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一定会杀死祝福。可能我的想法太恶毒了吧,所以老天不肯让我长出手来。不过那我也忍不住不去恨他,即使差点被衣服闷死,我都没有在他们面前哭,更没有求他们把衣服拿开。”

    郑丛哭了,哭得稀里糊涂,她整个人坐在我的身上,双手揽住我的脖子,不知道是她的鼻涕还是眼泪,都蹭到了我的耳朵上,我很心疼,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看开讲出来,却忘记了顾及她的感受。

    “小草,我其实很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别人,我不是想让你可怜我,只是想让你理解为什么我看到你坐祝福的摩托车会发火,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无理取闹的醋罐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郑丛不断地重复着,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这么多字,不给个好评么

    第73章 姜糖水

    说来也奇怪,伤愈合得快慢真的是和心情有关,和郑丛和好以后,我的膝盖就慢慢的消肿,三四天以后就好了。车云就笑侃:助理们一天三次的轮番敷药都抵不过郑丛的妙手回春。

    不过这三四天过得也不是太好,毕竟不能动,这是怎样的煎熬,无人能体会。

    郑丛问我是怎么摔得,我没敢告诉她当时的情况,不想提起祝福,更不想回忆当时那极致的屈辱,只是说自己不小心,好在她没有深究,每天认真地照顾着我。

    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在医院康复的时候要如此排斥电动轮椅了,如果当年入手一架,现在也不至于寸步难行。可是当时小小年纪的我,在康复室里看见了太多太多脑瘫的小朋友和其他瘫痪的叔叔阿姨,他们软绵绵的斜靠在电动轮椅里流口水的样子让我很反感,并且我会很介意变成和他们一类的人,所以,我拒绝使用电动轮椅,宁可用这唯一的一条腿来划动普通的轮椅。

    现在的郑丛每天下班后总是很着急地回来看我,虽然我身边从来不缺少助理。她会推着我去小狗的房间,我就安静地坐在轮椅里看着郑丛喂小狗吃饭,再看她给植物浇水。还有的时候郑丛会推我到楼下散步,刚开始我还是有些抗拒,但是看着家里所有人都在为我忙活,帮我穿衣、戴帽子围巾、抱我上轮椅,我还是被感动了,不想破坏了大家的辛苦和好意。

    通过这次受伤,我觉得郑丛的变化特别大,心也越来越细,想的也越来越多了。她知道我不喜欢被别人喂饭,就想各种办法让我自己能够吃饭,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身边的郑丛突然说了梦话,大概内容就是找了一种新的方法可以让我自己拿住勺子。

    我缓慢地坐了起来,然后用嘴打开了台灯,灯光打在郑丛的脸上,当时看着她闭着眼睛说话的样子,那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和期待,我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直看了好久好久,我还发了誓,要一辈子疼这个连做梦都在牵挂着我的女人。

    自从吵架郑丛回她大妈家以后,中药就断了,我也没有再强迫她喝,和每个月痛苦一次比起来,每天要痛苦两次并不划算。我也并不想要孩子,所以病治得好治不好已经无所谓了,今后每个月的痛苦我都会陪着她,与她一起熬过来,就像她陪着我这样一般。

    通过我们多次的尝试,终于学会了一种不用脚吃饭的方法。我需要的餐具是一个碗、一个碟子和一把勺子。郑丛会帮我把米饭盛好,再把菜夹进我的碗中,我要做的就是用嘴巴咬着勺柄去舀饭菜,再把舀好饭菜的勺子叼到旁边的碟子中,然后放下勺柄,低头去吃勺子上的饭菜。

    过程非常麻烦,但我宁愿这样,也不想被人一勺一勺地把饭送到我的口中。起先没有用碟子,郑丛把勺子放进碗里,让我用肩膀压住勺柄,通过杠杆的原理,勺子就会翘起来,然后我就可以直接吃到上边的饭菜。但是通过多次的尝试,我都没能成功,如果我有哪怕一丁点的残肢,都不会如此艰难了。我没法用肩膀压起勺子柄,就算压起来了,那么勺子里的饭菜就会直接拍在我的脸上,所以退而求其次,我只能选择更加繁重的方法填饱肚子。

    我知道自己这种吃饭的方式比用脚还要难看,以至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吃饭,助理们很理解,都不选择和我同一时间吃饭,还会细心地帮我关上餐厅的门,生怕祝福会进来打扰。

    用这种方式吃饭,我要花费比以往更多的时间,可是郑丛总是很有耐心地陪着我,帮我夹菜,毕竟练习的时间短,很生疏,在我不小心把勺子碰掉或者吃得满嘴都是的时候,郑丛就及时帮我将餐具摆正或者是用纸巾帮我擦嘴。我的心态也渐渐好了许多,不会再因为失败而变得失去食欲,不管怎样,都能坚持把饭吃完,即使像个两岁孩子似的,把饭粒弄得到处都是。

    我刚刚能走路,还没来得及高兴,郑丛的生理期就到了,全家人又一次高度紧张起来。

    郑丛请了假,在家卧床休息,卧室里开了电视,声音不大也不小,我陪她一起靠在床上,暗自祈祷她能够放松心情和身体。我用脚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换着,有郑丛喜欢的了,她就会喊停,可是我播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我扭头看她,只见她皱起了眉,一副霜打了的样子,也没有了刚才看电视的心情。

    “是不是疼起来了?”我坐直了身体,如临大敌。

    郑丛点点头,有点委屈,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我让厉卫平去我爸妈家把阿姨请过来帮忙照顾,然后给厉卫平和车云放了假,毕竟他们大男人在场不方便。

    阿姨很贴心,过来的路上还买了一袋子酸橘子,她知道我剥不开,来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橘子一个个剥开,放在一个大的保鲜盒里,又细心地盖上盖子以防橘子变干。

    我把电视关了,换成了轻音乐,不知道能不能起到舒缓的作用,郑丛闭着眼睛,但是表情没有之前那样用力了,我尽量放慢动作,用最轻的声音下床,然后到厨房找到了阿姨。

    她正在切姜,见我过来,微笑着说:“我给郑丛煮些姜糖水,女孩子经期喝这个能缓解痛经。”

    我点头,问道:“好做吗?”

    “当然,非常简单。”

    我看了看厨房的操作台,轻声说:“要不然您教教我,以后我给郑丛做。”我说的非常不自信,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但是强烈而迫切的愿望让我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

    阿姨并没有嫌我麻烦不愿意教,而是跟我说了大概的步骤,还帮我搬来了我常用的高脚靠背椅。

    我坐好,然后脱下鞋把脚抬到操作台上,确实有些高,后背绷得很紧。我看着菜板上的刀和姜,有些束手无策。

    阿姨拿来在我家里四处可见的湿纸巾为我擦脚,这件事虽然简单,但是我实在没法自己完成。脚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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