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压抑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我捏着他尖细瘦削的下巴,逼他面向我,冰冷的月光射进来,映着他白得透明的脸,我眯上眼,试图看清楚他的面容,眼前却只映出那张脸上两道白得刺眼的泪,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我仰面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阴茎还是勃起的状态,硬挺如铁。睁眼望着天花板,我半天都不能肯定刚才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如果是现实,那么他呢?他究竟是谁?又或者,我希望他是谁?

    冷得要命,摸了一下额头,满手冷汗,龟头渗出的精液弄湿了睡裤,看来真是有点欲求不满了。突然觉得床垫在震动,天摇地动,还听到呕吐声,闻到一阵酸臭味。

    我跳起来,浑身冰冷,被子不知哪里去了。拧亮台灯,姜羽正背对着我,缩在棉被里,马革裹尸一样,快要掉下床去了。

    “喂。”我用脚尖拨他的后脑勺,他像毛虫动了动,又传来呕吐声。

    “呕......”

    我跳下床,绕到他面前,被子包得严实,只露出头来,小脸煞白,双目紧闭,嘴角边还挂着黄黄的黏液,床下,一滩黄澄澄的液体,散发着酸臭味。

    我凑过去探探他的鼻子,还有气。他这样子跟死了似的,我拎起他的头发,闻到一阵浓郁的酒臭味,味道,跟我珍藏的蛇酒味道好像......

    看了周围一眼,不远的地板上扔了个海碗,碗底还残留了些酒液。

    “你这混帐,敢偷喝我的酒!”我瞪着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楼去。这小子胃寒,我泡的蛇酒又烈,看他那样子,把内脏吐出来算是轻了。

    第 44 章

    他闭着眼,头歪在床外面,脸是青色的,估计吐得没了意识。

    我到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看他半死不活的,心里实在是爽得不得了。“吐死你算了!最好连内脏都吐出来!”我一边给他灌清茶,一边捏他。他乖乖地窝在我怀里,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吐在垃圾桶里,脸色还是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漱完口,我帮他换上干净睡衣,他的肩胛骨像隶书的八字,清晰地印在脊背上,皮肤紧绷。

    “你平时有没有吃饭啊?”我在他背部摸来摸去,心里盘算着要将他养得肥美一点,这样抱起来才舒服。让他平躺下来,这小子不安份地动来动去,冰冷的手摸索上我的大腿,将头枕过来了,还笑得一脸风骚,眼睛都眯成线了。

    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挂钟,才四点,谁这么变态现在打电话过来啊。姜羽枕着我的大腿睡得正香,我看看他,再听着电话铃,心情极度不爽。尖锐的铃声一阵阵,听得我更加烦躁。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他哼哼唧唧地发出不明的声响。

    “乖乖闭嘴,我马上回来!”我冷冷地说,慢腾腾地走到客厅去,拿起话筒,“喂?”

    “......”

    “喂?”

    还是没有开口。

    “喂?”我冷冷地再重复一遍。

    听筒里传来呱呱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我勃然大怒:“eat shit!your dibsp;subsp;a bitbsp;ass!if your sexual ans long enough,you fubsp;up your anus!”

    将话筒扔了,拔掉线,世界清净多了。

    手机却又响了,我看来电显示,是太极的电话,我让他帮我调查最近一直骚扰我的家伙的身份,查到立刻回报。他说那些事都是一个叫申一平的指使的。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物,太极一边微笑一边说:“少主,您忘了?就是您将他的丑事捅出去让他坐牢的。”

    “想不起来了。”我说,“那他怎么不继续坐他的牢?”

    “他得了病,保外就医。”

    “唔。”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在哪间医院?”

    “xx综合医院。”

    “做了他。”

    “少主?”太极声音有些怪异。

    “什么?”我冷冷地问。

    “您的意思......”

    “他竟敢将佟安逸的事当成筹码威胁我!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你说,我能怎样?!”我厉声说,“你是服侍我的人,我说的话,你听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总之,我不想再收到任何跟佟安逸有关的东西!”

    “......好,我会安排好的。”他说。

    我摔了话筒。坐在床边,姜羽的头枕在腿上,却不会觉得沉重。

    大概五点多时,姜羽清醒了一会儿,望着我发愣,眼神诡异。

    “喂?你没事吧?”我皱眉瞪他,不会是连脑髓都吐光了,成白痴了吧?

    他嘿嘿地笑,半死不活:“臭老头,快去睡啦,黑眼圈大得快盖住脸了,你这样子能去吓鬼。”

    我一拳揍在他脑门上:“这么多话,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他有气无力地歪在我腿上:“抱歉啦,我看到那个,就忍不住......”

    我掐他的下巴:“再有下次,看我不毒死你!”

    “没事啦......反正......哎,以后再告诉你,我好累......”

    静了一会儿,他说:“喂,老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摸他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的发根湿漉漉的,都是汗,不过洗发水的味道却更浓了。

    “为什么这样问?”我问,盯着他的眼,他也直直地看过来。

    “废话!”他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当然是因为我想知道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些事,迟早都会告诉他的。

    其实关于佟安逸那个人,我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他手臂上的一个个字。

    佟安逸是我念大学时那所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大一时,初次见面他就要求做我的床伴,我看他长得不错,也是出来玩的,就答应了,当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可否认,他确实对这段关系投入很多,作为床伴,他很称职,身体也跟我很合,所以我经常带他到现在住的这间公寓。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偏执,还用雕塑刀在手臂外侧用象形文字刻上了我的名字,密密麻麻。那时候我只觉得无聊,还有厌烦。何况,在自己身上刻别人的名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变态了。

    他死前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如果我抛弃他,他会死。可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清楚,我能怎样回答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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