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脚,又转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么?”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险些过去。

    我将思绪快速整理,从乱麻中挑了几条,胡乱的拼凑起来:“水,知道炅筠双重身份的人多吗?”

    “我只知道两个人知道,一个你,一个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原先只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过什么知道的?不许骗我!”

    “自你消失后,我就到处的找,却碰上‘玖’的人,还被他们故意引了过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吗?那干吗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还特意告诉人家他是‘玖’的人?脑袋有问题?还是……还是他们的身份已经爆光,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计,告诉别人自己就是正,却让别人怀疑你是负?

    很多东西,不得解。

    “水水,还有什么江湖消息?从实招来。”继续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当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听,像你这么娘们的人,耳朵一定比别人长,快说,别又让你岔丢了话。”

    流水扁扁嘴,继续说道:“据说‘炎逐’刺杀‘玖’,而‘玖’动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击了‘炎逐’”

    “‘炎逐’是什么?”这个名字好象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杀手组织,他们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杀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却非常高,简直无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传下来的神秘组织,据说至少传了五代。”

    “玖,炎逐,武林,瑞的地下真不太平。”我想起来‘炎逐’为什么如此熟悉,是在曾企图暗杀墨言的高竟口中听到过,记得他当时说,若‘炎逐’肯接他要杀墨言的这单生意,墨言一定活不了。一点也不可惜,高竟最终幸福的死在了我这名穿越杀手手里。

    “其实,‘瑞’的地下,‘玖’的势力最大,他几乎可以占一半以上的位置。炎逐和武林都是多年积累的力量,而‘玖’却是炅筠一人,打拼的天下,没有坐享其成,全靠自己。”

    “你好象很欣赏他?”我挑眉看流水。

    “若说才干,他确实值得人欣赏,可我现在就算把他剐了,都不解恨!”

    “大半夜的,你别在那呲牙吓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挺有原则的。”我由衷的赞美,他没有因为我被炅筠虐的事情,就否定了炅筠所有的能力,却又因为我的事,愤恨的直咬牙,目露凶光,挺吓活人地。

    “你也不用想剐他,我看他现在的日子一定是头别在裤腰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能不能活都是问题。”我连哼带咬牙的将话蹦完,流水的眼正笑咪咪的看着我,高兴的伸出手,拉上我,一副幸福的小模样。

    我们都明白,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如果炅筠单一是‘玖’的主子,一切还有回旋余地;如果他单一的是九皇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若两样都占,就像他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征服在脚下一样,是不会被‘瑞’正宗的皇帝所允许。一旦他的双重身份被发现,必定是要被灭之,毁之!

    不想了,从知道墨言死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我对他的爱已经在绝望中死亡,永不再醒。

    谁的恐怖笑话?

    窗外仍旧是白雪茫茫,窗内的人依旧是我,只是身边的人换了。

    身边的这个人正矗立在窗前,清脆的笛音,如一曲欢歌,没有痛苦,没有纷争,就像童音那般没有杂质,直接屏弃掉多余的烦琐,召唤人们到一个没有烦恼的天国。

    一直觉得流水是个很聪慧的人,可以冷眼旁观尘世间的风起云涌,名利,世俗,都可以一笑至之。他可以一直笑,是因为他看得透,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活的短短数十年所不愉快的呢?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情。

    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可以不眷恋,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为什么却执着与我?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满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达的,不像我,活着,却有死的寂静。

    “我表演的这么买力,你也不捧个场,又开始走神。”流水紧挨着我坐下,将我拉进怀中。

    “什么时候走?”既然答应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这里。

    “你也不问我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他好笑的看着我。

    “卖我?”卖了有人买吗?

    “不卖,给多少金都不卖!我的色色床上功夫这么厉害,卖了谁上我?”他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一口。

    “你!”我脸涨的通红,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直接下地狱去。有这么夸人的吗?有这么说自己的吗?厉害?墨言的温柔,炅筠的凶猛,我哪个能比?心虚的同时,又开始痛,丝丝入血的痛。

    “小狮子,我们再来,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们床上过节庆祝,如何?”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却被他一点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抚摩着他绝美的容颜,轻声说。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后庭淌下的不单是乳色浑浊,还有红色血花。可他却一直没有喊过痛,甚至连眉都没有紧一下,一直都含情脉脉的配合着我,任我发泄久于心的愤慨。今天,他居然说还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这种方法帮我减轻心中的消沉,冲击神经的麻痹,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对待?

    “色,你很好,我喜欢你的干净。虽然看不透你,却可以感受到你,从你对我挥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会放开。人的一生很短暂,能有个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难得的幸福。我不是个容易心动的人,很多东西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可我却喜欢追在你身后,看着你,闹着你。无论扮演个怎样的角色,我都会和你一起入戏,也许……未必会扮演你喜欢的人,却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里居然是溺水三千,只饮一瓢。流水的话中,不是约定,不要我的承诺,却是他最初与最终的执着眷恋。

    “我们去哪?”我笑着问他。

    他的眼又变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闪烁着激动的光:“云游。”

    “云游?不回‘流斋吗’?”我吃惊。

    “那不适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为我考虑,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们终会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经找到。”他眼波闪烁,情感动人。

    “哈……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许我这个样子,才是他乐见的。

    “没有关系,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过来。

    一只鸽子,很懂得拿捏时间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脸帖过来的那一刻,展着翅膀扑扑的飞了进来,落在了窗台。

    流水无奈的叹息,对着鸽子说:“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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