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起来。

    他速度极快,但却极为用心,用药也很精准,最大程度地缓解了士兵的疼痛,王大夫看在眼里也很欣慰。

    等所有伤患都治疗完毕,已是到了戌时。

    “王大夫!王大夫!”来人是霍蔺的一位亲兵,身后还跟着一副担架。

    “您快救救他!”那亲兵眼中急出了血丝。

    王大夫一看,嚯!右臂被刀斩断,只连一丝皮肉,人都昏迷了。

    “怎么不早送来?”他一边怒问一边清洗伤口。

    “才找到的,王大夫,这手臂可还能接上?”

    王大夫仔细看了看,叹息道:“难!”

    那亲兵仿佛快要哭出来,他这兄弟要是没了手臂,军队自然就待不下去了,可是手臂断了,出去后也不好过日子啊。

    夏嵘闻言,上前瞧了瞧,道:“我能够帮他接上,但之后也没办法舞刀弄枪了。”

    ☆、被追杀的小神医3

    只要能够接上,哪还管能不能舞刀弄枪?那亲兵听夏嵘这样一说,赶紧躬身拜道:“多谢小大夫!”

    过了很久,夏嵘将那位伤员的胳臂包扎好,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道:“不出意外的话,日后生活自理没有问题。”

    其他大夫也是旁观了治疗过程,心中已经对夏嵘的医术深深拜服,眼睛都瓦亮瓦亮的。

    那亲兵又是深深一鞠躬,“多谢夏神医。”在他眼中,夏嵘的医术足以当得神医这一称号了。

    夏嵘回礼。

    那亲兵将担架抬回去后,安顿好自家兄弟,便去了元帅帐中,元帅正在给自己的腰上上药。

    “元帅!”他行了一礼。

    霍蔺看向他,穿上衣服,问道:“刘益,章征的胳臂如何了?”

    刘益回道:“接好了,大夫说以后自理没有问题。”

    霍蔺一愣,“王大夫的医术又精进了?”

    刘益摇摇头,“不是王大夫治的,是新来的一个军医。”

    霍蔺起身倒了一杯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厉害的大夫?我竟然不知道。”

    “听说是孙虎带进来的,属下还听说了,这位大夫要为军师治腿伤呢。”刘益也为军师感到开心。

    霍蔺也面露霁色,“这么说来,这位大夫医术的确非凡,这样吧,我去探望军师,顺便与他商讨军情。”

    刘益道:“属下回来的时候见夏神医正往军师那儿去呢,应该是要为军师治疗。”

    霍蔺手一顿,“你说什么?夏神医?”

    “是啊,元帅,有问题么?”刘益莫名问道。

    霍蔺立刻披上外衣急步往许温住处走去。

    许温屋内。

    夏嵘刚替他针灸好,准备为他敷上药膏,就听门外孙虎道:“阿温,元帅来看望你了。”

    许温看向夏嵘,夏嵘笑道:“无碍。”

    “快请元帅进屋。”许温朝门外道。

    夏嵘拿出药膏正欲抹上许温双腿,却听到背后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阿嵘!”

    夏嵘手上药瓶倒在床上,站起转过身来,看到面前面目英俊却有些憔悴的男人,惊喜道:“阿殊?”

    傅殊大步上前,一下子将他搂入怀中,脸埋在夏嵘颈窝,闷声道:“阿嵘,我好想你。”

    夏嵘的心情也很澎湃,他回抱住傅殊,温声道:“阿殊,委屈你了。”上一世刚相遇就要离去,阿殊一定很难过。

    傅殊紧紧抱住不放手,“阿嵘,能找到你真好。”

    躺着的许温以及一脚踏进屋中的孙虎俱目瞪口呆。

    子澄与元帅是旧识?而且两人看起来感情还很深厚呢。

    “好了,”夏嵘拍拍傅殊的背,道,“你先放开,我还要为许大哥上药。”

    傅殊不情不愿地松开怀抱,看了一眼许温裸露在外的双腿,然后委屈着声音道:“阿嵘,上药这件事不能让别人来做么?”一想到阿嵘的手触碰别人的腿,他就觉得不得劲。

    “不能。”夏嵘坚定道,“你以为上药是随便上的?”

    傅殊只好乖乖听话。

    于是,接下来的上药过程对许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没看到元帅那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腿么?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腿斩断一样,难道以后每次上药都要受这一遭?

    上完药后,夏嵘倒没觉得什么,许温的额上却流了许多冷汗,他赶紧道:“子澄,今日太麻烦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就给阿虎处理吧。”

    孙虎也点点头,“元帅也打了一天的仗,是应该早些回去休息,元帅、子澄兄弟,我送送你们。”

    夏嵘收拾药箱后,傅殊直接拿过来,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夏嵘的,急步往住处走去。

    夏嵘任由他拉着,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元帅!”亲兵见到傅殊,忙行了个礼。

    傅殊哪顾得上他,直接迈进屋子,把门一关,放下药箱,然后将夏嵘死命抱在怀里,却一句话也不说。

    夏嵘心中也有些激荡,眼眶不禁发热,“阿殊,我也想你。”

    傅殊抬起头,就要亲他,却被夏嵘制止了。

    “脸上涂了药汁,这么黑你也亲得下去?打点水来洗洗。”

    傅殊深吸一口气,开门对一亲兵道:“帮我打盆水来。”亲兵顶着满脸的诧异下去打水了。

    夏嵘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水倒在掌心,往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抹匀了,只见一会儿,他原本黑黝黝的肤色变得白皙,透出俊美秀致的脸庞。

    傅殊就静静地看着他,面带傻笑。

    水打来了,傅殊接过,严肃道:“传令下去,若非军情,不要让人打扰。”

    亲兵领命退下。

    傅殊亲自拿起毛巾为夏嵘净面,他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着,轻柔地并不敢用力,脸与脖子恢复如常,他又执起夏嵘的手将上面的药汁一一拭干。

    夏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专注的脸庞。

    擦拭干净后,傅殊将他抱起,放置床上,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侧卧在他身边,盖好被子,道:“阿嵘今日一定很累了,安寝吧。”

    夏嵘也侧身过去,与他相拥一起入眠。

    或许是因为一起,两人都睡得有些沉。

    傅殊的亲兵翌日清晨见元帅还未起床,心中觉得诧异,便在门外问道:“元帅,元帅?”

    傅殊睁开眼睛,便见身旁睡相乖巧的夏嵘因为被吵翻了个身,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悄悄起床开门,轻声道:“何事?”

    亲兵见元帅面色有些不好,干笑一声,挠挠头道:“元帅,没啥事,就是看您到现在也没起床,哈哈……”

    傅殊点了点头,道:“半个时辰后让众位将军来商讨战事,西羌最近有些不听话,需要教训教训了。”

    亲兵一听,就知道元帅要给西羌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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