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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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伤害, 流波峰不破, 射天峰与穿林峰便安稳无忧。

    其上法阁虽不比武阁强盛, 却极擅合击。执法长老座下共三百名守山弟子,任意打散组合都能完美配合,驰援时也能迅速融于别峰剑锋,乃是东灵剑阁为长久战事备下的生力军。

    昔年风奕闯了不知多少秘境,却将仙草用不上的珍宝都视作垃圾, 随手一丢理都不理。那些可都是修士们抢破头的宝物,弟子们自然见不得这样暴殄天物的行为,于是,风奕丢徒弟们便捡,最后数量多了储物戒指放不下,就联手收拾出了个山头堆放,由风奕唯一的女弟子红袖看管。

    风奕起名最是随意,设置阵法时看见红袖还可怜巴巴地拿着扫帚抹布整理小金库,便把这峰头命名为红袖峰。

    祖师爷这灵性的取名方法剑修自然无法领悟,后人见了此名便以为是给女修居住的灵山,于是异阁便顺理成章地只收女弟子。如今的异阁是东灵剑阁藏宝之地,剑修往日所得,除了可入药的灵材送往药阁,剩下的法宝灵兽一类事物皆由异阁保管。

    然而,风奕从没想过让人做大阵守卫,红袖峰真正的用处还是在于其峰峦下的凤凰火。凤凰火具有天地顶级的修复之能,阵法所用灵剑一旦破损便会来此地进行重铸,以此保证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谁也不知道风奕是怎么将这天羽世家至宝弄到手的,若不是这流落出的地图,就连剑修也不知道红袖峰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对此顾余生倒有些记忆,好像是风奕和一只鸟争论仙草和梧桐谁更好看,最后就打了起来。剑神凶悍,凤凰不敌却不肯认输,最后委屈地抓起自己的梧桐树就跑了,临走前丢下了这团火叫风奕等着它再战。

    击退凤凰绝对是惊人战绩,然而这个作战理由也是今古奇谈,顾余生想了想,为了自己在师父眼中成熟稳重的形象,还是偷偷将此事埋在了心底。

    封魔大阵各峰都有其用处,属意土的万卷峰则是遍布无形神沙,此沙对灵气极为敏感,方圆千里之类,只要有人使用灵气便会有所反应。根据神沙示警,万卷峰阵法将作出不同级别的应敌指示,由此调动射天峰灵剑前往各处应敌。

    这看似不起眼的万卷峰,其实就是东灵剑阁的耳目,一旦将其遮掩,任剑修多么强悍,只要不知该往何处挥剑,终究无法敌过暗处敌人。

    释英这些时日细细看过了图纸,若净世宗要进攻东灵剑阁,最佳路线便是毁了穿林峰断了封魔大阵能源,其次则是蒙蔽万卷峰神沙令阵法失去控制。所以,他对文溯长老也是最为怀疑。

    如今得了结果,他却还想寻个答案,趁着沈逢渊和顾余生调派弟子,独自御剑来到了万卷峰。

    陶公是文人,管理的万卷峰处处是碑文时刻,就连断壁之上也满是圣人文章,所用金砂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远远瞧上一眼,便觉圣洁肃穆。

    书阁千年来都致力于收集天下藏书,如今已是沿着山峰盘旋而上的漫长廊阁,释英顺着红木过道走了许久,方才寻到正在清点书籍的文溯长老。

    陶公入了东灵剑阁仍是一袭书生长衫,所用兵器名为书中剑,乃是以墨制成的奇异短剑,平日就化作字迹隐藏于其腰间所悬卷轴之间,待到作战方才成形,以敌之血作丹青。

    站在万千书柜间的中年男子依旧是素日的温和儒雅之态,释英驻足看着他,只淡淡问:“鹤五奇呢?”

    无形神沙对灵气波动极为敏感,释英的到来自然第一时间便被陶公得知。他镇定地继续整理手中书卷,得知释英是为鹤五奇而来似乎放松了些许,立刻轻笑着回:“我给他送了些对少年有益的好书,他得了后认真研读,也算安分。”

    这张笑脸毫无破绽,释英再仔细打量也只能看出孺子可教的欣慰之意,就像他过去与此人见面时所感受的那仿佛发自内心的关切,真实得让他害怕。

    释英不明白世间怎会有这样擅长演戏的人,终是忍耐不住,低声道明来意:“你可知,元如和妖族使者被道印门阻拦,所运送的重要证物于混乱中丢失。”

    “青囊长老是糊涂了吗?阁中所有情报都由万卷峰送出,这消息我自是最早知晓的。”

    提起此事,陶公手上动作一顿,顷刻间又将那一瞬间的慌张压下,只佯装无奈地叹道:“你们行事也太鲁莽了,妖族与道印门素来不睦,这样重要的证物怎可只派元如一人前去接应?”

    这一次释英没给他伪装的机会,径直便道:“通知道印门的,不就是文溯长老吗?”

    果然,陶公闻言便是一惊,手中书卷蓦地跌落,只高声问:“你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已说明了问题,释英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随之退散,心情虽是沉重,语气却还维持着往日淡漠,

    “无形神沙的确厉害,可只要修士压制体内灵气如凡人一般行走,它便不会示警。文溯长老,元如来寻鹤五奇之前,已徒手攀爬山壁带着信去了红袖峰和流波峰,这三路之中,只有你出了问题。”

    大家都是聪明人,释英一说,陶公便察觉出了问题,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是有意试探?”

    此话一出,事情便已挑明,释英终于无法继续淡然,他不解地抬眼,言语中满怀痛惜,“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与净世宗为伍?”

    纵是无情的仙草,再被同伴背叛时依然难掩痛心。他还记得陶公战死时,自己独自立于沧浪峰,默默回想昔日长老聚会时的言笑晏晏,而今却只余寒夜中不间断的鸦鸣和猿啼,那些凄厉的声音告诉他所有故人都不在了,只有他还活着,除了满山寂寥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当时的落寞全都成了错付的笑话。

    陶公是头一次看见释英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沉默地将书卷捡起理好,回答的声音多了几分凄凉,“青囊长老,我入东灵剑阁已有一百五十年了。这些年,所有新入门的剑修都会来万卷峰。我教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告诉他们要刚正不阿绝不能向邪门歪道低头,他们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每一个都是很好的学生……”

    剑修最重品德教育,每一任新入门的弟子都要来万卷峰听授文溯长老传道,到了年末还要接受文试考核。不爱读书的剑修们看见这个长老就苦了脸,文溯长老却将这些爱闹事的学生一一记着,每一个都能准确叫出姓名,甚至还会在他们生日时送去几本经典书籍做礼物,吓得剑修们连声高呼“文溯长老你到底多恨我!”……

    这些往事回忆起来仍令人不经意间便含了笑,陶公抬眼看着书柜中的历代弟子籍贯,惨笑一声,突然问:“可是,你知道我的学生有多少还活着吗?”

    剑修死后皆要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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