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他对她的这种依恋,毕竟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如果不是她几次三番的独自扔下他一个撒手人寰,他也不会对她紧张成现在这样一副风声鹤唳的模样。

    她能够理解,也心疼地不行。

    因此,满心情愿的纵容,甘之如饴的把自己安放进了对方给自己画出来的牢笼里。

    梁承锐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火,但是他却压根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这样做,更遑论改正了,所幸,他的爱人并不因为他有着这样的古怪毛病而嫌弃他,相反,还更加的喜欢他了。

    再又一次把妻子从头到脚啃了个遍儿的梁承锐委屈地用自己的下巴蹭陆拾遗的发旋,“今天是元宵节,你还没有送我礼物!我都送你了!”

    陆拾遗抿嘴一笑,“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哪有自己给自己讨礼物的?”

    “我不管!这正月十五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重要!你要是不给我……我……我就抱着你直接做个十天半月的不让你下床!让你在你的娘家人面前丢尽了脸!”梁承锐孩子气地威胁,边威胁还边伸手抬起陆拾遗的下巴又去咬她被自己啃得又红又肿的嘴唇。

    陆拾遗无奈地嗔他一眼,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起来。

    “你要干什么?”梁承锐满脸警惕地问道。

    双手双脚也自动自发的把试图从他怀里爬出去的陆拾遗锁了个正着。

    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陆拾遗忍住翻白眼地冲动,“不是要礼物吗,你这样锁着我,要我怎么拿?”

    梁承锐惊讶地看着她:“拾娘,你、你可别告诉,你还真给我准备了礼物啊?这怎么可能呢?你哪里来的时间?”

    今晚自从遇上庆阳侯府的人以后,就一直忙碌的够呛,他的小心肝哪里来的时间给他买礼物?

    “就不兴人提前准备吗?”陆拾遗白了他一眼,“我好歹也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又如何会不知道十五元宵对每一对夫妻和恋人意味着什么呢?”

    “那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该不会真的是耳坠吧?”梁承锐故意做出了一个惊恐万分的表情问道。

    陆拾遗扑哧一乐,“在灯市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说就算我送他一对耳坠,他也会高高兴兴的收下的,怎么?这才过去了多久,某人就要食言而肥啦?”

    “不是我要食言而肥,而是我相信我的拾娘绝不会故意送我一对姑娘家戴的耳坠让我难堪的!”梁承锐撩起陆拾遗的一绺青丝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吻,柔情百转地看着她道:“因为我的拾娘心里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她送的东西,我都会无时不刻的戴在自己身上,时时拿出来把玩的!”

    “油嘴滑舌!”陆拾遗嗔他一眼。

    梁承锐无辜地回看她,“我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心里话,哪里油嘴了?又哪里滑舌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把我准备的礼物送给你了!”陆拾遗故意拉长一张脸,瞪他。

    梁承锐虽然知道陆拾遗这样说是在威胁他,但还是不得不上套的松开了陆拾遗放她下床。

    “呜呜呜……”

    陆拾遗趿拉着睡鞋还没有走到两步路,就听到后面有嘤嘤的假哭声。

    她的额角几乎瞬间迸出了两根青筋。

    强忍着怒气回头,就看到那一到两人私下相处智商就仿佛被狗啃了的家伙正抱着被子一脸委屈地哭唧唧呢。

    嘴角止不住就是一抽的陆拾遗无奈地停下脚步,冲着他张开了胳膊,用近乎无力的语气说道:“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走不动了,你愿意抱着我去给你拿礼物吗?”

    梁承锐瞬间犹如闪电一般地从床上蹿将下来,一把将陆拾遗打横抱起,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求之不得!”

    陆拾遗看着这样的梁承锐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好气又好笑。

    最后两人只能如同连体婴一样的纠缠在一起去了搭满衣服的黄花梨衣架子上去翻自己袖袋里的荷包。

    梁承锐好奇地看着她把荷包拿出来,然后解开上面的系结,从里面摸出一个翡翠玉做的平安扣出来。

    梁承锐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那平安扣,“这应该是一对吧?”

    陆拾遗微笑着点头,“是啊,一对。”

    她拿起那平安扣轻轻一掰,一个就变成了两个。

    只不过一个看着要大一点,一个看着要小一点。

    梁承锐微微低头,让陆拾遗把小的给他戴到脖子上,陆拾遗在给他戴的时候,还提醒他看平安扣上面的字。

    梁承锐借着烛光边看边念出了声,“执子之手?”

    “是啊,”陆拾遗眉眼弯弯地也让梁承锐给她戴上,“这字迹可是我亲手雕上去的呢。”

    “难怪前两天你手上磨了个水泡,我问你怎么来的,你却直接把我糊弄过去了。”梁承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心疼无比地亲了亲陆拾遗那根磨了个水泡的手指,然后道:“我这边刻着的是执子之手,那你的那边的,应该就是与之偕老了吧?”

    他用一种堪称心满意足一般的口吻来来回回地念了好几遍,“这个好,这个我喜欢!”

    他一边说,一边情难自禁地重又把陆拾遗抱回了床上,然后要多猴急就有多猴急地直接又覆了上去。

    接下来,自然又是好一阵的玉砌雕阑新月上,鸳鸯绣被翻红浪。

    庆阳侯夫人虽然呆在娘家坐月子,但心里却着实惦记得女儿紧,没事有事地就会央了哥哥嫂嫂套车来把女儿接过去好生的与她做个两天伴儿。

    陆拾遗也心疼她这么多年来受过的种种苦头,不管有空没空,总是无有不应。

    直到庆阳侯夫人不再患得患失的把女儿的归来当做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场美梦为止。

    在这样热热闹闹的你来我往中,很快就到了庆阳侯府大开祖祠,让陆拾遗认祖归宗的好时辰。

    老庆阳侯尽管全身上下只有右手还可以作短暂的活动,但是依然坚持着让人用一把太师椅把他抬进了祖祠,他要亲眼见证这一幕!

    庆阳侯府一脉的族人们都过来了。

    大家对陆拾遗的遭遇都十分的唏嘘和同情,没有一个人为她的出身而感到不喜和排斥。

    陆拾遗不管他们是看在她亲人还是看在她丈夫的份上,只要他们愿意向她释放善意,那么她自然也不介意把同样的善意回馈给他们。

    滴血验亲的结果自然毫无疑义。

    眼见着陆拾遗与庆阳侯的两滴鲜血融合在一起时,能够进入祖祠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欢呼出声。

    族里辈分最高的一位太爷更是亲自执笔在族谱庆阳侯陆德正一脉的下面稳稳当当的写下了陆拾遗的名字。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庆阳侯府更是大摆筵席,感谢大家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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