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

    所有声音突然停止,只听一声长叹:“罢了,你既然可以不要性命为他当剑,一切都是命……”嗉嗉数声,敌军撤退。

    我闭着眼睛,感觉有人抚摩着我的脸,仿佛抚在我心上,泛起我阵阵战栗,我心突突的厉害,不想,不看,就当我死了吧!我要怎样去面对墨言?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这个被炅筠杀了的人?我又要怎么去面对炅筠?这个一再说爱我,却被我扔掉的人?唯一庆幸的是,我阻止了炅筠的自残行为,不然……我死一千次,也还不起啊!还有流水,流水啊,流水,我该怎么办?墨言没有死,我却又招惹了你!我死了!真死了……

    “颜,你真不想见我吗?”一只冰凉的手,颤抖着抚在我的脸上,墨言的声音里浸满痛楚,仿佛可以刺骨,锥心。

    “原谅我……看看我,颜,别这样,我……”墨言的语调低哑,慌乱,处处是伤。是我伤了他,还是他伤了我?

    “颜……”随着一声搀杂了五味的呼唤,我的脸被一滴冰凉的水花刺激得生疼。

    “滚!”我突然大吼一声,张开眼,拳头往墨言脸上砸去,狠狠地,不留情!

    看着一条腥红,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看着抱着我身子的他,不闪不躲的他,看着满眼柔情的他,我的泪突然滑落,狠狠的抱住他,扑上去,撕咬着他的唇,疯狂的纠缠,墨言,老婆……

    墨言的身子轻晃着,那是非常美丽的瑟缩,是生命的颤动,他眼中的晶莹,和我一样,那么闪亮,如水晶;那么耀眼,如烟花;那么纯粹,如感情。

    墨言的眼落在我脸上,仍旧是如此温柔,如此眷恋,他紧紧拥着我,仿佛要混入骨血,渗入生命,在我耳边遍遍低语:“相公,我们在也不分开,不分开,不分开……”

    “老婆……”我心潮澎湃的如悬崖之海,咚咚有声。我揽着他的腰,又要凑上他的唇,那里有我的思念,墨言还活着,活着……那个宠我的人,还在……

    “桃粉!”

    “色色!”

    两声怒吼,成功地破坏了我们重温旧情的美好时光,人也被迫分开,三个人打在了一起,我脑袋顿时就大了!无奈之下,拔腿就跑,却被按住,一看,是流水这厮!我挥手一拳,不中!肩膀被另一手按住,一看是炅筠,我气运丹田,扯开喉咙:“劫色啊!”

    当然,没有人理我。

    最后,我被扔到了墙角,被三个人围在其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飞不出是正常的,你见过大冬天飞苍蝇的吗?傻!

    三个人,都看着我,不说话,暗自给我上眼色。

    我哆嗦着,将手伸向墨言,想寻求一点温柔的保护,被炅筠一横,马上讨好的对他一笑,银光一闪,流水那厮将手中的短刃把玩着,十足个地痞!

    我低下头,泪啊,鼻涕啊没有流下,悔恨到是弄一身,非常没有骨气的腿抖着……

    “颜,跟我回家吧。”墨言看着我的眼,柔情万千。

    “桃粉,你别想离开我!” 炅筠眼光灼烈。

    “色色,你自己看着办吧。”流水将眼睛迷成了危险的弧度。

    “颜,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我们一起,永不分离。”

    “桃粉,我们的和约你没有忘吧?”

    “色,我上我的时候,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我:“啊?”

    众怒!

    我哀嚎一声:“啊……都tmd,给我住手!”

    战停!c

    我又是一声哀嚎:“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你,墨言,是我的老婆,我答应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半路杀出个炅筠,我被他硬上了,还tmd对他产生了感情!我不是人的一边迷恋老婆的温柔,一边喜欢炅筠的霸道,可水与火就是不相互容。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个成了假凶手,没完没了的虐我;一个成了假死人,消失个无影无踪!在我最无助,最想死的时候,流水出现了,我上了他,就这么简单!当我把心一次又一次的交出去,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骗,被伤害,被戏弄!不知道是谁在耍我,不知道!当我怨恨炅筠杀了墨言,无奈的放弃这段我期待的感情时,当我把一颗残缺的心交给流水时,墨言,你又活了!我喜欢的老婆又活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你懂吗?你们明白吗?那种感情没有着落方向,没有根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你们慢慢想想其中的道理,我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推开他们,大步走了出去。

    仰仰头,天还是很蓝!别理我,我真傻了,大黑的天,居然说天蓝?真的别理我,小心我咬人!

    天茫茫,地广广,我要去哪里呢?

    出家,想的美!我这头发可是用了多少名贵的洗发水,才护养出来地。

    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武林大会了吧?老盟主,咱得好好会会了,你tmd耍我耍的好苦啊!老子,怒了,你废了!

    胸口有点痛,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了根短小的暗箭,忍不住新一轮的恶骂。人就是这样,你有精神支柱的时候,就算被砍了一条大腿,你都照样甩开膀子,打麻将。等注意力一分散,好家伙,别人不知道怎样,反正我没走出二十步就昏倒了。

    如果可以,我真是不愿意醒,可总这么躺着,装睡也不是回事儿,尤其是被六道火辣辣地目光,盯得险些脱水,脱肉,脱神经的情况下。

    我嘴角牵动,先笑了笑,然后睁开眼睛,摆出个无害的造型艺术,一心向佛的无争之感:“各位施主,我们尘世间的缘分已尽,请不要强求,让小僧出家去吧。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就不多做打扰了。”我起身,淡淡的与各位告别。

    “颜……”墨言拉住我的手,一脸的不忍。

    “失主,我已一心向佛,请不要纠缠,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回来。”我仍旧笑着,尽量做到云淡风轻。

    “颜,我不想骗你。‘炎逐’受到金主雇佣,让我们刺杀九皇子。因为我的嫉妒,所有几乎是倾尽了全部,与‘玖’进行了撕杀。我当时也确实是身重致命一剑,原本以为活不成了,心里脑里念的都是你,多想在见你最后一面,告诉你,我无法陪你到最后,让你去找炅筠,去找你一直想守侯的人。”墨言的眼睛有些湿润,神色激动,泛着浓烈的苦涩。

    至于这个金主,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皇上。

    他抓我的手,用力一带,将我揽入怀抱:“可我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甘,你说过,我们一起,一辈子!我要活着,活着找到你,活着疼你!父亲将我救走,并与我定了合约,让我一年之内不许见你,当个活死人!我知道,父亲是想让我忘了你,让我为‘炎逐’,为墨家,延续烟火。我看着你为我消沉,听着你说的无情话,看着你转身后的落泪,我都想将你紧紧拥在怀里,告诉你,我没有死。”他眼里栽满痛苦,是不堪的回忆吗?

    “可是,父亲以你的生命要挟我,如果我不能为墨家留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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