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望向不远处的花圃,只见此时,花圃中百花争艳,蝴蝶围聚着翩飞,分外撩眼。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只孤单的蝴蝶,然一时大意松手,那蝴蝶便趁机从双儿的手中翩翩飞走,归于了芬芳之中。

    冬竹见此,瞬时有感,便将手中的蝴蝶抛向空中,让它归于了自然之中。

    双儿看着冬竹的举动,有些不解。

    冬竹便对双儿眨着眼睛道:“傻妮子,我跟你闹着玩呢!不然你以为我还真会同你争啊!”话了,便笑着往花圃中跑去。

    双儿听言,还没有转过弯来。

    就只见冬竹已经置身在群花之中,笑靥粉嫩带光竟压的三千繁花失色。

    我遂笑着推着双儿,道:“你快点去,不然什么好看的花儿,都让她给先摘了”。

    双儿这才反应过来,往花圃中跑去。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宫中倒也算平静。

    这日,我正在凤栖宫偏殿内悠闲的品着花茶,吃着茶点。

    兰香在一旁添着茶。

    而冬竹则令人意外的看起书来了。

    这时,素白忽然急色入内,禀道:“皇后娘娘,刚刚太皇太后娘娘突然命人把杨嫔娘娘拿到的凤藻宫问罪”。

    我听言,心起疑惑,言道:“那你可知所为何事吗?”

    素白道:“回娘娘,奴婢去问了,但是她们都不敢露口风”。

    我心道:坏了,肯定是出大事了!

    于是,遂急往凤藻宫而去。

    而兰香和素白也即紧随着跟去。

    然到凤藻宫正殿,只见:杨嫔正惊吓含泪的跪在殿中。

    太皇太后则是满脸肃怒的坐在宝座上。

    而那云嫔则眼带狠意和得意的,站在太皇太后座侧后。

    至于莫姑姑,眼中则露出了几分同情和无奈之色。

    然另有六名面相十分严肃的执刑女官正立在殿中,等候听令。

    我一看这情形,便知道事态非同小可。即下跪行礼道:“妾身给皇祖母请安,还请皇祖母息怒”。

    太皇太后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言道:“皇后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事你看如何处置”。

    我遂看了杨嫔一眼,言道:“回皇祖母,妾身还不明白”。

    太皇太后即冷漠含怒的言道:“拿给皇后看”。

    话了,一旁的一位执刑女官便将一块鸳鸯玉佩及一把题诗传情折扇,呈到了我面前。

    我遂细扫了一眼,即便明白了□□分。然后便偏头看了杨嫔的一眼。心叹道:完了!

    然而眼睛又瞟到了杨嫔的肚子,心又起不忍。于是,遂言道:“启禀皇祖母,现杨嫔身怀有孕,不比平时,所以此事还是需先禀于陛下,请陛下裁夺方为妥当”。

    然而话虽如此,但我知道希望不大,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太皇太后听到我此言,言道:“此事,哀家早已命人禀明了皇帝,而皇帝的旨意是,交由哀家论处”。

    听言,我即道:“启禀皇祖母,陛下多年都尚无所出,如今才得此一胎,还请皇祖母开恩”。

    太皇太后遂长叹一气,言道:“哀家也正是有此顾虑,否则就凭这些,让她万死也不为过”。

    我心思着:看来太皇太后还是非常顾虑,李承硕对这个孩子的态度。那既是如此,我便可以借助这一点,来为杨嫔博得一线生机。

    于是,我遂恭敬的言道:“还请皇祖母息怒。这杨嫔纵有千错,但龙胎无辜。而且陛下忽闻此事,定是盛怒,但是...倘若...日后,陛下思起了这尚未出世便被牵连的孩儿......那......”这把火又会烧到谁的头上?

    太皇太后是多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听言一下就明白了言外之意。于是深思了一下,便下令道:“先将杨嫔迁至冷宫,待皇帝旨意”。

    于是,那六名执刑女官遂即领命,押着杨嫔离去。

    我即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太皇太后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回给李承硕去处理。

    而离开凤藻宫后,我即对兰香言道:“你现在速去冷宫打点一下,绝不能让有些人伤到杨嫔和龙胎”。

    兰香知语中之重,即领命而去。

    然而,虽说杨嫔这点子“婚前与别的男人传情”的事在现代的中国,那压根就不算事。可是,在这里却偏偏是非常严重的风化问题。

    所以着实令我感到非常头疼啊!

    然而想了一想,这事我还是得去求李承硕开恩才行。但不过这李承硕已经有个把月都没来凤栖宫了,我怎么去找他开口呢?

    于是,深思了一番后,我便令冬竹去上阳宫看看。

    而后,自个便倚坐在美人榻上,深思着。然想着:这杨嫔是在离京都甚远的甘州长大的,所以这些事,只要杨嫔她自己不说,这宫里又会有谁知道?

    而正在这时,兰香回来了。

    我遂问道:“这杨嫔入宫以前的事,那太皇太后娘娘是怎么知晓的?”

    兰香思虑了片刻,回道:“回娘娘,是穗采女小主”。

    我心道:原来是她!看来,这下倒不足为奇了。

    于是便顺口言道:“可是,看她那副模样,倒真不像是什么卖主求荣的人”。

    兰香回道:“但怕就只怕她自个卖了自家主子,自己却还没明白”。

    我听兰香话里另有意思,想起穗采女的平日行径,倒确实更像是“被人卖了自己却还不知道,还在帮人数钞票的”。就便叹了一口气。

    思着:幸亏李承硕登基后,对后宫早立了严规,就连皇嗣亲王都必得先经李承硕的首肯才能入宫,否则那杨嫔的腹中之子还指不定得饱受什么非议了。

    但不过这杨嫔却也糊涂,把这些玩意儿带进宫来,这不是在授人把柄吗?

    然思及此,只感无奈摇头,想了想便言道:“那冷宫那边都打点妥当了没?”

    兰香遂颔首回道:“回娘娘,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道:“不过,还是得安排人守着她,以防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兰香即欠身言道:“是,奴婢明白”。

    而我虽然明白此事与云嫔脱不了关系,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不多时,冬竹从上阳宫回来,便向我禀道:“禀小姐,陛下现在正在御书房与熙王爷、瑀王爷、奕王爷、靖王爷议事”。

    我遂颔首,然转念便低声问道:“那熙王爷现如何?”

    冬竹即打趣,道:“小姐您想知道去见不就是了”。

    然而冬竹此一言正中我心中之殇,便顿时五味杂陈,惆怅不语。

    冬竹见我神色有变,自感语失,便讪讪的退到了一边静侍。

    而到了次日下午,我便带着兰香来到冷宫。

    然冷宫亦如往昔,还是那般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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