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叶已鸣廊 作者:沉闇

    泼妇对jian人

    夜来风叶已鸣廊 作者:沉闇

    泼妇对jian人

    第八章泼妇对jian人

    电话被接通,陶诗序坐在饭厅里,听着妈妈帮她给自己的班主任请假,她在老师心中一向乖巧,更何况有了家长这张免死金牌,要请假更是容易得很。电话刚刚被放下,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只是电话刚刚被拿起来就被妈妈挂掉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陶诗序也没有太在意,看见妈妈走过来,只是随口问道,“是谁啊?”妈妈憔悴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她摇了摇头,声音听上去也没有什么精神,说道,“打错了。”见陶诗序吃完了饭,妈妈伸出手来将她手中的碗端起来,说道,“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吃完了饭就去睡会儿吧。”尽管眼皮子重得仿佛有千斤一般,但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等下再睡。”她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呢?”妈妈转过身,一面朝着厨房走去,一面说道,“等我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了再说吧。”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客厅里面就响起了电话铃声,将偌大的静谧空间打得支离破碎,仿佛一记重锤,将笼罩在母女上方的玻璃击得粉碎。不知为什么,陶诗序心中顿时一空,她转过身正打算去接电话,可是身后的母亲动作比她更快,连碗都来不及放下就朝着客厅急匆匆地走过去。她神色慌张,像是要掩藏什么一样,陶诗序顿时就反应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制止道,“你去洗碗,我去接。”妈妈却不罢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我去吧。”她一边说一边就朝着放电话的地方走去,陶诗序用力拉她也拉不过来,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起朝着放电话的地方走过去。

    刚刚走近,妈妈就急急地伸出手去拿电话,她一只手里拿着碗另一只手还被陶诗序拉着,根本就不好行动,陶诗序比她更快一步地接起了那电话,刚才急切地仿佛是在催命一般的电话铃声一下子就没有了,陶诗序将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客气地问道,“请问您哪位?”电话那边大概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居然会是个年轻女孩子,呼吸明显的一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语气也不那么客气,更加的让陶诗序不好受,“你是陶诗序吧,把电话给你妈妈。我找她。”昨晚上被强自按压下的怒火终于又再一次被人点燃,陶诗序只觉得自己头顶的头发此刻全都化成了灰烬,张口怒斥道,“你谁啊?说话这么没有家教,有没有妈?你妈生你下来怎么不教你一下?有能力生没能力教么?”电话那边的那个中年女人大概没有想到陶诗序居然劈头盖脸地就朝她骂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又听见那边的陶诗序冷笑着说道,“有妈生没妈教就算了,你爸也不管你?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爸爸?我就说嘛,正常家庭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没有家教呢?敢情你妈是成天忙着给你找爸爸了所以忘了教你?”陶诗序说话一向刻薄,眼下知道了是谁也不再客气了。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爸爸,居然还有脸跑到她家里来找她妈妈。她骂得又y损又快,那个女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开始张口就骂她,“你个小jian人,你妈是jian人,你也是。看你就知道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出你这么个泼妇来”

    她还没有说完,便被陶诗序冷笑着打断了,“再jian也没用你jian。谁能jian过你啊,抢别人的老公,也不怕遭报应么?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所以你才要出来找其他的男人。倒贴就算了,还要打电话跑到别人家里来闹,你还有没有脸?”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兜里拿出电话来,将手机放到了电话听筒旁边,按下了录音键,一边做着这些,她嘴里也没停,“哦,我忘了,不该问你这些的,你这样的人摆明了就是不要脸不要皮,连你爹妈的脸皮都一起丢了。你要是真还有半分的廉耻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爸妈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要打电话过去问问,问问他们是怎么教的女儿,教出这么个东西,比街上十块钱一晚上的jv还要便宜。我爸也不怕得病了,你这样的女人,被多少人睡过了?你自己数过没有?哦,恐怕连你自己也数不过来了吧。”那边的女人一声尖叫,仿佛不堪受辱般地骂道,“小jian人,你今天这么骂我,明天就不得好死。我老公不要我怎么了?你爸不照样不要你妈和你了,你得意什么啊?”为了方便录音,陶诗序将电话开到了扩音,那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房间里,一旁的妈妈听见她这样说,原本就回荡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伸出手来想要抢陶诗序手中的电话,却被陶诗序一抬手将她给挡住了。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很多的知识都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不过眼下她却格外的感谢这些年来的书没有白念,还可以让她换着无数的花样回骂回去。那个女人存心要让她难堪要让她生气,她却偏偏不干,就是不让她得逞。只听她闲闲说道,“我怎么骂你了,我没有骂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叫骂了?不要说想去问你爸妈,我还想去问问你孩子呢,看看他是不是觉得你这妈妈丢人。还有你生的那个野种,别动不动就往我爸都上栽,他这个人眼睛瞎了尽拣无数人用过的鞋子来穿,那个野种是不是他的还不知道呢。”电环那边的女人反常地一愣,陶诗序此刻情绪高涨,头脑也不像往常那般冷静,根本就来不及去深想那个女人的这一愣究竟是什么原因,便已经顺着刚才想好的套路恶狠狠地问了下来,“你打电话找我妈干什么?”

    那个女人大概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将话题转了,顿了一下又才换了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想告诉她,你爸爸对我有多好”她还没有说完就又被陶诗序给打断了,她的语气当中全是鄙夷,“说你没脑子还是在夸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想要跑来刺激我们。”那个女人也是一声轻笑,说道,“不是我来刺激你们,是你爸爸说的,让我过来跟你妈妈好好地交流交流,跟她多多沟通沟通,免得她死都想不开,坏了事情。”陶诗序早就猜到了,这个女人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打电话到家里,肯定是受到了那个男人的默许——自从昨天晚上之后,她就再也不喊那个男人叫做“爸爸”了,从他将事情真相摆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不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爸爸了。他纵容这个女人跑到自己家里来闹,连给她们母女留下最后一丝的安宁都做不到,他又怎么还能算是“爸爸”呢?这个神圣的称谓,他再也不配拥有。陶诗序心中有一丝尖利而又酸涩的疼痛,仿佛一件上好的瓷器被人用铁棍硬是在上面敲出一丝裂痕来。她自然明白不能生气,不能介意,纵然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心里也要当她的话是假的,偏偏内心深处就是不能将那一丝伤痛给无视掉。相比起那个女人,更让她感到伤心生气的,还是那个被叫做“爸爸”的男人,他是有多恨自己多很妈妈,才会这样对待她们母女?曾经那么和睦的一家人,如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世事周转,又该责怪谁?该怪母亲没有为人妻子的自觉,给人留下了乘虚而入的时机,还是该怪那个男人把持不住,受了外面的诱惑,又或者该怪那个女人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世间事情这么一坏扣一环,严丝合缝,带给人的就是最残酷的结局。

    陶诗序干脆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一手扶额,一手握着电话听筒,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感情,“我告诉你,我妈妈是不可能同意离婚的,除非那个男人选择净身出户,否则,离婚的事情就免谈。”说完便“咔嚓”地一声挂了电话。她重重地朝沙发后面倒去,对面的妈妈早已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居然他居然居然这么做”陶诗序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疲乏稍微赶走一些,她站起身来走到妈妈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纤瘦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更何况,那个女人说的未必都是真的,妈妈,你不要太伤心了。”妈妈却不说话,只是不住地摇着头,她自己也知道,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妈妈,莫说她相不相信,就是自己也是不信的。陶诗序偏了偏头,鼻子也酸酸的,知道不应该哭,因为不值得,却偏偏还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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