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没回家,趁着午休这会儿准备写几篇思想报告,团里面又要开德育大会,催的要紧。

    “那我也去办公楼那边看看我们导师在不,开几张条子,管学校申请点材料。”刘远陪着顾珩往办公楼走,放学的热闹劲已经过了,路上的学生比较少,三三两两的没几个人影,校园里绿荫闪闪,时不时传出几声虫鸣,也算清闲。

    “你是干部阿?”顾珩偏过头飞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笑意。

    “阿,是啊。”刘远伸手拨了两下黑发,目视前方道:“我们班全是男的,不好管,我们导师专门挑我出来的,说我能制得住人,谁要惹事我就干他丫的。”

    顾珩面上笑,“难道不是因为你专业成绩比较强?我听陈主任说他们班有个学生,前段时间在省里面拿了个奖……”

    这次换刘远愣了,这事顾珩居然知道。他心底里那点笑容彻底藏不住,在脸上扩散得越来越大,咳了一声装得人模人样,“小意思,这次拿低了,过段时间再去拿全国的。”

    男人嘛,不就这点小爱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吹吹牛逼,刘远也不例外。锐利的黑眸一眯,得意的不行。

    顾珩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这条路走的刘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哪怕后来两人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尴尬,顾珩这个人周身散发着温和易相处的电波,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转头从上往下俯视着顾珩柔软的头顶,见他白嫩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脸上一块小小的光斑,秀气的鼻子露了个尖,干干净净软骨分明。心情也不由的大好,上午的事都快忘了个干净。

    进了办公楼两人便要分道扬镳,顾珩道:“你上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我也去。”变态刘远想都不想的把握一切机会。

    啊?顾珩心里一顿,他向来面皮薄,和学生站一块儿尿尿的事是决做不出来的,换做平时旁边偶尔站个人都压力得不行。

    这事儿和别人没关系,纯粹自己接受无能。

    他沉默着和刘远一同往洗手间走去,进了里面却拐了个弯,在门旁的洗手池打开水开始洗手。

    “刚手上沾到了点油,我洗一下。”顾珩自言自语道。

    “哦……”刘远只能自己走了进去,硬挤了几滴,失望地走出来。

    “我走了,下次见。”出来后顾珩正拿纸巾擦手,抬起头对他说。

    “嗯,顾老师,下次见。”

    新域空是j市三年前才建设完成的新cbd,高楼林立,商业密度非常大,以55层的丰南国际大厦为最中心对外辐射。

    银灰色的办公室里,恒温空调令人舒适地吐着风,赵以铭一只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张两张票来回扇动。

    “喂?顾珩?”

    “你晚上得不得闲啊?”

    “嗨,是这样,当年你喜欢的那个大师来j市了,在暨台剧院开演奏会,我朋友送了我两张票……”

    “什么?有事不能吃晚饭啊……”

    “没事儿,出来听个演奏就把你送回去,听说好多年才来一次,不去怪可惜的。”

    “你说你,老请不动,还是不是老同学了。”

    “好,我五点在你们学校等你。”

    下午五点赵以铭准时到了顾珩学校,说白了这也是他的母校,多年未重访,这学校倒是没怎么变。他知道顾珩不喜欢太夸张,便把车子停在了隐蔽的位置,徒步走向办公楼。

    顾珩和两个老师刚下班,从楼里走出来一眼望见了赵以铭,笑眯眯地唤了一声,

    “阿铭。”

    “你们也真是敬业,到了下班点才出来。”赵以铭走过去自然地接过来了顾珩手中的电脑包。“辛苦。”

    “顾老师,这是你朋友啊?”旁边一个老师笑着打探道。赵以铭工作原因每天都收拾得很体面,身着整套高定西服,举手投足隐约透露出非富即贵,其他老师难免想暗暗想认识一下,至少打听出是何方神圣,好在工作之余一起八卦也有个谈资。

    “是啊。”顾珩三两句打发着介绍,“我老同学,赵以铭,现在自己做老板。”

    “奥哟,还年轻着呢,就这么厉害……从事哪方面啊?”

    “哦,主要做建材,其他略有涉及。”赵以铭简单地回答道,不太想和她们多讲话,拽着顾珩往另一条路拐,“我们先走一步了,您路上小心。”

    坐上车顾珩问:“不见下你妹妹?”

    “嗤——”赵以铭嫌弃地笑笑,“那个丫头片子,烦得很,见面就跟我闹,问我什么男生心理,跟中邪一样,天天到晚被她问了个够。”

    “什么男生心理?”

    “不知道,喜欢你们学校哪个男生吧。唉……小女生真是麻烦。”

    “你现在感情如何?有太太了吗?”

    赵以铭一愣,平日对感情寡淡如水的顾珩突然问他这个,心里不免七猜八猜起来,却还挺高兴,斟酌着字眼回答,

    “没啊,前几年忙的要死,加上有喜欢的人家不喜欢我,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

    顾珩点点头,后面的就没往下问了,谁喜欢他他喜欢谁的,顾珩没打算知道,只是觉得有必要清楚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不然以后再玩晚了点,自己无所谓,赵以铭那边还有屋里人在等就不好了。

    由于两人拿着的是vip票,进了剧院就被工作人员领到了第二排坐着。落座后顾珩轻声问:“这要不少钱吧?”

    当年自己就喜欢这个大师的演奏,虽然从来没现场看过,但票价顾珩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多少吧?别人送的我也不清楚。”赵以铭歪过头笑嘻嘻的,就怕顾珩心里有负担,以后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了。

    演奏很快开始了,弦乐混着木管,一并磅礴的响起,大型音乐会的气氛逐渐显露出来,场面恢弘。赵以铭很少看这类演奏,一是没时间,二是自己也不太感兴趣,然而这次却被震撼到了,心底里感慨着这个票价的确物有所值,不枉费自己托秘书千辛万苦搞到手。

    他时不时扭脸看顾珩,见他听得很专注,目光里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场安静了下来,悦耳的钢琴响起,轻快而舒缓,赵以铭心里一动,想问问顾珩这些年来感情如何,前几次都忍着没有问,今天却也忍不住了。

    “顾珩,你说……”

    “嘘——”顾珩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说话。

    赵以铭一顿,随即安静了,只盯着顾珩撘在腿上那双白净的手,渐渐出了神。

    “送你回去?”出剧院后赵以铭问。

    “不用了,我不回家。”

    “哦?去哪里?”

    “去趟医院,我奶奶在住院。”

    赵以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想起大学的时候好像了解过,顾珩是从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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