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穗高讶异的正欲开口时,电视公司的女性记者却涌过来,徵询他说。

    “穗高先生,可以请问你一下吗?”

    “什么事?”

    被女记者把麦克风推至面前,穗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迅即又恢复原状;他的脸上虽未有一丝笑意,但也不是不亲近。

    “穗高先生平时是不会参加这种场合,今天还刻意来观赏试片会,是否表示你与田中茉莉小姐的绯闻是真的呢?”

    记者的话,问的直接而唐突。

    “我和她只是朋友,绝对不是你们这些人想的这样!”

    穗高义正严词回答记者后,转了身就走,留下愕然的媒体记者;透也则立即慌张地追着穗高。

    “穗高先生!”

    已追到可予人休息的沙发之际,透也正在思索该说些什么。

    然穗高未有止步之意,他边走边说道。

    “今天试片会的票,是棋原先生给你的吗?”

    很难得,穗高会介意外人,用压低的嗓音说话,但仍不失其迷人之韵味。

    “棋原先生今天身体不舒服!”

    “他不是说会排除万难来的吗?”

    穗高说着话,但未回头看透也一眼。

    “他把票让给我。”

    “我现在和你,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有关系!”

    对于透也突然大声说话,逗留在通道高兴畅谈的客人们,就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只不过,透也早已豁出去,他不想再扭捏作态。

    “……樱井你……”

    “我喜欢老师,并且希望向老师道歉!”

    听了透也这话,方才回头看的穗高的眸子里,仍露出有些迷惑的神态。

    “——你……”

    在穗高说话时,透也才发现一些媒体记者在距离他俩稍远处,用镜头对着他们。

    虽然媒体记者未明目张胆问透也与穗高,说“你们是同性恋吗?”但从他们满脸的疑惑,已可窥出端倪;但透也一点也不在意。

    “我对自己的幼稚,深感抱歉。”

    穗高用很清澈的声音说道。

    “难得会想定下心来写一本好作品,却被人说成连办签名会,我也别别扭扭的!”

    穗高这句话,使刚才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些。穗高不爱办签名会,也不是最近的事,当然就无关乎他是否别别扭扭或吹毛求疵。

    “我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刚才那位女记者,又向穗高超前一步道。

    “对了,穗高先生也不再办签名会了吧?那就是说,今后你不准备再在您的读者面前出现了吗?”

    “上次因为出现在电视上,便被你们炒作出莫名其妙的绯闻出来!你叫我怎么会敢一直办呢?”

    穗高的声音威风凛凛,且傲慢自大。穗高为让透也恢复理性,替他收拾残局。

    “写书是属于创作性的工作,所以深受当时环境影响!如果周遭杂音太多,就写不出什么名堂来!”

    穗高的话果决有力。

    “如果要让我的作品褒多于贬的话,先决条件就是要有一个写作的良好环境。”

    有的记者还想发问,但穗高却用“很抱歉,电影快要放映了”而打断他们。

    透也听着穗高对答如流的模样,竟呆楞在当场,若非穗高催他说“我们走吧!”他还真不知所已。

    “看完电影后,你到拉多利去!”

    听到这是穗高之前带自己去过的饭店名称,透也有些讶然。

    “咦……?”

    “房间只要向经理说一声,他就知道。”

    “是。”

    透也怀着不安与紧张,走入试映会会场。

    出了电梯,从高处可以把夜景一览无遗。在冬季的气氛中,地上建筑物的霓虹灯,宛如宝石般在闪烁。走过草坪,再往里走,便可望见经理的办公桌在一边,他约莫三十多岁的男性。对方的相貌,与穗高的不尽相同。但他很机灵,一眼认出透也。

    “对不起!”

    “欢迎光临!樱井先生!”

    经理的脸上,马上堆满笑容。

    “我在恭候您,等着要带您去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之前,你和穗高先生一起来过啊!”

    透也对他好记性甘拜下风。经他这么一说,透也才记起是曾见过他,只是当时印象不是很深刻。

    “请跟我来!”

    透也跟随着经理走着。

    “你的记性可真惊人!”

    “这是身为饭店一员的基本条件。”

    对方说话的声音,也很迷人。他把透也带至最顶楼的某一个房间,按了按门铃。很快的,门就开了。

    已脱了上衣的穗高,往他们这边看一眼,就用冷冷的声音说了一声“请进”

    “那就请您安心享受美好时光。”

    “谢谢你。”

    穗高礼貌地谢过经理,经理就把透也留下,迳自离开。

    透也正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穗高一句“你想做什么?”

    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夜景。

    “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穗高依然一动也不动的这么问。

    “我是想见老师……和老师说话而来的。想证明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正大光明站在你的身旁!”

    透也挺直腰干,面向着穗高。而后者伫立在豪华的房间内的身影,宛如电影中的画面那么的美。

    “我对自己说过许多不尽情理的话,以及伤害到老师的事,觉得非常内疚。”

    穗高默不作声。

    “虽然不敢奢求你会谅解,但我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你做错了什么?”

    穗高的声音,依然冷冽。并且有意在抗拒透也。

    “我不该说出要分手的话!”

    “……还有呢?”

    “我知道自己很不耻!在说了那些话后,现在却涎着脸来求你!”

    透也的声音禁不住地发抖,但他仍鼓足勇气说下去。

    “我因为只顾着自己,所以未替你多设身处地想想!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且声称要做你的恋人……然而,我对你却不了解!”

    穗高依然不语。

    “所以,我希望多了解你!也多了解你爱我的方法!当然,也要你多体会我的爱!”

    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会有用吗?但不容否认,这却是透也的本心。

    “也许老师现在还没有和别人交往……如果老师对我还有爱的话,就请给我重修旧好的机会!”

    沉默使得夜色更凝重。且寂静得让透也,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鼓动声。

    过了好一会儿,穗高才打破沉默,开口道——

    “——你当我是没有心的男人吗?”仍然望着窗外的穗高,捉着窗帘的手被透也的手覆盖其上。

    “你以为我被人批评得体无完肤,也可以不当一回事吗?我……”话才说到一半,透也的背便贴上他的。

    “老师……”

    只有一点,透也可以肯定。

    ——那就是……

    穗高的人现在仍在这儿!而且内心深藏,还埋着对透也的爱。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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