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
刘远笑着拍拍他的背：“没事儿，他羡慕我们呢。”
“谁说的！”顾珩不听。
“嗨……你还不信？实话跟你说，他和我嫂子的婚姻那都是有名无实，俩各玩各的，你是没去过他家，那哪儿算是个家啊，整个一合作户，他俩现在连卧室都分开睡的，我爸我妈都还不知道呢。别看老大在外面玩的人是多，一个个都是奔着他口袋里钱去的，他天天给那些娘们买这买那的，哄得好了能安分点，哄不好了有几个还闹到过公司，他哪年能有个真感情就该谢天谢地了，可不是羡慕我俩么。”
“你哥哥怎么能这样？”顾珩骨子里为人师表的正直感冒出来了，“太过分了，他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任。”
刘远望着他正儿八经的模样，笑着亲亲他，说：“是的，宝贝，我赞同。”
“走吧，出去吧，我们占用厨房太久了。”
“我不走。”
“放心，我哥不会记得的刚才那事的。”
“骗谁呢，要走你走吧，我不出去。”
“那我把你扛出去了？”
“你敢——啊！——放我下去！都看着呢！！”
后来的顾珩连着三天没敢踏入客厅，生怕碰到刘预。
---
租房子的事决定了，顾珩很快实施起来，他重新贴了出租单，他的价格定的不高，不图租金，只想找一个能爱惜房子的人，于是很快有人联系了他。
这天顾珩下了班，匆匆往回赶，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到树下站着一名少年，橙色头发，淡咖色风衣，穿得有些少，带着青春期遗留的清爽。顾珩心想应该就是他了，走过去问：“你好，是来看房子的吗？”
“哦，我是。”少年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你就是顾先生吧。”
顾珩点点头，示意道：“跟我来吧，这边。”
少年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这小区外面看着是旧了点，里面还不错诶，咦，那边是个花园吗？”
顾珩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嗯，是的，每年六月份的时候会有荷花。”
少年的眼神里露出新奇，一路提了不少问题，顾珩都微笑着一一解答，之后带他上了楼，“这边。”顾珩推开卧室门，“这间卧室是朝阳的，白天光线很好。”
“哇，好大的书桌，我喜欢。”少年毫不掩饰地赞叹。
顾珩轻轻地笑，“家具是老了点，但都是实木的，当初专门请扬州来的木匠打磨的，很防潮。”
正讲着，客厅掩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人探头一看，只见进来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高个子男生。“你怎么上来了！”橙发男孩立刻冲上前：“不是说让你在楼下等我就好吗？”
“不放心你。”门口站着的男孩挠挠头发。
“有什么不放心的，正看着呢，喏，你也进来一起吧。”
“哦，那个……您好。”男孩对着顾珩搓搓手，哈了哈腰。
顾珩点点头，继续讲道：“卧室的话，唯一的缺点是下雨的时候要把窗户关上，因为外面有颗树，雨拍在树上，总是会溅进屋里。”
“没事儿，下雨天我都不出门的，其实平常也不怎么出门，一般都待在家里写歌。”橙发男孩儿爽朗地笑道，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是很少经日晒。
顾珩点头，“还有一个房间，带你们看看吧。”
说罢走出卧室，听到身后两人小声说：“这床够不够两个人睡……？”
顾珩顿了顿脚步，想说两个人够睡的，没太好意思说，突然听到其中一个又说：“你应该问问这床结不结实……”
……
“这边是我以前家里人的卧室。”顾珩推开奶奶的房间门，“最近被我改成书房了。”
“这样啊……哇，这么多书啊，你你你，你看得过来嘛！那你搬走了，这书拿得动吗？”橙发男孩惊叹道。
顾珩微笑，“如果你需要的话，留给你也可以。”
“哇，你带不走吗？真的舍得留给我吗？”男孩的语气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带走啊。”顾珩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眨了下眼，“都在这里。”
橙发男孩这才咯咯笑起来，回头拽着身后男孩的胳膊，兴奋道：“太好了，这下有这么多书看了！”
“是啊。”高个子男孩踱步到客厅，抬头望了一圈，“房子旧了点，但是很干净。厨房料理台也挺大的，这下可以给你做好吃的了，哦！”他赶紧住了嘴。
橙发男孩给他使了个责怪的眼色。
“这个小区里住的多数是老年人，平常都比较爱清静，不会吵的。”顾珩姿态闲适靠在餐桌上，继续说。
“电器什么的也留给我们吗？”
顾珩点头，“除了这一缸鱼，其他的都可以留给你们。”
两个人都被逗乐了，交换了个眼神，“就是这儿吧。”
