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後,松弛了下来。本来还打算躺在她後头,随时准备为其垫背的橙子,自是最为摸不著头脑的一个:“主人,为什麽驼叔不为难你啊?”

    “你敲门的方式不对。”优雅的走在前头,跟著那矮个儿的驼背老人身後,安宁心情莫名的平静了下来。虽然已是多年未能回来,但这屋子,连带守屋子的人,都是记得她的。这是个让人心情颇为愉快的事,没人愿意被遗忘,所以驼叔不愿听到非“谢家式”敲门声。

    两长三短一轻叩的方式,是谢家祖宗留下的,小一辈里基本也只有本家的人还知道了。

    “屋子真美。”香蕉满眼惊豔的赞叹著。

    显然,这位从小基本混迹大都市与各个国家的机械高手,极少亲见这种中式的民居。而且,所有的砖木结构构架中,连一颗钉子都没有用到,是非常神奇的事。榫卯接头的构建方式,过去的很长时间里,都被作为东方的神秘工艺而受世界推崇。就连现在社会科技发达,也仍有大把高知识分子愿意来研习这个。

    酷爱机械的男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拜师学艺了:“主人,我喜欢这个。”

    “待会儿让你见见图纸。”安宁对自己人的大方,那是由来已久的。

    闻言後,无限惊喜的香蕉,已开始晃动那无形的尾巴,巴巴的望著了。向来沈默且冷面的他,难得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满满的毫无掩饰。

    “驼叔,让张老来吧!我问问屋子情况,顺便让他领香蕉去学榫卯结构法。”心情不错的安宁,干脆提早让他去学那木工,省得对方一直用能穿墙似的眸子盯著她背脊猛瞧。张老是谢家老宅的管家,有什麽事找他准没错。待到他安排了人领香蕉去学习後,安宁这才敛了神来,正色询问,“屋子修缮都还不错,可有旁的访客到来?”

    “回小姐,只得爷定期派人来探看,运送物资,并无外人。”张老一身中式衣袍,眉眼满是精明,并不是个愚忠的管家。族里的某些事。也是他能自个儿做主的,所以安宁这麽一问,他便有些警惕起来,略躬的背脊挺得笔直。

    “张老,我只是来拜拜祖先,瞧瞧母亲当年的屋子。”安宁笑著抿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说著,也没给人安心的意思。

    安宁的母亲早逝,其实是件顶不光彩的事。

    那一切的过往都被锁在那间屋子里,太久没有被人触碰,几乎快被世人遗忘了。这一次,她不经由谢家族长带领,径自领著几个外人来,说要看屋子。明显,不是兴之所至的缘故。所以,或许知道些什麽的张老,惨白著一张老脸,对大小姐的要求,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拒绝。

    气氛似乎僵持住了。

    有下人来礼貌询问,是否要备饭,安宁不吭气,张老也不敢妄言。他一直都憋著没说话,虽然饿了主人肚子於理不合,但他却总是巴望著,这位大小姐能把注意力往其他方向放上一放。

    “饭且不急著吃,先看屋子吧!”放下茶盏,安宁微笑著挽著黑子胳膊,领著曾文和橙子一起往内进的院落走去。

    花花留著,别的不用做,就是等著上菜的。

    这吃货除了有特别的储藏食物手段外,判断毒素的技能也是一等一的好。老屋子已被这些老人们管了太久,安宁这个大小姐的到来,更像是一只误入群豺领地的小羊羔。纵使这些豺狗都是服侍谢家的老人了,却也免不得让这几日被莫名追杀的安宁,生出几分别样的防备心思来。

    “是小姐。”张老终是敌不过安宁的坚持,缓缓的跟了上去。

    走前挥挥手,给那些个候著的下人施了个眼色,他们便自顾的散去了。主子来了,准备屋子,准备吃食,准备祭祖事物……这些都是要忙的。纵然,他们并不期待这位主子的到来,但主子毕竟是主子。只希望,给族长那边发出的消息,能快些有回复,也免得他们这堆留守的老人惶惶不安。

    安宁多少也是知道张老意图的,脚下步子加快了些,六进的院落,不过五分锺便走了个通透:“开门!”

    “小姐,使不得……”张老赶紧冲将过来,伸长胳膊拦在屋子前头。

    “开门!”魏家既然送她这个礼物,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安宁非常有理由相信,屋子里能够唤起她当年的某些记忆,也定是储存上了大把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今天来,自然是要揭开秘密,把一些疑惑给解开的。

    “小姐……这是老爷亲手贴的封条,当年……当年的事儿,老爷也说再不许人碰的!”张老固执的挡在那儿,不算高大的身形,毫不畏惧的直面两个近两米的壮硕青年。

    “别拿父亲来压我,这屋子的所有权,我已经拿到了,张老,请你开门吧!”看著自顾自上演“被欺负的老人家”大戏的管家,安宁笑著摇头。接受到暗示的曾文,利落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破旧的文书来──赠予函,族长亲印。

    张老瞪大了双眼,颓然的放下胳膊,放弃了抵抗。作家的话:所以秘密快要被揭开了,然後後一卷等得快要死掉滴男人们终於可能冒头了……ps.感谢大家滴支持,请继续捧场鼓励,投票点击,给予某龙继续更新滴更多动力哟!鞠躬!

    (16鲜币)肌肤饥渴(限)

    橙子还以为自己会再被摔个十来下才能碰得了那木门。却不想,张老放下胳膊後,就像是整个被拔了牙的毒蛇,半点攻击性全无了。

    “开门吧!”安宁的语气颇为平淡,就像是即将打开的不是尘封已久的秘密,只是个路边垃圾桶。事实上,只有被她挽住胳膊的黑子有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著。平日里站立行走都颇为有姿态的美人,现下几乎是整个人歪在他身上,一副脱力模样。

    “主人?”曾文有些担心,倾身过去探看,觉著不对劲,刚想说些什麽,却被捂了嘴。

    “阿文,我想看,现在就想看。”安宁觉得自己已经是时候面对这一切了,这屋子她也不是第一次进,何况当年被封时,她还算是最後一个亲见的呢!

    “不舒服就说。”曾文与黑子交换了个眼神後,无奈抿紧薄唇,转而去帮橙子开门。

    雕花木门上的白色封条,异样扎眼。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开张老,默契的上前撕掉了封条。

    门开了,记忆却没有回来。

    “阿文,你说人死後,会不会有灵魂?”安宁紧紧挽著黑子胳膊,慢慢步入那间尘封已久的屋子,说话的声音,轻得像是能随时飘散在空气里。

    “不会。”曾文愣了愣,来到她身侧,小心的回答到。

    作为杀手,若是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信仰,那是绝没法完美完成任务的。若不是当年遇上了她,这位全球杀手排行榜前三甲的男人,绝不会有事没事的与人一起探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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