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凤飞鸾笑声荡在空中:“看云海有什么稀奇……本宫带你去看天河!……”

    凤大人寻到悬崖上一处茂密灌木,以大叶片垫上,铺成个草甸模样,携了人坐下。湛蓝色的星的海洋就笼罩在他们头顶,一道铺满宝石光芒细碎的银河横贯夜空,仿佛触手可及。

    沈承鹤下意识地为美男揉揉胸:“宝贝儿,你不是伤着?昨晚还喊胸口疼,这会儿不疼了?”

    凤飞鸾神色傲然:“一点小伤,能耐我何?”

    沈承鹤:“你原来能爬上来啊?!咱们几个竟然还憋在这地方,不赶紧出去?”

    凤飞鸾面色突然黯下,低声问:“你这么想要出去?”

    沈承鹤忙笑呵呵地说:“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你想一辈子在这小河沟里游船打渔,老子也陪你打渔呗。”

    沈公子在凤大人面前毫无避讳与心机,凤飞鸾心里悲观惆怅,却不愿坏了得来不易的良辰美景。今晚月色撩人,漫天星斗。他们距离悬崖顶端还有很远,然而居高临下往下方河道望去,一条水脉已然化作夜色中闪烁着晶莹蓝光的玉带,如梦如幻,美妙极了。

    凤大人伤好了,却不告诉旁人,不愿就此离开,知道只要从这里出去,在神界一露面,必然是命中无法逃脱的又一番血雨腥风。

    凤飞鸾拎过承鹤的下巴端详,嫌弃道:“分量那样沉,要累死本宫么?那楚公子掂量起来就比你轻许多……当真愚蠢。”

    沈承鹤沮丧地一叹气:“嗯,没错,楚晗样样都比老子强!我告儿你吧,从小在几家子长辈面前,楚晗就是那个模范宝宝优秀生的正面榜样,老子永远都是歪瓜裂枣反面教材,打生下来就专门衬托他的!嗳你说,你当初怎么没看上他啊?”

    凤飞鸾笑一声,伸手往下毫不客气捏了沈公子的下身要害:“你这里摸着更好……”

    有些话凤大人嘴上不说。沈公子令他十分踏实、安心。本就生性多疑,真要是身边搁一个楚晗那样有心眼儿的,还得整天提防着枕边人,睡都睡不踏实。

    沈承鹤一旦认真起来,对老情人儿是掏心掏肺地疼爱,这几天时不时就拉着他絮叨家常,家里有几套房子几间公司多少家底儿多少存折股票,恨不得有几亩地多少头牛都向美人交待了。用沈公子的话讲:宝贝儿,那天老子吊在火坑上面,以为这条小命完蛋了,活不成了,我没想到你冲过来救我,就这么跟我一起掉下来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老子到那边一定好好疼你,以后踏实开公司、专心赚钱养家糊口,给你买漂亮衣服、买面膜、买包包!只要你点的出来的,我让你在人间仍然过上神仙日子。

    在人间也过上神仙的日子……

    凤大人记住了这句来之不易的柔情蜜语。

    凤飞鸾细长的双目泛出如丝的媚颜,突然俯身压下去,用力一掀沈公子大腿。

    沈承鹤猝不及防往后一倒,仰面朝天就倒在斜出悬崖的一棵巨树枝干上。那姿势让两人不由自主都回想起初次见面的荒唐可笑:指挥使大人也是这般盛气凌人地压上,沈承鹤面向苍天,躺在九头鸟的脊背上……

    沈承鹤:“哎哎哎这怎么个意思……”

    “哎呦瞧这迫不及待……”

    “别别别扯就剩一件上衣了……”

    “嗳你也七老八十的了,悠着点儿啊!咱量力而行,保重贵体……”

    凤飞鸾蓦地从他胸口拔起头来,面露红晕:“你嫌我老了?!”

    沈承鹤睨着人:“你七老八十了都这么好看……二八年华的时候得长多俊啊,可惜老子那时候没机会认识你……”

    沈公子话音未落,凤大人微笑着掰开他腿,气势如虹地掼入。

    两人那时不由得都扬起脖颈,酣畅淋漓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期待已久。就在那高崖之上,河道之巅,藤条绿叶铺就的“玉蒲团”上,摇摇曳曳地做起来。

    ……

    房千岁掳着楚晗掠过宽阔河道,一脚轻点水面,踏出一丛缓缓放大的波纹。

    布满莹蓝色灵藻的岸边,楚晗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某人毫不客气推倒。房千岁的重量压上来,一腿楔进他两腿之间,再分开他双掌按住。

    楚晗眼含期待,反逗这人:“我不怕被人看见。”

    房千岁冷哼:“你是不是觉着我打不过凤飞鸾?”

    楚晗面带天真:“三殿下内功和招式都居三界之首,哪能打不过指挥使?”

    “本事居三界之首的是你吧楚晗?!”房千岁眯细一双眼睛,精明地盯着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那根藤条弄断了。”

    楚晗无辜地说:“不可能,我离那么远。”

    房千岁愤懑道:“我只要一招就赢他了。”

    楚晗笑道:“那肯定的。”

    房千岁嘴唇划出弧度,对眼前人是恨不能下嘴咬上几口。楚晗也笑,坦然地说:“你两个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情欲十分坦荡。那时的表情,是诱死人的动情和妩媚……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肉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性情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交付身家性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情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暴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发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

    楚晗心里明白。

    他突然反身压上,强硬地将人压在岩石上。他也不管小千岁讶异的神情,也不顾附近是否有人窥视。承鹤与凤大人估摸此时正在“忙”着,或者看就看吧。

    楚晗一把扯开房千岁的缠腰布,逼得对方无法再掩饰。

    房千岁眼珠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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