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一半塞在长裤里,一半在腰带外,斜签着身子倚在一个沙发靠背上,恰到好处的绷出了臀部和长腿的曲线。

    朱安手指一捻就大致估计出了小费数额,满脸堆笑的对乔处道:“十分钟保证送到。”乔处一声不响的拽着步子就走了。

    朱安往托盘中放了两只酒杯和少半瓶量的拉斐,压了一张百元钞,叫了关槟一声:“公寓606乔先生存的酒,让送上去呢。这是预付的小费,送到房间里另付。”

    关槟大方的收了钱,穿了外套抄起托盘,撇着嘴问朱安:“猪仔儿,你丫真是见钱不要命,切小费切到我头上了?!”——“操,你别不知好歹。没有我连线儿,你们连屁都闻不着热乎的。这回你还得念我好呢,房间里另给多少不是照样落在你兜里。”

    “操,难怪你丫长成个铅笔头的小个儿,你一米四你爸一米四一,那点心眼儿都盯在钱眼儿里了。算计吧,早晚把命算进去。”关槟指着朱安的鼻子骂完,踩着周遭一团哄笑走了。

    到楼层时,小保安要按规定抽取酒水留样检查,关槟正不痛快呢,当场不带赊欠的给了一顿臭损,骂他是前胸没能跑出型儿的杜宾,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算个巡回工作犬。“你真特码敢张嘴,知道一瓶拉菲多少钱吗?就这小半瓶酒也够你们仨人一个月工资的,操,你想倒点儿留样本,606代表首长要是投诉说酒少了,投诉算你的算我的?”

    最后薛中泽出面将双方喝住,用医用吸管取了半管酒液注进试管加封:“客人如果投诉酒少了,由我负责赔他这几毫升酒钱。如果不留样品出了问题,连你一起都难逃追究。”

    酒送进房间后,小保安独自转身回来,就操娘日奶奶的开始臭骂。薛中泽到值班室看完监控录像回来,小保安的嘴就更加闲不住了。臭鞋烂袜子的一通演绎抖搂,薛中泽听得头都大了。

    “你有完没完呢,我去看回放时你就在这骂,到现在快二十分钟了吧···送酒那孩子出来没有?”——“管那骚逼养出不出来,死在里面才好呢。”小保安恶声恶气的骂着,此刻恨不得把关槟揪过来一口咬死才解恨。

    “私自纵容服务员擅自留在客房,你们俩一起脱工服,你不知道吗?”——“我把他送进去,就被轰出来了,紧怕我分小费似的。我再去敲门不是擎找着呛火打架了?”小保安一脸穷有理的表情掰扯道。

    薛中泽低声念叨着“不对···”起身沿着楼道寻看过去,凝神细看着每个房间的动向。走到606的位置上,室内的影像让他愣了一下,忙向旁躲了几步隐在监视器下面,再次仔细看过去。唇齿间不自觉的溜出的脏字:“操···”

    室内约在起居室沙发的位置,两个人影叠在一起,其中一个双手交叉举过头两腿分开的姿势,不是的动着头晃两晃;另一个双臂撑着某样物体,腰部大幅度的挺送着,正在做着大幅的砍杀挞伐运动。

    薛中泽压着步子走出监控死角,停在606门前朝着门扇找了一下,不仅暗笑:真是高标准设施,严丝合缝儿的;换了平常人就非得干回没羞没臊的听窗根儿,耳朵贴门听取门内动静。

    他对着门再次集中精神看过去,这各角度更加清楚:乔某人把那个送酒的服务员按在地上,掰着两条腿,捅得真是一个酣畅淋漓;下面的人两手被固定着,微弱的挣扎着,显然已是体力不济了。

    薛中泽无声的走回到值班岗,将生闷气的小保安打发到值班室。抄起内线电话拨了保卫部办公室的号码。

    邵明远快速赶到,凑近脑袋问:“什么情形?”——“负责送餐的定岗服务员刚才给606送进去一瓶酒,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刚才过去巡场,听到一点似是而非的声音,没敢擅自动作;就请您过来看一下···”

    “据你看里面会是什么情况?”——薛中泽摇头像拨浪鼓:“这哪猜得出来呀?我只记得明确规定:任何进入代表用标间,超过十分钟不出来者,一律上报交领导处置。”

    邵明远见他表情轻松,故作好奇笑问:“进去的服务员是谁?”——“名牌上标注是-guan。”

    邵明远闻言随即哼笑一声:“关槟,粤菜厅主管。梁副总的干小舅子之一;酒店里祁总称老一,他就是老二;这回估计是自作孽不可活,得直接脱工服喽。”

    薛中泽用手顶着嘴假装咳嗽几声,把笑意压下去;心里的小鬼儿已经笑得打滚儿了:工服早就由首长给他脱光了···一会儿能不能穿上,还真不好说呢···“邵经理,那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冻豆腐-没法办(拌)。”——“别呀,干等着也不是事儿,万一伤了人,闹腾大了,对咱们酒店的声誉也不好。不如以餐饮部的名义,打电话催那个服务员出来。”

    邵明远对这个提议很赞同,直接向祁思源联系请示。几分钟后薛中泽接到顾寒江的命令,要他全力配合邵明远的行动,如实告知他看到墙内实景。薛中泽应命后,转而将方才所见对邵明远和盘托出。

    邵明远再无赘言,回身抓起服务台内线,要总机主管自称是负责驻店代表安全专案组组长,拨叫公寓代表专区的所有内线:因有餐饮小组反映送餐员送餐到标间后,长时间未回岗;为确保所有代表的安全和充足的休息,请诸位关好门窗、将无关人员迅速离开。

    不到十分钟,606房门终于打开。乔处鬼鬼祟祟走出来,见值班岗上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值班,就大咧咧的走上前,举着两只粉红色纸卷儿。“嗳,我就好心好意让那个服务员在我这儿喝杯酒,没想到喝了一杯就醉倒了,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说是怕出门被领导尅,死说活求的让我替他来支一声儿。这个,你们俩买盒烟抽的,去把他弄走吧。”

    邵明远走到标间门口,拿眼往里一扫之后,就抬手拔了门卡房间门反锁了;然后对乔处冷笑道:“对不住,您这屋儿我们不能进,人能不能挪动,等医务人员来了再说。您请换到隔壁休息室稍候,等我们领导来了再决定吧。您别嚷,把其他几个屋的人都喊起来,与您的官声不利。”

    自从医务人员从606把伤者接走之后,乔某就开始在607起居室里暴跳不已,像个咬住打气筒似的越吹越鼓;脑袋上的两撮头发,配上逐渐瞪圆的眼睛,活脱是只南美角蛙。

    听说被抬走的服务员伤情严重,乔某以为要招上人命;拍案大骂服务员放荡言行下作淫秽,往送进房间的酒里下药,勾引他行出丑事并向他索取嫖资···稍后觉得失言,又改口说这家酒店暗行色情服务,他要想上级单位检举揭发···暴跳半天见负责看管的保卫完全是一幅看耍猴的神态,乔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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