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布置着看上去颇为古朴的庭院。

    而堂中大大‘奠’字,莫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刘慎言莫名的想到,过些日子,笃行的尸骨回来了是不是也是这般光景?

    突然,刘晓的脚步停了。

    刘慎言一愣。

    常规不是应当上香了么?

    仔细一瞧,堂中竟是没有备着香炉。

    堂中只是停着一方棺木。

    周围围坐着齐逢棠,姚江一干老臣……

    不过,似是没座了,堂上有一个座,那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堂下有一个,一看就是自个儿爹爹的。

    刘慎言后退一步,很有眼色的站到了祭堂外面。

    看着已经冒了一树新芽的古木。

    刘慎言莫名想到了一句,人不如树。

    这薛府的树还好好的生着,那树的主人却是不在了。

    刘慎言无趣的踢了一脚石子,然后一颗珠子掉到了他手上。

    托着那颗珠子,刘慎言刚准备再扔出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慎言你还要再扔?”

    “为什么不能?”

    “我记得……”

    话音未落,刘慎言就与绪清一起听到了一声吆喝,“圣上驾到!”

    刘慎言一闻声,下意识的就撩着下摆往下跪,却被绪清拽了起来,“何必跪他。”

    “何必当真?”刘慎言不由的笑了起来。

    秦符进门的时候就看着刘慎言和那萝枽来的使臣相交甚欢,正要发言,庭院中出现了一位老妇。

    衣着极其朴素,却不怒自威。

    “薛老夫人!”秦符冲着老妇行了一个礼。

    “吾主!”老妇还了一个礼。

    “老妇代夫君谢佑朝大恩。夫君言说,他生当除奸佞,死亦镇四方,但惜吾主年幼,故托老妇行其遗令!”

    “你一个妇道人家……”张祜有些受不了气氛,跳了出来。

    “闭嘴!”老妇身上有些几分煞气,“今日是我家老头子的大日子,容不得你撒野!”

    见薛妇人气势凛然,张祜又自觉理亏,便坐回了凳子上。

    “圣上可还记得我家那老头子曾许过什么愿?”

    “薛老曾说,要帮孤坐稳着万里河山!”

    “那老头子的遗言,圣上是听也不听?”

    “自是听的。”

    “好!”老夫人豪迈的笑了一声,“刘氏慎言何在?”

    “在此!”刘慎言不敢造次,连忙站了出来。

    “请上座!”

    “这……”刘晓皱皱眉,起身直直的望着老夫人,眼睛里充斥着不认同,“老夫人,这怕不合……”

    “刘小子,你自该知道你家小子有什么能耐……”老夫人回的很果断。

    “那……”刘晓还是想太敢确定。

    “怎么?老头子死了我的话便不好用了?”老夫人的话中隐隐约约有些怒气。

    “不敢不敢!那便……”刘晓皱皱眉,“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吧!”

    言罢朝着刘慎言使了一个眼色。

    刘慎言只得顺着老妇人走到堂中,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圣上!”

    “是!”

    “过来!”

    老夫人摸着秦符的头,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可还记得在圣上小时候来我家,吵着说要认我做干奶奶。”

    “自是记得的……”

    “那奶奶的话,你应当也是听的!”

    “自是。”

    “好孩子!”老夫人拉着秦符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我和我家的老头子答应过先帝,要帮你坐稳这江山,可是,可是那糟老头子失信了,失信了……咳咳咳咳咳”

    “老……干奶奶……您莫着急……”秦符有些触动,自己现在这个位子,薛老真的出了很大的力,要是没有薛老……

    “莫着急?怎能不着急?”老夫人捂住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我这半辈子跟着老头子南征北战,也是赫赫战功!你既然叫我了一声奶奶,我自然也是受得的,不过,你既然肯叫了我,奶奶便不会不管你。符儿,去前面跪着。”

    话罢,就用手指了指刘慎言的座位前方。

    一听闻老妇人要当朝的皇帝去跪一个臣子,来祭拜的大臣们一阵慌乱。

    “这,不妥啊……”

    “不可……”

    “妇人误国呀!”

    ……

    “我是问你?去还不去?跪还是不跪?”老妇人不为所动,又问了秦符一遍,“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听!”

    秦符看了看老夫人的眼睛,转头瞟了一眼群情激愤的臣工,一步一步走到刘慎言面前跪下。

    老妇人欣慰的点点头,扬声道,“诸位应是知晓刘氏慎言曾为太傅吧!”

    “是!”

    “可我朝早已无太子,如何会有太傅?”

    “这……”

    “你们这群满口礼义的如何能许得这般出错?”

    “这……”

    “莫不是你们还以为当今的圣上是太子?”

    “这……不敢……”

    “既然不敢,那敢为诸位,如何敢糊弄圣上?”

    “这……从何谈起呀?”

    “立个毛头小子做太傅!”

    “自是……自是……”张祜站了出来,“自是刘公子才思过人……”

    “哦?”老妇人笑了笑,“当真”

    “当真!”

    “那我自是相信列为臣工的眼睛的!”言罢,老夫人看了跪在地上的秦符一眼,“圣上,跪吧!即日起,这刘氏慎言便是帝师了!”

    秦符顺从的把头嗑下去,“帝师!”

    “这……”

    “闭嘴!刚刚你们明明没有异议,不要出尔反尔!”老妇人有几分不悦。

    “……”

    “小可有异议!”刘慎言斟酌了半刻,还是站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异议?”老妇人面色如常。

    “小可才疏学浅……”

    “可是帝师一出口便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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