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父亲十多年的教导不是就真的白费了吗?但是,母亲,婉蕊确实不想再嫁入皇室了。”

    “婉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长公主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默璃不卑不亢不躲闪“母亲,女儿十分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还请母后成全。”

    默璃的手被长公主捏的生疼,而长公主的眼神也有些狠厉。

    长公主看着默璃,心想,婉蕊是她和驸马唯一的血脉,如今她已人到中年,想要再孕育一子,希望怕是渺茫了,难道这大好江山真的要拱手让人吗?

    长公主忘不了父皇去世前拉着她的手时,含泪哽咽最后的嘱托。

    “婉蕊,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没有什么人能够尽如心意。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一山望着一山高。如今你身处后宫,才会觉得这是一座华丽的牢笼。若是你嫁于寻常人家,自然也会有芝麻绿豆的繁琐之事,扰人心绪。”

    对于长公主的话,默璃表示认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只是,长公主的这些话应该说给原主听。谁让决心要过平凡人生活的是原主呢。

    “母亲,或许您是钻了牛角尖了。如今您已是摄政长公主,再进一步,自然可以君临天下。”

    默璃的话里带了些蛊惑之意,默璃清楚长公主心里对那个位置还是有渴望的。

    “休得胡言。”长公主甩开默璃的手,怒目而视。只不过,这怒更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的气急败坏。

    “母亲,外祖父生前必定给您留下了密召。您由外祖亲自教养,登基称帝怕是外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了。只要您成为这一国之君,又何须女儿再嫁入皇室呢。”默璃回想起剧情里,被罗余烧毁的那封密旨,试探的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长公主才直视默璃。密旨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人。包括相濡以沫,举案齐眉近二十年的驸马。

    “母亲莫要担心是您身边出了叛徒,女儿方才所言,只是推测罢了。不过,观母亲的反应,许是女儿不小心言中了吧。”默璃坦坦荡荡的回应了长公主的注视。

    长公主有些诧异的看着默璃,她和驸马虽也精心培养了婉蕊。但是,也只是比寻常闺阁女子稍稍超出一些罢了。她不想让婉蕊背负和她一样的重担,所以,朝廷大事,很少谈及。

    真是没想到,婉蕊竟然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是,父皇从来都不甘心把皇位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尤其罗余还是翼亲王府的人。

    父皇素来与翼亲王不睦,新仇旧怨若是一笔一笔记录下来,怕是就是厚厚的一本书了。

    当年多嫡之争,翼亲王就没少算计父皇。就算父皇登基后,翼亲王也没有少蹦哒。

    若不是翼亲王暗中下手,父皇何至于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又何至于壮年就病逝呢。

    父皇雄才伟略,只可惜老天无眼,使得他遭了小人的暗算,体弱多病,不给他时间。

    如今,罗余无法人道,不能有后。长公主心里的想法还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既有些愤怒罗余打乱了她的计划。另一方面,也让她心中暗爽。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婉蕊,时机未到。这男尊女卑的世道,一个女子想要登基为帝,谈何容易啊。”长公主见默璃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就不再遮掩。

    “母亲,外祖乃是嫡子,您乃是他唯一的后嗣,身上血脉上来看,再没有人比您更名正言顺。再加上您多年经营,门下支持者众多爹爹手握重病,战功赫赫。不过,您说的也没错,如今确实时机未到。”默璃开口淡淡的说道。

    “是啊。算了,如今还是想一下罗余之事如何解决吧。”长公主有些为难。就算罗余如今名声尽毁,但是名义上他还是大庆国的皇上。长时间被羁押在大楚,也实在不是一回儿事。

    “母亲,罗余得救,却不是现在。”这个时候默璃突然想起了历史上大明朝的土木堡之变。正统十四年,明英宗,北征瓦剌,惨败被俘虏的事件。也许,这个时候他可以借鉴一二。

    “母亲,大楚挟天子,狮子大开口,意图削弱我大庆国,使得我们内乱。因此,我们定不可上当。只因罗余是天子,价值决定价格,身份也就决定了赎金,若罗余不是天子呢?”默璃道。

    “婉蕊的意思是废了罗余的皇帝之位吗?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此时不是母亲上位的良机,同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适合的储君人选。”长公主凝神思考,提出疑问。

    “遥尊罗余为太上皇。母亲可已退为进,国库已不可能拿出一亿两白银,更不可能把北疆两省割让给大楚。若是有人执意赎回罗余,母亲自是可以哭穷,使得其自掏腰包……”

    “婉蕊说的甚是在理,如此一来,那些蠢蠢欲动之人,自然就是熄了心思。再说,罗余也并没有什么死忠之人。一旦罗余成为太上皇,就算是留在大楚做客也就不碍事了。”长公主眼睛一亮,拍手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母仪无天下(十三)

    (十三)

    有了主意,长公主立马就召集了她这一派的人,写好奏折,安排好第二日早朝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朝。

    “摄政长公主臣有本奏。”户部尚书是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沈尚书,请说。”一身明黄色服制的长公主端庄雍容,皇家威仪甚重。

    “皇上如今被囚禁大楚,大楚要求赎金一亿两,割让北疆两省。接到消息后,老臣就昼夜不停地清点了库银,只是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千万两,实在是杯水车薪啊。”老尚书眉头紧皱,本就小小的眼睛更是为难的愁成了一条缝儿。

    还不待长公主说话,又有大臣说道“大楚要求割让的北疆两省,乃是交通要塞。若是就这般轻易的割让给大楚,那么我大庆就会少了一道防线。若是日后,大楚背信弃义发动战争,那么,到那时,我大庆危矣。还请长公主三思啊。”说话的这人乃是兵部侍郎,一个愤世嫉俗,好似愤青的青年男子。

    长公主思考再三,有些犹疑不决。“皇上留在大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众位爱卿还是想想办法如何把皇上赎回来吧,大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不明就里的人,看到长公主表态,一个个的扯着嗓子喊到“长公主说的有理。真不知道沈尚书和王侍郎是何居心,竟然想不顾皇上死活。”

    …………

    如此叫嚣着的人不在少数,毕竟皇上还是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的。

    威严的早朝如今就好似菜市场一般嘈杂喧闹,平日里一个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大臣们,就好似一个个为了鸡毛蒜皮的几分钱争吵的妇人。

    长公主乐得看戏,这帮人现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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