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就算多么小心防范也没用,除了补充睡眠,没有第二办法。

    透也连续三天,晚上都睡不成眠。

    被穗高用暴力强奸的事实,令他心碎。

    现在只要回想,内心便会油然生出恐惧感,浑身颤抖。

    如果说用强暴,又有些言之过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在透也的同意下之性交。

    反正,透也就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为了防皮肉之痛,把理性抛开,沉浸于快乐销魂之境地,一切都顺穗高之意,把自己的身体打开,迎接了穗高,任其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这在过去也曾经有过。只是,那晚的穗高太过于异常。

    他不仅凌辱透也的肉体,也严重伤害到他的自尊。使透也的心情随着七上八下。

    事实上,透也到现在仍很爱穗高。而且,即使穗高不按常理出牌的对待,透也对他亦丝毫没有憎恨之心;然而,他的爱情方式,让透也十分恐惧。

    透也当然不能接受。

    被如此沉重的爱情压着,透也快要喘不过气来,甚至会窒息而亡。

    就这一点,使透也深受煎熬。

    被恶意的谣言中伤,还要承受被穗高换下负责编辑的命运,及他对自己强奸性交的行为,再再都伤害着透也的心。

    这样的自己,又怎能担当穗高的情人?

    透也一点也不了解穗高的心情,更不明白要如何为对方设身处地。都已经二十八岁之龄,所表现出来的,却尽是懦弱、愚昧、无知。

    可能是那一晚导致的后遗症,现在,只要是被同年纪的人触及,透也便会似刺猬般防卫;所以,他也不喜欢搭乘拥挤的电车,以免与他人有肢体接触。

    “……”

    透也忽然想呕吐的感觉,他赶快用手捂住口。

    透也小声的对棋原说了一句“失礼”后,便走向厕所。他想到那边去吐。

    其实也没什么可吐。但能把胃液吐掉,至少会舒服一点。也可以让他身心的苦痛解脱吧?

    他在漱着口中,看了镜子的自己,发觉脸色有点苍白。

    ‘孵化’的销路仍然见好。

    透也承认‘羽化’与‘孵化’二本作品,是他引以为傲的努力之结晶。

    但当自己拿来阅读时,却让他苦不堪言,也让他深刻的领悟到。

    他真的无法理解穗高。

    那晚冲击着透也的景象,是如此的真实。在毫无对策可以解决现实的问题下,使透也实在坐立难安。这样的自己,就不配当穗高的恋人。与穗高匹配的,是可以昂首阔步于阳光下,很‘特殊’的人吧?

    这些想法,让透也的心胶痛。

    只要自己拥有这些条件,就能吻合穗高这个人,且也可以与他走在一起吧?

    但当他惊觉这一切已是过去式时,他更呆然。

    啊,他没办法把心中暧昧不明的语言表达出来。

    但透也已明白,存在内心的是什么意思。

    他对与穗高的恋情,虽然还有眷恋,只是已不能持续下去。穗高也一定有相同的念头,所以他才会这么折腾透也。

    对于那晚所发生的事,在思前想后下,他只有理出这条思绪。

    换言这,他和穗高的恋爱,已经结束。至于穗高到底对透也有何要求,透也至最后依然不解。

    “您要点什么?”

    被调酒师小心徵询着,透也才抬起深重的表情。

    “我要……莫斯料缪尔酒。”

    “是。”

    现在时间是七点五十五分,透也比约定的时间早到,穗高则尚未出现。

    穗高会约在这个饭店的酒吧见面,是有原因的。

    因为穗高感觉他自己的房间,和这个酒吧有相同的气氛存在。但在吧台坐着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尴尬。

    “欢乐光临。”

    透也还未来得及回头,穗高便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的位子,然后向调酒师点了他要的威士忌。

    “你最近过的好吗?”

    向他寒暄的穗高,身上穿的是以黑色为主调;用深浅不同色的衬衫与夹克来搭调,有说不出的帅气。

    穗高有矫健的体格,与美丽的外表,以及他本身所赋有之才能。

    透也与他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托你的福,最近睡的很好。”

    透也也听得出自己的嗓音,有些不自然。但现在重要的是结论,这些客套话可以免了。

    “哦。”

    穗高应了一声,拿起放在自己眼前的威士忌酒,在听到冰块撞击着酒杯的声音中,听到透也开口道。

    “——我们分手吧!”

    “好,没问题。”

    穗高毫不犹豫,且语气豪爽俐落的回答透也。

    可是,对穗高表现的如此干脆,透也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懂!倒是你!你自己真的明白,且真的想分手吗?”

    “老师在这阵子流言满天飞时,可能就已有心理准备了吧?”

    “我会谨记在心,你不用替我操心!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是的。”

    “很好。”

    穗高显得不慌不忙,很笃定的样子。

    透也望着穗高已喝完的酒杯,感觉自己的心境一如那杯子般空虚着。

    他不是不想留住穗高。更不是想这么挥挥手,就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透也心里很明白,穗高也是想与自己分道貌扬镳,才这么奸淫他的。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只是,透也仍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能向穗高道歉?向他赔罪,或许还有挽回的空间?所以,他愿意在此一搏。然而,透也却呆楞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我先走了。”

    穗高从口袋取出钱包,放了一万在吧台上。

    “不需要付这么多钱吧?”

    “但若当作是慰问金,又嫌太少了!”

    穗高说出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后,淡淡的笑了。

    “我才不需要慰问金……”

    透也压低着嗓门说,且不看穗高。

    烙在透也内心深处的疼痛,又岂是金钱能抚平的?

    穗高应该亦了然于心吧?

    “我也知道。”

    穗高说说,站起身。

    透也却开不了请他留下的口。因为他没有留住穗高的理由。在这种状况下,对双方彼此也是最好的选择。他不能再重蹈覆辙。也许穗高亦有意与自己分手,他自然要尊重对方的意思。

    透也对自己这么说。

    既然如此,就可以潇洒挥挥手道别,心里又何以会这么痛?

    胸口仿佛被尖刀所刺一般!痛到他连穗高的身心,都想彻底毁了!

    希望从此不会回忆或怀念他的温柔体贴。

    身体的伤痕,会随着时间而愈合,但心伤及对穗高刻骨铭心的爱,恐怕永难复原。

    “天野老师!”

    当透也在店内找寻天野而喊着他时,对方正伫立在浏览书籍的角落开心的看着书。

    回过头的天野,见到透也后,脸上就一付很惊讶的神色,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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