

    我遂淡笑言道:“云婕妤这么有心,本宫怎舍得罚你”。

    宋惠嫔即言道:“看来还是云婕妤有心了,难怪那么得人喜欢”。

    云婕妤听言,眼含不屑的瞟了宋惠嫔一眼,道:“哪里,妾身常听陛下说,皇后娘娘秀外慧中、能识大体。妾身若是能及得上皇后娘娘的一星半点,那陛下就不会嫌妾身粗俗愚笨了”。

    张婕妤即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对何婕妤言道:“还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何婕妤也即拈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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