“嗯。”高个子男生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黄澄澄的灯说：“这里真的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啊。”
-----
顾珩走出小区，拉开车门跌进去，“天呐，太冷了。”
刘远赶紧把空调出风调大，“谈妥了吗？”
顾珩举着合同笑眯眯摇了摇：“当场搞定。”
“可以啊。”刘远倾身过去亲了他一口，顾珩的脸蛋被冻得冰凉，他下意识挡了一下，刘远把他搂得更紧了，不让他跑。
“真没想到这么顺利。”顾珩叹道。
“喂，你这么好的房东，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们还不好好把握机会，傻了吧。”
正说着，车窗外看见刚才租房子的两个人从小区里走出来，肩并肩有说有笑。刘远把下巴垫在顾珩肩上往外看，搂着他说：“你猜他俩什么关系。”
“不知道。”
“现在的小年轻啊，啧啧。”刘远感叹，“我们的床要换主人喽——”
“让我亲亲。”他捧着顾珩的脸颊，迫使他向后仰头，然后低头宠爱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在唇上压了两下。
“唉，是真的年轻啊。”顾珩也叹，把头靠在刘远肩上，仰头看他：“喂，你知道么？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别人家长跟我一样大，孩子都上初一了，我都不敢相信。”
刘远一愣，“是啊。”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去吃点什么吧？”
“回家吃吧。”顾珩轻轻说。
刘远笑了：“行。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
----
照旧在刘母家里吃完饭，顾珩揉揉脖子一个人往卧室走，突然身后人叫：“顾老师。”
顾珩一愣，回头看清来人，弯着眼睛，露出开朗的笑：“小菡，怎么了？”
小菡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像憋着话，支吾了好半天，吭吭哧哧说：“你
刘远笑着拍拍他的背：“没事儿，他羡慕我们呢。”
“谁说的！”顾珩不听。
“嗨……你还不信？实话跟你说，他和我嫂子的婚姻那都是有名无实，俩各玩各的，你是没去过他家，那哪儿算是个家啊，整个一合作户，他俩现在连卧室都分开睡的，我爸我妈都还不知道呢。别看老大在外面玩的人是多，一个个都是奔着他口袋里钱去的，他天天给那些娘们买这买那的，哄得好了能安分点，哄不好了有几个还闹到过公司，他哪年能有个真感情就该谢天谢地了，可不是羡慕我俩么。”
“你哥哥怎么能这样？”顾珩骨子里为人师表的正直感冒出来了，“太过分了，他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任。”
刘远望着他正儿八经的模样，笑着亲亲他，说：“是的，宝贝，我赞同。”
“走吧，出去吧，我们占用厨房太久了。”
“我不走。”
“放心，我哥不会记得的刚才那事的。”
“骗谁呢，要走你走吧，我不出去。”
“那我把你扛出去了？”
“你敢——啊！——放我下去！都看着呢！！”
后来的顾珩连着三天没敢踏入客厅，生怕碰到刘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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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子的事决定了，顾珩很快实施起来，他重新贴了出租单，他的价格定的不高，不图租金，只想找一个能爱惜房子的人，于是很快有人联系了他。
这天顾珩下了班，匆匆往回赶，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到树下站着一名少年，橙色头发，淡咖色风衣，穿得有些少，带着青春期遗留的清爽。顾珩心想应该就是他了，走过去问：“你好，是来看房子的吗？”
“哦，我是。”少年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你就是顾先生吧。”
顾珩点点头，示意道：“跟我来吧，这边。”
少年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这小区外面看着是旧了点，里面还不错诶，咦，那边是个花园吗？”
顾珩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嗯，是的，每年六月份的时候会有荷花。”
少年的眼神里露出新奇，一路提了不少问题，顾珩都微笑着一一解答，之后带他上了楼，“这边。”顾珩推开卧室门，“这间卧室是朝阳的，白天光线很好。”
“哇，好大的书桌，我喜欢。”少年毫不掩饰地赞叹。
顾珩轻轻地笑，“家具是老了点，但都是实木的，当初专门请扬州来的木匠打磨的，很防潮。”
