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编吗!照此标准看,相对最为可信安全的监测结果,就是该人员被确定为脑死亡。都嗝儿屁着凉了,还用得着什么脱密审查呀。”

    顾寒江听罢牢骚不免略沉下脸色,收回纸张塞进了粥煲下面的酒精炉化作灰烬。“特能学自立项时起就列为最高级管控编制范畴;换言之,编内人员无论在职与否都属于国宝级别。以你为例来讲:视觉、触觉、嗅觉从理论上说是受控于脑波,实际上根本支配权还是取决于个人。就像你区别对待陆正纲和我一样,得不到你认可的人,你就是不合作。那么试想,除我之外谁敢来担保、确保该人员的忠信度?”

    “那··我的婚育问题,也得由您来审批吗?”——顾寒江眉毛一挑,随之收住话题:“行了,先好好吃饭,等你歇够了再掰扯这类问题吧。”

    用过午饭,顾寒江缀在薛中泽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上,暗暗押解着把人直接送进楼层寝室。

    反手推上密码锁大门,顾寒江长臂将薛中泽圈回怀中。“以后不许再拿那类话题跟我胡搅蛮缠。你非要有个明确答复的话,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从今而后你和我的命运是浇筑在一起的。”——“哥,你是不是怪我恃宠而骄?”

    顾寒江紧紧环住薛中泽的肩背,含笑纠正道:“没有,只许你才有这个资格!”

    薛中泽点点头没有再吭声,只是圈双臂回应拥抱。他明白顾寒江所说的“资格”可谓意义重大:除你之外,今后再没有第三个让我甘愿交付身家性命和全副身心的人。能让顾大公子吐出心里话,即使由他来做,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今顾寒江竟然毫不含糊一吐而尽,足以说明这番心意不仅是对搭档表达的,更是对爱人说的。

    若照顾寒江的安排,稍后哄着猫儿倒头睡下好好补个午觉,由他拿走手机代为接听电话,并从外面落下密码锁。孰料薛中泽刚把t恤褪下来,顾寒江的手机屏幕上就跳出许淙的电话号码。

    接听之后,顾寒江叨唠一句:“得了,睡不成了。随我下楼会客吧。”他摆手让薛中泽放下t恤,从衣柜里提出一件短袖制服衬衫哄着他换上。

    许淙正在楼下大厅里,接待一位登门拜访的特别客人。

    朱景升的官面身份是祁省三和萧正的保健医疗组组长;实际是z字门内医疗组高级主任。许淙随顾寒江出入那座部委大院次数不少,与朱景升也算得上是相熟。

    据许淙自己承认,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朱医生满脸笑容穿起白大褂。某年春节随顾局回大院里给老爷子们拜年,朱医生出面约酒局,邀请与顾寒江、祁思源同辈的几个人一起聚聚。

    许淙以为自己不算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好掺和这群太子党的聚会,就推说最近的酒局饭局太多,肚子里满档的连溜缝装水的空儿都没有。朱景升就笑嘻嘻的穿起白大褂,让许淙伸着舌头,小狗儿似的哈哧哈哧喘了半分钟,然后开出诊断说许淙胃火太重,尤其肝脏被酒精欺侵过甚,很容易落下酒精肝的毛病;必须尽快消食去火,并送了一包红茶让他泡水喝,说是利尿、疏肝。

    许淙不疑有他,回到顾家小楼里就找保姆要了开水泡茶···结果那之后的一整天,许淙坐在顾家客卧的洗手间马桶上,泻火泻得两眼发直。最后还是请来朱景升,在许淙的羞涩三角区扎了一溜儿针,才制住了那场怪异泻痢。

    更糗的是,扎针之前被严令必须做备皮消毒。许淙本来张着两腿躺在手术床上,就臊得没脸见人了;再眼瞧着雪亮的剃刀在自己下三路位置挥过来闪过去的,吓得心惊肉跳的,差点在手术床上就尿了。

    顾寒江听闻此事后,就猜到朱景升是在捉弄许淙:扎针灸又不是火针或者针刀,做的哪门子备皮消毒呢?他只是呵呵一阵笑并没说破,弹着烟灰说:“红楼梦里有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咱们院是朱医生巧试泻火茶。以后好好听朱医生的话,把他招翻了可不是好玩儿的,;只是红茶掺泻叶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他家传的针灸出神入化,一套水火针能扎得你挺大个子的人天天尿床晒被褥。”

    自此之后,许淙见了朱景升必定是笑脸相迎,不敢吐半个不字。

    朱景升今天是受祁省三、萧正、顾熔三位老爷子委托,奉命“巡游”。不久之前顾寒江与祁思源相互配合着摆一把连环阵,却也险险把自己陷在酒杯里。先前多是赶回来找朱景升采取针灸汤醪祛酒,这次却是仰仗薛中泽利用自身特能,硬是帮着他大量快速的排汗,将体内酒精强行催发出来。

    许淙对朱景升汇报此事,不敢有半句虚言。朱景升对此一直颇感兴趣。这次刚好借着出来看望祁、顾两位公子,顺便见见某位异人。

    朱景升轻嗅着茶盅里的淡香,微微笑道:“近几年常听几位老爷子说起这个‘小竞竞’,说这孩子脑子好、可人疼。如今才逐渐明白是老爷子们手上封藏多年的暗剑,难怪寒江公子那么心急如焚。”

    品茶时朱景升的眼睛也没闲着,一直在环视欣赏着客厅中的摆设。终于镇放在云头案桌上的硬木框奇石画,吸引住他的目光。

    那是一幅利用石头天然花纹俏色自然形成画境的写意佳品。石面左上角一点青黄,仿佛月色半隐;两抹成八字形摆列的青黛色,恍如两道山岭巨臂抱拥;青黛色中间呈现出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蓝灰色段,颇似一条水泽绵延不断淙淙流动于冰雪覆盖之间。

    见朱景升欣赏石屏看得颇为认真,许淙捏着玻璃茶壶续了茶,笑着解说:那是顾总近日新得的爱物-取名为‘上善若水’。朱景升轻轻“哦”了一声没有接话,暗暗觉得这一解说难免差强人意。以他对画面的审评,石屏画的意境分明是在表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而顾寒江那样倨傲的人,是不可能做如是怨女之态的,尤其还是近日所得视作爱物。

    许淙没有看到朱景升的表情,故作不明的问着刚才的话题:“您刚才所言暗剑之词从何说起?”——“据我所知,陆正纲麾下日前新得一人,名叫张永生。仅看容貌平淡无奇,扔在人堆里立即沉底找不着影儿的,但他却有隔空取物的异能。就事论事而谈,我只确信寒江公子不可能赤手空拳垂手而治。”

    顾寒江迈步进门首先对朱景升拱手称歉:“景升兄驾临,小弟们理当出门远迎。实在是被手上事务拖沓缀住,还望兄台海涵呐。”言罢,他向旁侧身,让薛中泽上前一步立在他侧前位置。

    “寒江公子之言我实在是不敢当。”朱景升向顾寒江躬身回礼罢,又略看了薛中泽一下,刚聚结在心间的疑问豁然明了:“寒江实在是过谦了。以您素来秋水寒锋的快利,还能被事物缀住?!我猜或许不是为事情繁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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