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纸撕下来了,小心地放在外套口袋里,说是要去塑起来。

    没办法沟通!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子签证快要批了!你那边联系得怎样了?”他恢复了轻松的表情,笑嘻嘻地问。

    什么签证?联系什么?我瞪着他,完全听不懂。

    “你妈不是说你要去国外医吗?我跟你一起去啊!每次想到你不能出声,我就浑身不舒服,还是快点治好吧!”他一叉子捅在肉片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什么时候要去国外治疗了?真是莫名其妙!国内的医术也很不错啊。不过妈确实帮我安排了,要我去国外再做手术,我还没答复她。

    如果真的要去,我为什么还要带着他这个累赘过去?还嫌不够烦啊?

    这次那小子还算有点默契,看出了我的想法,立刻大声叫:“你那什么眼神?嫌我碍手碍脚?屁啦!如果现在跟你分开,我可没有信心能等你回来跟我说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没有办法拒绝sex,什么远距离的感情维系,放屁!我敢肯定,如果我们隔了个大西洋,不,就算只隔一条河,你一定会马上找其他人,我也是!反正,我绝对不原谅劈腿!”

    我看了他一眼,算他有自知之明。

    老实说,我也没有信心能够维系。不管对他存了什么感情,一旦离开了身边,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对我来说,性是绝对不能缺少的。就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是最糟的组合,总是吵吵闹闹。现在还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我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跟他维持了这么久。

    你的学业怎么办?还有你的理想呢?我拿过菜单,写下这两行字。

    他愣了一下,抱着脑袋,呻吟一样说:“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妈的!最近被你的事搞得头都要炸了!啊呀,怎么搞的!我不能把这里的东西都抛下跟你过去啊!我还要考牌照开店…”

    听着他絮絮叨叨,我翻搅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突然没了胃口。

    “…你的病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医好的。我不能放弃这里的东西!要我等你三四年,更加不可能!”

    我一叉子捅在面条堆上,抬头,冷冷地瞪着他。他倔强地看着我,不甘示弱。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好,我去国外治,他爱去不去。

    既然我们都没信心,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手。

    笔在纸上竖着,却怎么也写不下“分手”两个字。

    第 93 章

    我抽完一口烟,手指却让烟头烫到了。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烟头扔掉,我吹了吹手指。妈的,最近怎么事事都不顺?

    比如早上起床的时候,头发会呈现奇怪的造型,一根根立在那里像刺猬。面对镜子发一会儿呆,觉得自己似乎变残了,下巴的胡渣乱糟糟地竖着。

    然后我瞪着镜子里那个死老头,思考这种情形多久没出现过了。

    郁闷着心情出门,半路车子抛锚,只好去搭公车。本来地铁比较快,不过我偏偏不去搭。

    怎样?

    摸零钱时,看到了钱包上的贴纸相。我皱了皱眉,把那张照片撕开,本来想扔掉,想了想,还是塞到钱包的暗格里了。看那家伙的虎牙不顺眼,欠揍。

    下了车,在站前的餐厅吃通心粉,过了一会儿,崔言仪从对街跑过来。

    迟到三分钟。

    我眼皮也不抬,作了个手语。

    他老老实实地坐下,聊了一会儿最近的情况。听完他战战兢兢的话,我点个头,表示听到了,起身,离开。

    “哥,你真的不去?”崔言仪急得要跳过来抓我。

    我朝他翻翻白眼,招招手,离开了。

    到了晚上,就四处钓人,碰到合眼缘的就做,炮友而已。

    不过今天比较背运,看了一会儿脱衣舞,台下吼得像要精尽人亡,我连硬都没有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他妈的无聊!

    又点上两根烟,叼在嘴巴里,我一边钩钩眉角,一边往酒吧门口走去。

    门口有个自动贩卖机,一个小子正在用力按着按钮,嘴巴骂骂咧咧:“操,这中古烂机器!想吞老子的钱?没门!”顶着个鸡窝头,看打扮应该是里面的dj。

    我翻翻白眼,抬脚继续走。然后听到一声巨响,我微微侧头,看到贩卖机的机身上有好大的一个脚印。

    那个小子一脚蹬在贩卖机旁边,一手拿着滚出来的饮料,挠头。

    “怎么是咖啡?我讨厌咖啡。”他自言自语地说,抬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把那罐咖啡朝我扬扬,“请你喝吧!”

    我冷冷地盯着他,摆动拇指,做了个多谢的手语。

    “啊?”他愣了一下,又是那种目光,看得我都腻了!

    懒得理他,我转身要走,身后却响起他的声音:“等一下!”

    我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问:“帅哥,要做吗?”

    我打量他,身材不错,没有多余脂肪。我指指他,然后拇指和食指做了个零。

    他好像很惊讶,接着笑:“我当o?怎么可能,我是纯1的!”

    没戏!我朝他竖了一下中指,继续走。

    “等等!”他又叫了。

    操!要做不做,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本来看他似乎挺耐操的我才搭理,现在连一点兴趣也没了。

    “你是…崔言维吧?”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这次,我认真地扫视了他的脸,没印象。

    “你不认识我的。”他笑着说,黑皮,衬得牙齿更亮,很像食人族,“跟传说的一样难相处。”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有这么出名吗?难相处?你个庶民有资格跟我相处吗?

    我疑惑地瞪着他。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疑问,说:“我是姜羽的室友,他房间里有你的照片,刚才在里面灯光暗,我还不太肯定,不过现在看清楚了,你比照片上更好看啊。”

    嘴里叼的一根烟掉下去了,我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他后来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有那个名字,狠狠地砸了下来,砸得我更加头痛。

    这是分手后的第二个周末。

    我不能出声,暂时失业,没有收入,坐吃老本。估计能吃他个几十年,连棺材本都不用担心。

    不过总觉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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