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可看到人了?”

    他笑道:“小姐莫慌,扔您的是咱们这儿的一只白毛野猿,之前也被驯化过,后来主人死了,他便谁也不认,索性躲在林中逍遥,只是每每看到人,便爱扔些个东西逗趣。”

    我拍拍头上残雪,随口笑问道:“既是白毛的猴子,不知是不是叫大白?”

    时典道:“听说名叫阿四,只是咱们也曾试着叫过,然而他理都不理。”

    阿四?

    我拍雪的手指突然一顿。

    药先生那的数字党们,二三是猴子,五六是熊,八是山猫,九到十八是鸟。

    独独缺了四和七。

    是和药先生有关,还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要早起上课,先放上睡觉去了,上完课回来再润色一下……

    正文 往日的宠物

    我拍雪的动作不由一顿,正犹豫着,肩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我当即瞪圆眼睛,问时典:“又是那畜生?”

    时典笑着点头。我哼一声,叉腰发狠道:“我初来乍到做小伏低是应当,但若被只白毛猴子欺负也太没脸了些!这个场子,我怎么都要找回来!长老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也不待他答应,自己先一步往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蹩去。边走边在齐膝深的雪中掏了两把攥出个拳头大的雪球,又转头冲时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典笑着向我摆摆手,表示一定遵从组织安排。

    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我做戏做全套,继续猫着腰,以野战军的动作向林间缓缓前进。

    然而进了林子却没见着白猴子的踪影,我左顾右盼一番,除了皑皑白雪便再见不到别的。不由失望万分,刚要转身回去,余光却突然见着白影一闪,我反应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一时间眉毛鼻子上都是雪,端得是狼狈之极。

    我闭着眼跺脚大叫:“死猴子!洒家跟你势不两立!”说罢将手中雪球胡乱扔出,又以我最熟悉的马步姿态就地团雪,一连扔了五六个出去。因我动作仓促,雪球便不太实,扔到半路便已经散做一片雪雾。一时间眼前白烟弥漫,看不清动静,我趁乱又向林间跑了几步,时典在外头笑道:“小姐小心,穷寇莫追!”

    不追怎么躲得过你!我一边留心注意着林外动静,一边又掏了两团雪捏成个足球大的雪团,撇着嘴恶狠狠地高声放话:“死猴子,受死吧!”

    一片寂静。

    雪雾渐渐消散,只见一只扁嘴阔面的黑脸白毛大猴子在不远的大树后头探出小半个身子,看着我眨眨眼睛,突然呲着黄牙一乐,手脚并用地转身向林中跑了几步,停下后又扭头看看我,冲着我极风骚地拍了拍屁股。

    我擦!

    阿四兄,你是单纯寂寞了还是真的有正经事找我啊?

    我内心长叹一声,认命地拔腿跟上,口中仍旧高高低低地叫骂:“死猴子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咱俩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转过两三棵古树之后,白猿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抠起鼻屎来。

    ……恶,四哥,您该注意下个人卫生了。

    我忍着恶心将手中雪球砸在它腿上,估摸着时典看不着我们动作,于是将手置于胸前,迅速摘下手套,做了个药先生常用的召唤动物的手势。

    白猿鼓着鼻孔哈哈几声,当着我的面从身旁古树的树洞里抠出个两指宽、一指长的小木片插在雪上,又就着插入的位置团了个硕大的雪球,扬手向我扔来。

    雪球正正打在我前胸,一时间雪沫四散,我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跳脚大叫:“倒霉猴子!有种你站着让我打!”说完又是摩拳擦掌,暗地里却将那木片偷偷塞进右手手套戴好。

    趁着叫骂的当口,我在手套中简单婆娑一遍木片,感觉到一面上刻着三个字,应该就是药先生传递给我的消息了。

    我顿时激动不已,心情振奋得仿佛地下党终于找到了组织。嘴上叫骂得更加起劲,内心却道阿四我爱死你了,下回给你找个母猴子配对!

    白猿完成了传递任务也是振奋非常,对着我又是呲牙又是捶胸,嚎叫得比我还响。我不肯服输地跟它一边比着嗓门一边打着雪仗,直到时典憋不住进来找我,我俩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论资排辈起来,它也算是我前辈啊!

    时典看着我直笑:“瞧小姐这满头的汗一身的水!快些回去换衣裳罢,别再冻着!”

    我点头答应,又冲白猿放话:“死猴子!这场子我会找回来的!”

    时典大笑:“还以为小姐少年老成,原来也是童心未泯!”

    我也笑:“在人前须得顾及脸面,在畜生面前可不必管这么多。这雪仗我也是好久没玩,若不是这畜生皮糙肉厚,我早赢了它!”又稍敛了笑容央道,“求长老千万别将我的丑态传出去,只说你来我往了三四个回合便好,多了我也嫌丢人呢!”

    时典笑着向我眨眨眼睛:“小姐之命,在下莫敢不从。”

    当下出林返程不提。

    我伏在昆仑奴背上,右手手指不住摸索着木牌上刻的字迹。虽只刻着寥寥三个字,因字体不同,我摸起来十分费劲,待到快到山顶时才分辨清楚:第一个是小篆的藥字,第二个是楷体的藥字,第三个则是行草的药字。

    药药药?

    我还切克闹呢!

    我啼笑皆非,趁着从昆仑奴身上下来的当口将木牌藏在靴筒里,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药先生就算再怎么欠,也不至于麻烦自己的前宠物传个rap来消遣我的,因此虽然这三个字相同,但每一个字应该都有对应着各自的意思才是。

    我双眼放空,在脑中重组三个药字的样子,发现第三个药和药先生平时的画押差不离,和前两个字离得稍远,应该就是他表明身份的落款罢了,没什么特殊含义。

    那么前两个药呢?

    不能吃药?找俩姓药的?药不能停?

    ……靠,这是在考验我和他的默契度吗?

    苦思不得,不由沮丧万分。肾上腺素消退之后,身上因出汗和雪仗所致的湿冷黏腻也愈发明显,我不觉面上微苦。时典见状忙也加快脚步,经由来时的三层甬道将我送回东方储的住处。

    然而将要下第三层甬道时,守门那壮汉却拦住了我们,平板道:“教主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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