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原稿,我才接受你的打赌,不当它是公事,而当你是一个朋友看待,否则早把你赶出去了!”

    确实,如果把那件事当作工作,就不会拿原稿来打赌,穗高是务实的人,他不可能用充满不确定要素的打赌来决定是否写原稿。

    “可是……”

    透也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默默地咬住嘴唇。

    穗高走到透也身边,弯下身子在他耳畔细声说道:

    “其实,你又何必在乎我的理想形象被破坏呢?作家重要的是能创作出佳作,与他的人性并无绝对关系!”

    被说中了心事,透也的心跳动了一下。

    “我看反而是你发觉了自己的本性,才会如此震惊吧!”

    穗高说着恶魔般的美丽声音。

    “你的本性淫荡,所以可以轻易对男人张开腿!”

    透也拿着茶杯的手激烈颤抖着,他想放下茶杯,试了几次都失败,已经冷却的红茶滴在桌子上留下一片水渍。

    “请你别再侮辱我!”

    “如果你想证明我所说的是错的,那就再打赌一次!”

    穗高抓住透也的肩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透也!我们不妨来定个规则!”

    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透也的心和身体就好像被咒语束缚住了。

    他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原稿,从下次开始,我们就用撞球来决胜负!”

    仰起上身看着男人,对方嘿嘿地笑着。

    “但是,赌整本的原稿我不划算,我一个晚上大概能写二十张稿纸,你赢一次我就写二十张!”

    “那我输的话呢?”

    “还是和上次一样,你要陪我度春宵。”

    这算是有魅力的提议吗?

    现在的透也缺乏判断这个的理性。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透也在激动中,口气略显急躁,穗高则泰然自若浅浅一笑。

    “我对你有兴趣,就这么简单!”

    兴趣?自己的什么地方引起这个傲慢男人有兴趣?

    穗高一直未吐实,难道他认为透也看不出这一点吗?

    “如果是年轻美丽的女性还说得通……可是我是男人耶!”

    “用男女来区别是毫无意义,人类有一半是男人,将他们排除在关心的对象之外,那就等于否定了人类的可能性!”

    穗高用着毫不在乎的表情,用这种诡辩来撩拨透也。

    穗高可能是只要有性欲,就来者不拒型的人。

    透也也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自己大概只是发泄性欲的肉体。

    如果当初透也改用别的方式,穗高应该就不会执意要使用这种规则,是透也自己开了先例,是一大失策。

    穗高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平日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喜怒不轻易形于外,可是却随时用他那双冷彻的眼神观察探透别人。

    他很明白透也会接受这个打赌,显而易见地,穗高是在试探透也。

    既然如此,透也更下定决心,他想赌这口气——非拿到穗高的原稿不可。

    也许这么做会违背自己的旨意,但一切以工作为优先。

    到了这个地步做一次或两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穗高在不久后可能会对透也也产生厌倦。

    “好,我接受这个条件!”

    “很好!”

    穗高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对透也说。

    “但在决胜负之前你先练习一下,否则对你也不公平。”

    没有办法判别这句话是不是陷阱,可是现在只能相信他。

    “由你先开始!”

    “好。”

    脱下西装外套,随便挂在椅子上,当把球摆在球台上时,穗高就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的姿势需要稍微改正一下!”

    说着穗高就来到透也的背后,他的双脚好像夹住透也的腿一样站着,由背后覆盖过来。

    “手臂的角度要保持直角,手放在这里……”

    他的手握住拿着球杆的透也的手。

    紧张感觉使透也全身僵硬地靠着球台边,心跳又急遽加速,他很担心被穗高识破。

    “怎么啦?这么急于要我抱你吗?”

    “才不是……”

    穗高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玩弄,可是有了前车之鉴,这就未必是玩笑。

    “那你就不要这么紧张!把左手放在球台上……对……就是这个地方!”

    穗高低沉的声音,嗡嗡地震动着耳膜,犹如无声的境界。透也每一次被他吐气碰到耳根全身就起鸡皮疙瘩,乱了方寸。

    “右手臂的角度这样就可以,现在把一号球打进球袋!”

    “好。”

    透也小声回答,以掩饰其声音之发抖。透也用球杆轻轻地撞击母球,随着叩的一声,母球滚动过去,一号球顺利地进入袋中。

    “好棒!”

    透也开心地叫着,然后反射性地回头,和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穗高的视线遇个正着,对他人绝对不轻易敞开胸怀的那种柔软却又强烈的视线和那天一样,让人感到无法走进他那紧紧围住的城墙。

    透也为自己喜形于色的表现感到很不好意思,垂下眼帘看着地板。

    “一如我所料的,你的素质很不错!”

    突然就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穗高笑一笑,把香烟叼在嘴里。

    “练习好了就开始比赛吧!”

    “是的。”

    决定先攻后攻顺序的结果,由透也先攻。

    先用球杆撞母球,把1号子球准确地撞进袋中,接着是2号球,至此为止好像很顺利,刚刚学会的透也表现不俗。

    问题是接下来的3号球,从这个角度没办法瞄得那么准,母球勉强碰到子球,可是又碰到其他的球,因而速度减缓,最后就停在球台边。

    停在让穗高也很难打的位置,从这里撞击母球,很不容易把子球打进袋中,必须仔细计算撞击的角度,而且还要考虑到让母球滚到容易打下一个子球的位置。

    可是握着球杆的穗高一副胜权在握的样子。

    他用很优雅的姿势撞了母球,3号球很听话的打进袋中。

    穗高的球技,让透也看得目瞪口呆。

    接着是4号、5号球,也展开了其华丽的秀,其间,连他为球杆擦白粉的帅姿,透也也不放过,让透也深深感叹穗高除了在性方面有瑕疵外,已接近完美之人。

    透也虽然改变了姿势,依然是穗高手下的败将,即使练习过,接下去的两局还是穗高的完全表演,透也连续三败。

    “我看你只有依约履行任务!”

    穗高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把透也拉过去,手上的球杆落在地板上,发出喀拉喀拉干涩的滚动声音。

    “啊!”

    穗高的手迫不及待隔着布料抚摸着透也的下体。

    “你不要急嘛!”

    “怎么行!”

    那是又干又冷酷的声音,并非饥渴。

    “可是这样会把衣服弄脏!”

    故作冷静的透也,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

    “我可以借你衣服!”

    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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