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是什么?”

    “是我大学的学长,他曾在你们公司上过班。在办就职活动中碰面,他便叫我不妨写本小说看看。”

    就读市区内私立大学社会学系的天野,为等待就职活动解闷开始涂鸦,不料却写出成品来。

    天野后来为了继续念书,便未再参加就职活动。只是已完成的小说就这么放着又太可惜,他也想知道自己作品的水准,于是拿到学长的公司去,接受行家的评论。

    “结果,有位编辑先生却要我去别的公司问问看,或许会有公司替我出书。”

    对透也来说,他只希望尽量避免惹是生非。

    “只要把重要的角色整理出来便行。因为或者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希望你把写书的方向决定好……”

    透也很慎重地说。

    对没有实务经验的特约,不能对他提出与穗高相等的要求。这一点,天野也很清楚。

    “是的。”

    天野澄清如水的瞳眸,直直凝视透也。

    “为了谨慎起见,你是不是该知会编辑先生一声?有些人不喜欢在自己公司出书的人到别家出版社去。”

    “是吗?那么关于贵公司的情形呢?”

    “我们容许在二个公司的范围。譬如,如果以我们的工作为优先的话,在其他公司出的书,也有机会可以打响名声。”

    天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望着他把剩余的咖啡喝完,透也藉此想把话作个结束。

    “你何时写好大纲,可以用传真或打电话连络吗?”

    “是的。”

    天野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今后就请你多多偏劳。”

    “不敢当!我也要请你包涵。”

    天野活泼地应着,并向透也伸出手。

    “请不吝指教,樱井先生。”

    “……不客气。”

    透也也有礼地回握住天野温暖的手。他觉得天野的手,比穗高更有暖意。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

    透也坐在计程车里,眺望着窗外。

    透也十分欣喜能私底下与穗高有见面的时间。公司同事着着怀着兴奋之情外出的透也,心里一定很不解。因为同事对透也的风评一向是——具有才华也很温驯,可惜缺乏幽默感。

    如果穗高有时间,他会约透也去什么地方?现在才九点,有许多的店方才华灯初上。

    对了,编辑部放了一本感觉不错的杂志,透也应该仔细看完才对,或者现在去便利商店也有得卖吧。

    就在透也天马行空遐思之际,计程车已行至距穗高的公寓百公尺处。

    现在他对自己的计画已不能回头。

    因为他渴望好好与穗高促膝长谈。

    透也被穗高吸引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穗高。为了和他交往,对穗高的事他有必要多加理解。

    例如,他少年时代是怎么度过的?

    虽然穗高表示过“我是个人格有破绽的人”,但如果听到他的人格形成期,就会明白他何以拥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气质。

    为了不靠近穗高公寓的主要入口,有车进来时就必须从地下楼的入口进入。

    透也收下司机的收据及零钱后,踏入一楼大厅。

    这个豪华的公寓,是令透也这一介庶民叹为观止的。走在可以照出他身影的地上,他的脚步声显得特别响亮。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家饭店。快步走在电梯通道的透也,忽然之间驻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穗高。

    如果只有穗高一个人,透也可以很轻松地与其打招呼。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位年轻女性。那位男性似乎有些眼熟,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所以,透也认为还是不要惊动他们。就在透也不知看往何处时,他忽然看到印在女性手上纸袋的字样。

    上面印着“六风舍”。

    那也是家以出版悬疑小说的中坚出版社,穗高也曾为他们执笔写作。如果透也对这位中年男人不太陌生,有可能是在某个宴会上见过吧,他可能是编辑。

    “那么老师,今天真谢谢你。”

    听到那二人要告辞,透也想赶快闪人,却已来不及。

    “你太客气了。”

    当然,透也和那二人便打了照面。对方那位女性,清纯又可爱。透也只好用眼神回礼。

    “樱井先生!”

    穗高演技甚佳地叫了他一声,且对他微笑。

    “对不起,穗高老师。我是否来早了一步?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我正好是送这二位客人出门。”

    他们只是瞥了透也一眼,并抵着头快速离去。

    “刚才那二个人……是哪个公司的编辑人员吗?”

    “是六风舍新来的编辑。”

    果然如透也所料。

    “是那位男性吗?”

    透也装成不当一回事地问,穗高淡淡地回答。

    “不是,是那位年轻的女性。”

    透也莫名其妙一震。

    ——这是什么现象?

    透也感觉自己使劲用手按住心口。

    “他们是来知会一声,希望那女的可以尽快地承接他的工作,所以忽然把我叫出去。”

    “……是这样吗?”

    透也情不自禁用力掐住自己的指尖。

    “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有。这么说来,你一定吃过饭了吧?”

    “对啊。你如果肚子饿,我叫家政妇替你做点东西吃。”

    “不用了。”

    听来家政妇尚未离开,透也摇摇头走进电梯。他望着按了四十楼的钮的穗高。

    “我真想把你当甜点,先尝为快。”

    穗高用戏谴的语调说着,并自背后抱住透也,唇厮摩着他的耳根。

    “老师……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不可以吗?”

    “被人撞见的话,对老师会很不利吧?”

    透也试着故作镇静,穗高却笑他“你真没情调”。

    “我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不利或困扰。”

    “可……是……”

    穗高的两手仍然未放松。

    “这里还装有监视器,我们亲热的模样早就被人看见了。”

    “什么?”

    透也立即慌张地推开穗高的身体,穗高见状,嘴角漾着低低的笑,对透也说——“你虽然很热情,也很胆小。”

    “是因为……老师太过于大胆吧?”

    在感觉有人注视下,透也断断不为。

    “这不是大胆!是我快捱不住了!”

    “你捱不住?”

    穗高尚未回答之前,电梯便已抵达四十楼。

    穗高与透也一前一后地走进穗高的家,才踏入玄关,穗高就不由分说地抓起透也的双手。

    “啊!”

    “在这里总可以吧?”

    稳高把透也拥在怀中,色诱着他吻着他的耳壳。

    “你在说什么?”

    “我说可以吻你了吧?”

    说着,穗高就迫不及待用他的唇封住了透也的唇。

    “我不是说过我是个很没有耐性的人吗?你要吊我胃口到什么时候?”

    穗高从接吻的齿缝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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