正讲着，客厅掩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人探头一看，只见进来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高个子男生。“你怎么上来了！”橙发男孩立刻冲上前：“不是说让你在楼下等我就好吗？”
“不放心你。”门口站着的男孩挠挠头发。
“有什么不放心的，正看着呢，喏，你也进来一起吧。”
“哦，那个……您好。”男孩对着顾珩搓搓手，哈了哈腰。
顾珩点点头，继续讲道：“卧室的话，唯一的缺点是下雨的时候要把窗户关上，因为外面有颗树，雨拍在树上，总是会溅进屋里。”
“没事儿，下雨天我都不出门的，其实平常也不怎么出门，一般都待在家里写歌。”橙发男孩儿爽朗地笑道，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是很少经日晒。
顾珩点头，“还有一个房间，带你们看看吧。”
说罢走出卧室，听到身后两人小声说：“这床够不够两个人睡……？”
顾珩顿了顿脚步，想说两个人够睡的，没太好意思说，突然听到其中一个又说：“你应该问问这床结不结实……”
……
“这边是我以前家里人的卧室。”顾珩推开奶奶的房间门，“最近被我改成书房了。”
“这样啊……哇，这么多书啊，你你你，你看得过来嘛！那你搬走了，这书拿得动吗？”橙发男孩惊叹道。
顾珩微笑，“如果你需要的话，留给你也可以。”
“哇，你带不走吗？真的舍得留给我吗？”男孩的语气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带走啊。”顾珩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眨了下眼，“都在这里。”
橙发男孩这才咯咯笑起来，回头拽着身后男孩的胳膊，兴奋道：“太好了，这下有这么多书看了！”
“是啊。”高个子男孩踱步到客厅，抬头望了一圈，“房子旧了点，但是很干净。厨房料理台也挺大的，这下可以给你做好吃的了，哦！”他赶紧住了嘴。
橙发男孩给他使了个责怪的眼色。
“这个小区里住的多数是老年人，平常都比较爱清静，不会吵的。”顾珩姿态闲适靠在餐桌上，继续说。
“电器什么的也留给我们吗？”
顾珩点头，“除了这一缸鱼，其他的都可以留给你们。”
两个人都被逗乐了，交换了个眼神，“就是这儿吧。”
“嗯。”高个子男生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黄澄澄的灯说：“这里真的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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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走出小区，拉开车门跌进去，“天呐，太冷了。”
刘远赶紧把空调出风调大，“谈妥了吗？”
顾珩举着合同笑眯眯摇了摇：“当场搞定。”
“可以啊。”刘远倾身过去亲了他一口，顾珩的脸蛋被冻得冰凉，他下意识挡了一下，刘远把他搂得更紧了，不让他跑。
“真没想到这么顺利。”顾珩叹道。
“喂，你这么好的房东，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们还不好好把握机会，傻了吧。”
正说着，车窗外看见刚才租房子的两个人从小区里走出来，肩并肩有说有笑。刘远把下巴垫在顾珩肩上往外看，搂着他说：“你猜他俩什么关系。”
“不知道。”
“现在的小年轻啊，啧啧。”刘远感叹，“我们的床要换主人喽——”
“让我亲亲。”他捧着顾珩的脸颊，迫使他向后仰头，然后低头宠爱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在唇上压了两下。
“唉，是真的年轻啊。”顾珩也叹，把头靠在刘远肩上，仰头看他：“喂，你知道么？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别人家长跟我一样大，孩子都上初一了，我都不敢相信。”
刘远一愣，“是啊。”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去吃点什么吧？”
“回家吃吧。”顾珩轻轻说。
刘远笑了：“行。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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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在刘母家里吃完饭，顾珩揉揉脖子一个人往卧室走，突然身后人叫：“顾老师。”
顾珩一愣，回头看清来人，弯着眼睛，露出开朗的笑：“小菡，怎么了？”
小菡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像憋着话，支吾了好半天，吭吭哧哧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